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听到沧华的话,眼中一瞬间闪过了一道精光。沧华这话表面上是给了小鱼儿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但是实际上,她也是变相提醒了庄家,一切总是有例外的。譬如说,很少出现但是确实存在的豹子,如果没人押豹子,那就是庄家通吃。
他说:“这位姑娘也要来玩一把吗?”
小鱼儿笑道:“庄家都开口了,那表妹你先选。”
沧华瞧了一眼,便扔下去一块银角子,说:“我可没有表哥大方,先试试手气吧。”
小鱼儿瞧了一眼沧华那个银角子大小,估摸了一下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差不多的,扔到了她的对面,说:“既然表妹押大,我就不信这个邪,押个小吧。”那一个诱人的银元宝,便被他顺势揣回了兜里去。
大头赚不到,要为了这么点蝇头小利开黑,未免太不划算了。
庄家看到沧华腰间鼓鼓囊囊的荷包,以及那小小的一块银角子,略一犹豫,下定了决心。
最后结局并没有出豹子,还是继续除了大。
沧华笑道:“这可是我赢了。”
小鱼儿一脸无所谓。
赢了总是比输了好,因此这下变成了沧华一脸兴致的押注,而小鱼儿在旁边看戏了。
没过多久,玉天宝也被手下簇拥着来了。
赌场众人齐齐都迎了上去,个个都是一张看着财神爷的笑脸。
玉天宝态度说不上好,却也说不上坏,他摆了摆手,说:“本公子是来将东西赌回来的。”
管事儿的连忙凑上前,道:“玉公子今个儿手气一定顶顶的好,那东西我们好好地保管着,就等您来了。”
玉天宝点了点头,就被簇拥着带到后门去了。这些都是按着之前的惯例来的。此时,他全心都被慕容秋荻给迷得找不到北,满心满眼都是她,自然没有注意到沧华,完全不记得两人曾经还有一面之缘。
倒是沧华颇为好奇,问道:“那后面是个什么地方?”
庄家看她好奇,便道:“我们这儿是开赌场的,那后面,自然也是来赌的了。”
沧华应了,便说:“这里确实吵得很,我也要去后面赌。”
庄家说:“姑娘,那里面可是赌的很大的,不比外面只是玩玩,要是进去了……”说这话的时候,他一脸诚恳,脸上的表情足可以称得上无懈可击,也不知道是舍不得沧华这么一个大客户,还是在用激将法。
沧华往后瞧了一眼,嘟着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偏要去看看了。”
如果沧华在玉天宝之后来,说不定会被认为是别有用心。但是她在玉天宝之前来了这里,按常理,她也不可能知道玉天宝来不来,之情她对后门也不感兴趣,只是在玉天宝进去之后才关注,可见她只是好奇而已。因一前一后的时间差,赌场的人并没有对沧华生出疑心。
赌场的人万万想不到,沧华早就对后面生出兴趣了。
因为根据系统所说的话,玉天宝之前把罗刹牌留在了这里。
如果真的是一个普普通通没有背景的赌场,真的敢接这种烫手山芋么?就算这里距离西域较远,西方魔教鞭长莫及,但是没有什么背景,西方魔教随便出个人,都能讲这里给灭掉了。他们敢接,自然就是有一定的本事儿的。总不至于一屋子的人,都是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子。
沧华的任务目标是罗刹牌,但她的海鳗焦点只会显示人,她可以看到那道帘子后面有哪些人,名字是什么,血量有多少,但是她看不到罗刹牌在哪里。根据她之前花费的时间的研究,她觉得罗刹牌不出意外,就在后院了。
因此,无论如何,沧华要进去看看,得进去看看。至于小鱼儿那个藏宝图的事情,反倒是其次了。不过小鱼儿并不知道沧华的最终目的,还道她真是来查探关于藏宝图的线索的,因此颇为配合,万万想不到沧华心思不纯。
庄家求助的目光飘了出去。
没过一会,便有负责人上前跟沧华解释,道:“姑娘,那里面确实也在赌,但不是一般人能够进去的。”
沧华做出一个骄傲的模样,道:“难不成我是一般人不成?”
她之前展示过武功,而且不低,确实算不上一般人。
都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如今赌场的人遇到沧华胡搅蛮缠,他们确实也有点头大。
而且他们马上就更头大了。
因为赌场门口,又来了一个白衣的公子。
这位白衣的公子身后还跟着两位娇美可人的少女,可是第一眼,你一定只会看到他。
“冒昧前来,打扰了。”这明明是一个人人都可以来的赌场,他却偏偏还要告知一声。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移花宫的新一代传人,小鱼儿的兄弟,花无缺。
可能是因为生长在不同环境的关系,明明是一母所生的两兄弟,可是小鱼儿加上脸上那一道刀疤,就显得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痞气,而花无缺却永远表现的无比的谦虚有礼,温文尔雅,如果不是知情人站在他们面前,根本不会觉得他们的相貌相似。
花无缺好像天生就是一个聚光体,他看上去也不过与小鱼儿差不多大的年纪,穿着一身并不算华贵的寻常白衫。可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世上任何华衣锦袍的人,在他面前都会黯然失色。他的神色极为温和,可是这种温和又带着一种高傲。
这当真是浊世佳公子,翩翩少年郎。
赌场甚至陷入了一时的安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