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子轻轻摇晃着孙二娘道:“二娘妹子醒醒,二娘妹子醒醒。”
一边呼叫了四五次,孙二娘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看看鲁达,伏在地上哇的一声放声大哭道:“爹爹,我爹爹真得没了。”
鲁达急忙捂住她的嘴道:“二娘妹子,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赶快想办法跑出山洞再说。”
孙二娘一擦眼泪站起身来道:“鲁大哥,跟我走吧。”
于焕龙见孙元已经中箭倒地,几个箭步就冲了上来,用手一探孙元鼻息,已经是气绝身亡,他情不自禁的仰面朝天哈哈大笑起来,但那笑声中却充斥着一种令人浑身发麻感觉。
孙元死了,真得死了,而且就死在自己的眼前。
毁面之耻得雪,杀徒之恨得报,可是对我于焕龙只不过在脸面上留下个记号,还是两手空空,
那对至尊国宝再也没人知道下落,我升官发财的梦想只能到地狱里去实现了!
铁拳于焕龙“唉”的一声长叹,两颗浑浊的泪珠滴了出来,仿佛一个子苍老许多。
鲁达跟在孙二娘的身后,从那条出口钻了出去,窜进山林中,甩掉了身后的追兵。来到山下的路上。
鲁达对孙二娘道:“二娘妹子,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孙二娘悲哀的说道:“我也不知道,爹爹没了,二娘已无家可归。”
鲁达道:“那你还有什么亲戚没有,可以去投奔他们。”
孙二娘苦笑道:“自从我爹隐居以来那里还有什么亲戚,就是有也早已经断绝往来。”
鲁达挠了挠头道:“那只好委屈你先跟着我吧。等到了京城再想办法找个安身之处,怎么样。”
孙二娘破涕为笑道:“这样太好了,只要鲁大哥不嫌弃,二娘那里还也觉得委屈,我还求之不得呢。”
鲁达道:“那好,咱们抓紧赶路吧,天马上就要黑了。”
孙二娘道:“走吧。”
鲁达、孙二娘沿着曲折的山路向前走去,太阳已经慢慢的转到了西方,将那金色光芒挥洒在山间,漫山遍野的花草,树木都被涂抹成了金黄色。
鲁达与孙二娘翻过了两个小山包,来到一处稍高的山岭下。
天已经擦黑下来,两人加快了脚步,想在天黑前起到前面的村子去。
正在行进之间,猛然从一棵大树手面闪出一个手持铁棒的大汉喝道:“站住!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钱。”
鲁达一看,哟呵,刚刚逃出官兵的追授,这里又蹦出个拦路的山匪,今天真是太忙了,一伸手将孙二娘拉到自己的身后。
孙二娘却一把推开鲁达,站在那个山匪的对面道:“你是从那个地洞里钻出的野耗子,连老娘也敢劫。”
那个山匪嘿嘿一笑道:“你是谁得老娘,老子正缺个压寨夫人呢,老天开眼竟然给送来了。这真是想媳妇来婆娘。”
孙二娘道:“去你娘的尾巴根子,谁是你的压寨夫人,就是给老娘端洗脚水,老娘还嫌你长的胡子拉茬的呢。”
那个山匪叫道:“你这个臭娘们,不给你几棒子尝尝,你不知道爷们的棍子是铁打的。”说着呲牙咧嘴举起棒子就要上。
鲁达急忙拉住孙二娘道:“二娘妹子,你在一边瞧着,让我来收拾这小子。”
孙二娘道:“鲁达哥,还是让我来吧,肚子里窝的火正好没处撒呢。”
鲁达道:“那好,你小心在意。”
孙二娘抽出腰间别着的大菜刀道:“好你个山贼,你不是让老娘尝尝你的棍子吗,现在先让你尝尝老娘的菜刀杀狗。”
那个山匪道:“好,那么咱们两就一决公母。”
孙二娘道:“呸,你小子会不会说人话,那叫一决雌雄。”
那个山匪哈哈大笑道:“雌雄也是公母,公母就是雌雄。着打。”
举起棒子“悠”的一声就向孙二娘的小腿抽来。
孙二娘急忙一个旱地拔葱闪了过去,举起菜刀当头就劈。
两人铁棒对大菜刀,叮叮当当的打了二十几个回合,那个山匪突然大喝一声:“住手,我有话要说。”
孙二娘道:“打不过就说打不过的,少在那里耍花招。”举刀还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