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安急忙嗑头道:“太尉,这事可怪不得小人们,上个月二十八那天,公子去五岳庙那儿玩耍,看到了在那里进香的林娘子,回来后就魂不守舍的病成了这个样子。”
这时,高衙内又哭叫道:“爹呀,快救救孩儿吧,没那个女人,孩子真的是活不下去了。”
高太尉叹息道:“唉!这可怎么办是好,这也不能为了林冲的老婆,让我儿子把命送了吧。陆谦、富安你们两个人可有什么万全之策。”
陆谦急忙上前一步道:“太尉,只须如此如此!公子才能大病痊愈。”
高太尉沉吟道:“哼!如此这样一来不就是把林冲葬送了吗,可惜了这个八十万禁军的林教头。”
富安道:“太尉,您可只有公子这么一根独苗呀!”
陆谦也道:“太尉,禁军中的教头怎么说也有七八个,多林冲一个不多,少个豹子头也不少。您不会因为林冲而不要自己的儿子了吧!”
高太尉一跺脚道:“好,林冲这也怨不得本太尉了,我老高家还等着这小子传宗接代。对不起了林冲!”
再说林冲,看看高衙内一个多月了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也就把那件事情抛在了脑后,他那知道陆谦与富安两个小子正在背后磨刀霍霍呢。
这一天,是个难得的风和日丽好天气。
五月的汴梁城那是春风送暧,鲜花盛开。
林冲来到了大相国寺的菜园子,约上鲁智深去逛逛街景,再喝上两杯酒,两位肩并肩走到一处街口时,只见一位头戴抓角巾,身穿旧战袍的大汉,手里捧着一把插着根草标的刀站在大街上,自言自语道:“遇不到识货的人,真可惜了这口宝刀!”
林冲与鲁智深只顾得说话,也没有理会径直与那卖刀人擦肩而过。
那人从背后追赶了过来道:“好一口宝刀,可惜没有识货之人。”
林冲与鲁智深仍然没有理会,那人提高的声音大声道“这么大个东京城,竟然没有一个长眼睛得人。”
林冲听了,转过身来一看,那个人“嗖”的一声从刀鞘里抽出刀来,寒光闪闪,直耀人眼目。
大凡练武之人都喜爱宝刀宝剑之类的兵器。
林冲道:“拿来给我看看。”那人将宝刀递增了过来。
林冲接到手里,拿到眼前仔细一看:寒光闪闪,夺人双目。杀气逼人,直透肌肤。
林冲大吃一惊道:“果然是口宝刀,你要卖多少钱?”
那人道:“要价三千贯,实价二千贯。”
林冲讨价还价道:“这刀值是值二千贯钱的。只是没有识货之人,你若是一千贯能卖,我就买下了。”
那人道:“货卖识家,再说我又是着急用钱,你就给我一千五百贯吧!”
林冲道:“我只给你一千贯,爱卖不卖。”
那人叹了口气道:“唉,好吧,好吧,谁让我在难处呢。人在难处货就贱,宝刀只值破铁钱。一千贯就一千贯吧!成交!”
林冲买了这把宝刀后,自然喜欢得不得了,每天都要看上几回。一连三天都是如此,简直是爱不释手。
这天早晨,林冲吃完早饭,又从墙上摘下宝刀,走到院子里在阳光下观赏起来。
刚刚把玩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听到有人在敲门,打开门一看,见门外站着两名承局打扮的人道:“林教头,高太尉听说你前两天得到了一口宝刀,想让你拿过去看看。现在正在府里等着你呢。”
林冲道:“我前两天才买到这口宝刀,怎么这么快太尉就知道了呢?”
承局道:“这事我们两个怎么知道,教头你还是赶快穿好衣服跟我们走吧,不然太尉有会怪罪的。”
三人来到了太尉府前,走进了大厅,林冲站在那儿道:“怎么不见太尉呢!”
承局道:“太尉在里面的厅堂里呢!”
三人绕过了屏风,来到后堂,却又没有看到高太尉。
林冲道:“太尉在那呢?”
承局道:“太尉此时正在里面等着你呢,叫我们把你领进去。走,快走吧。太尉可能都等着急了!”
林冲也没有多想,随着那两人又穿过了道门,来到了四周都用绿栅栏围着的大堂前,那两个承局对林冲说道:“林教头,你先在此稍候,我们进去通报一声太尉。”
林冲双手捧着那口宝刀,站到屋檐下。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仍然不见有人出来。
林冲伸手掀开门帘向里面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只见那高高的檐上悬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四个大字“白虎节堂”。
不看则已,一看林冲心头悚然警省:“这白虎节堂是高级军官们商议军机大事的地方,平常人是不能随便入内的。不好!”
想到这里,急忙转身就要离开,这时就听到了一阵的脚步声传来。来林回过头一看,正是军机太尉高俅高大人。
便急忙捧着刀上前道:“太尉,林冲参见。”
高太尉大声喝道:“林冲,你好大的胆,没有人传唤,竟敢进入白虎节堂!你可知罪?你手持利刃,莫非想前来行刺?前几天你就拿着刀在我的府前晃来晃去的,真是包藏祸心。来人与我把这个狗贼拿下。”话音未了,从傍边耳房扑出二十余个如狼似虎的人,把林冲横推倒拽,按倒在地捆绑了起来。
高太尉怒气冲冲指着林冲道:“林冲,你既是禁军教头,法度也还不知道。因何手执利刃,故入节堂,欲杀本官。”
些时林冲真是百口难辩。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