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壹快走!小壹快走!”女人鸡爪子手使劲晃,一声比一声急。
床头蜡烛黯淡下来,床上好像有人在动。
我回过神,眼前一定是二姐,她通过女尸告诉我有危险,我一个激灵拔腿往外跑,房门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我使劲推门推不开,回头瞧床上的人接二连三的在动。
女尸催促声越发着急。
我也很着急,发狠用身子撞门,破店子门却很结实,撞了七八次没开,床上的人缓缓坐起身,头盖被子脸转向我。
我退到门口,胸口忽然钻心的疼,低头看上衣口袋竟然燃了起来,我手忙脚乱从怀里掏出火,原来是道士白天给我的紫符。
我把符扔到地上,床头蜡烛瞬间亮堂起来,床上的人停下没了动静。
我憋足劲回身撞门,不料这次轻易而举开了,我收不住势子摔出去,和过道上的人撞了个满怀。
那人浑身酒气,满脸络腮胡,赤裸上身胸口纹有奇怪符号,他力气非常大,轻易而举拧住我胳膊,我手上有伤经不起折腾,差点被痛晕过去。
“伢子,你搞莫子事!”络腮胡喝道,听口音不像本地人。
我咬咬牙扯了个谎:“我撒尿,回来走错了门,对不起!”
络腮胡当然不信,但他也没继续说话,只是盯着我背后看,看了半晌他松开手,上下打量我一番,啥话都没问挥手让我快滚。
我逃回自已房间,喘了一会儿气扯开领口,胸膛上被烧掉一大块皮,黑乎乎火烧火燎的痛。
我不敢再睡觉,蹲在墙边听隔壁响动,络腮胡进了屋,洗漱脱裤子上床睡觉,我在床上坐了十来分钟越想越害怕,拿了包悄悄溜出了招待所。
我一口气跑到公路附近,在田坎上找了块干净地方躺下,乡下娃不讲究,人困起来哪里都能睡着,我索性地当床天作被,把包枕在脑袋下,没几分钟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