“八卦问题？”
闻言，嫦娥语气有些为难地道：“周天八卦之道，娥并不精通，只怕不能为大仙解惑。”
“误会了。”
张小凡哭笑不得，道：“仙子误会了，此八卦非彼八卦。”
“何意？”
嫦娥疑惑不解。
“这个嘛，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清。不过，这不是重点。”
张小凡轻吸一口气后，道：“我想问的这个问题，可能会涉及仙子的隐私，还请仙子不要生气。”
“大仙但问无妨。”
嫦娥温柔一笑道：“之前，大仙曾说过，视娥为朋友。现在，娥也当大仙为朋友。既是朋友，又岂会因为一个问题而生气呢。”
“好。”
张小凡越来越喜欢这个温柔单纯又善解人意的神仙了，顿了一两秒后，小心翼翼地道：“仙子，你是否认得大羿？”
这个问题，他憋在心中，一直想问。
据神话记载，嫦娥是射日英雄大羿的妻子，后来服用不死药，飞升月宫。但是，按照嫦娥仙子自己所说的，她的身世与神话中记载的，可是大不一样。
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他很想弄清楚。
另外，若想摸清楚嫦娥仙子的感情问题，那位传说中射掉九个太阳的大羿，或许就是关键。
“自然认得。”
嫦娥很快便回道：“说起来，上古大巫大羿与我之间，还有几分因缘呢。”
果然有这号人物！
闻言，张小凡胸中的八卦之火，猛地燃烧起来。
他对天庭充满了好奇，但是因为身份的问题，他一直不敢多打听，唯恐露馅。现在可是一个大好机会，从嫦娥仙子这里，或许可以知道一些关于天庭的秘密。
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张小凡躺在床上，一手拿手机，一手垫头，双眼紧盯屏幕，洗耳恭听。
仿若仙乐般的美妙声音，持续传了出来。
“太初之时，诸天万界一片混乱，各族厮杀，生灵涂炭。”
“先父帝俊与妖族之皇东皇太一，立下盟约，之后万载，并肩作战，征伐诸天，最终驯服万族，建立天庭，共称天帝。”
“但是，诸天万界并非因此太平。”
“天地初开不久，便有一族诞生于混沌之中，这便是巫族。巫族乃世上至强一族，两位天帝亦是不愿招惹。”
“巫族，占据十三天，八百零七界，疆域浩瀚，强者如云，一向不服天庭管教。为了万界太平，父皇令我嫁与巫族大羿，天庭与巫族结为姻亲。”
“大羿，是巫族不世出的强者，叱咤苍穹，勇冠寰宇。”
……
说到这里，嫦娥忽然停了下来。
张小凡并未出声，只是安静地等待着。他知道，故事的高潮到了。
半响后。
嫦娥继续道：“在我出嫁的前一日，大羿前来迎亲，却不知为何突然发狂，杀了我的九位兄长，父皇大怒，亲自出手，斩杀大羿于昆仑天。”
她不再说下去了。
她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令人悸动的哀伤。
“抱歉。”
张小凡感受到了嫦娥心中的哀伤，知道让她想起了伤心往事，不由开口说道。
“无妨。”
嫦娥温婉一笑道：“这些往事，我从未说过，就连玉兔也不曾告诉。今日，与大仙一谈，却是舒适了不少，仿若心中放下了一块巨石。”
“有些东西，憋在心中太久了，会内伤的。”
“咯咯，大仙说的有理。”
“嘿嘿，就像肚子中的一团气，放出来才会舒服。”
“……”
“咳咳！”
见嫦娥仙子沉默，张小凡顿时尴尬了，灵机一动，转移话题道：“对了，以后仙子不要喊我大仙了，在下法力低微，实在称不上大仙。”
“那喊你什么？”
“吾名仙本是凡，仙子喊我小凡即可。”
“小凡，这名字倒是颇为亲切呢，那以后，我便喊你小凡。”
“好。”
“你不让我喊你大仙，那以后，你也不许喊我仙子了。”
“不喊仙子，那喊什么？”
张小凡抓抓脑袋。
“吾名嫦娥。”
嫦娥俏皮一笑道：“喊我小娥。”
……
广寒宫中。
“娘娘，您终于结束了。”
坐在一旁打瞌睡的玉兔，见嫦娥仙子神识脱离仙网，揉揉眼睛道：“都聊了两个多时辰了，兔兔等着都快睡着了。”
“竟然聊了这么久。”
嫦娥脸上挂着一抹笑容，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呢。”
“嘻嘻，那位仙本是凡可真是厉害。”
玉兔瞧着嫦娥仙子，突然笑嘻嘻地道。
“什么意思？”
嫦娥被玉兔的话，弄得有些迷糊了。
“除了我之外，娘娘从未与别人聊天如此之长的时间。”
玉兔认真地道：“而且，我从未见娘娘如此开心。”
“啊……”
听到玉兔的话，嫦娥不知为何，突然间有些心慌了。
“娘娘，你莫非喜欢……”
玉兔说到一半。
“不许乱说！”
嫦娥顿时急了，伸出手在玉兔身上一摸。
“呀哈哈……不要……哈……娘娘住手……兔兔最怕痒了……”
玉兔忍受不了了，一蹬腿，一溜烟跑不见了。
“哼，小兔子，让你乱说话。”
注视着玉兔跑掉的方向，嫦娥娇哼一声后，脸上的笑容、羞涩、慌乱……渐渐凝固，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