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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炸得?”从顾俊茂的口中,我忽然听到了这个震惊的消息,马上开口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但是,他并没有回答我,反而还露出了一副诧异的面容,开口问着:“我还想问你!”
“问我?”
“没错。”他点点头,继续说道,“那个酒吧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工商局里没有它的注册信息?而且,自从我开始调查那个酒吧之后,我就发现自己被人监视了起来。”说着,他从口袋中又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像是纽扣一般大小的小圆片,愤怒地丢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
我的眼神,紧紧地落在了那个小东西上,看着上面密集的电路,心中一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因为这个东西,我清楚地辨认了出来,“这……”
“是******!”他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拿起了那个东西,一边用力捏着,一边说道,“这已经是我在家里发现的第三个******了,而且现在只要我出门,身后就必定会有人跟着。无论我走到哪里,都至少能感觉到有三、四双眼神。你知道我现在的感觉的吗?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吗?我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一群不知从何而来的陌生人手里!”
“对不起……”听着他的抱怨,我下意识的向他开口道歉。
“别道歉。”顾俊茂忽然露出了一副渴求的眼神,看着我说道,“我知道,一切的答案都在你这里,所以我才费尽心机来到这里。叶廷,你知道,我从来都不求人,但是现在,我真诚地想请求你的帮忙,将我从这半个月的挣扎当中,解救出来,我快要崩溃了!”
“顾俊茂,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现在连自己也救不了。”我遗憾的回答着他,抬起头看着身处的灰色水泥房间,然后扬起了手腕上所带着的镣铐,“你也看到了,我是一个阶下囚,已经不再是当时的警察了。”
“没关系,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好。”他马上开口问道,“那些监视我的人,是谁?还有那个写着德语的酒吧,是什么地方?这半个月,你去了哪里?现在又为什么会被关在第一看守所?当时在共雅阁被你揭发的检察官是谁?还有,你的存在,为什么会被抹消?”
“抱歉。”他所提出的问题,有很大一部分,也是我想知道的,而另一部分,我必须要隐瞒下去,“你的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也在寻找答案。”
听到了我的回答,他马上露出了一副极度失望的眼神,胸口也开始剧烈起伏起来,声音不禁抬高了许多,依旧不依不饶的问道:“你真的是叶廷吗?真的是那个在昌平区公安分局工作的刑警吗?真的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人吗?还是说你已经被人掉包了呢?”
“我是叶廷,是那个曾经和你在一个办公室里工作的人。”不知为何,看着顾俊茂这偏执的样子,我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尽可能用缓和的语气说道,“可是,你的问题,我真的无法回答,因为我也在寻找答案。”
话音刚落,顾俊茂就脸色一变,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双手迅速伸过来,狠狠地揪住了我的衣领。这样的举动惊动了陪同我的几个狱警,他们几步冲到了顾俊茂身边,将他的双手从我的衣领上扯了下来,然后强行把他的头,摁在了我们之间的桌面上。但顾俊茂的口中,却依旧恶狠狠的乞求着我:“给我一个线索也好,我知道你一定是处于什么原因,不方便回答,不过没有关系,给我一个线索,我可以自己去调查……”
“放弃吧。”一想到如今顾俊茂已经被人监视起来,再想到那个和猎人作对的组织,我不禁为他感到一阵担心,不希望他最后变得和我一样,好心劝说道,“回去好好当你的刑警,找一个能和你完美配合的搭档,去做一个警察应该做的事情:为人民服务!”
“不,叶廷,我不会放弃。”他马山回绝了我,接着被几个狱警强行扶起身子,押往会议室的出口时,继续说着,“冯云龙、冯建国、冯家的老宅,这都是你曾经见过的人,和去过的地方。我会跟随你的脚步,一直调查下去,直到挖出那些你所要隐藏的东西。”
“顾俊茂,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我是为了你的好,还是放弃吧。”我没想到他竟然知道我最初的行踪,有些诧异。
“不可能。”他被押出会面室的一瞬间,忽然喊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叶廷,你难道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已经被人利用了吗?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救出来,一定……”
我不知道顾俊茂独自调查了什么,也不知道他的调查进行到了哪一步,但是从他的角度上考虑,最近的我,身上的秘密和疑点确实太多了。而他最后被强行送出会面室时,留下的那句看似胡言乱语的话语,却好像是一盏在黑夜中,被点燃的明火一般,点醒了睡梦中的我。因为,我确实从来都没有从自己被人利用的角度上,去考虑这一系列的问题。
如果真如顾俊茂所说的,猎人是被利用的,怎么样呢?扶持猎人的神秘组织,一方面让我们消灭异种、畸形的同时,但另一方面,不正好利用我们去收集这一切的稀有资料吗?而更能体现这个目的的,则正是当我们去地下设施时,所接到的那个任务。明确说到了,去回收一切的文本档案。如此一来,也许邱冀先选择摧毁那些东西,才是正确的选择。
忽然换一个角度去思考问题,让我之前所确信的一切,都被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