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头好痛!”
幽幽醒转,我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此时还晕晕乎乎的,身子有点发寒。半眯着眼,我颇显吃力的抬起右手,摸了摸隐隐发胀疼痛的脑袋!
夕阳的余晖,斜斜地从西面的窗户投射进来,这让我意识到,现在已是傍晚时分!
“看来,我昏迷了半天!”
谁知,我刚郁闷的嘀咕出声,身侧不远处就陡然响起一道女子的声音。
“看样子,你还没有被砸成痴呆,或者丧失记忆!”
说话之人,对我自带揶揄调侃效果,不是沛玲,还能有谁!她的看护倒是让我稍显意外,有点受宠若惊,还不乏一丝感动!
“咦,他们人呢?”
我扭头扫视了一番,发现房间里只有沛玲和我两个人,不禁轻声问道。
“他们?真虚伪,其实你想问的,是那个漂亮警花吧?
先前,她足足守在你床边半个时辰,才在随行警员的数次催促下,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啧啧,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眼睛微红,还湿润一片!不得不说,你小子桃花运还不错,英雄救美很是成功!”
这一番话,说得我是尴尬不已。不得已之下,我只好假装没听清,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对了,中午的时候,我怎么会突然晕倒?”
“门砸的!”
“你们医院里的有些门年久失修了?”
“不,门很结实,从未出现过自然倾倒的现象!”
“那为啥会突然砸到我?我的运气有那么衰吗?”
当我问完这句的时候,沛玲却是闭口不言。我偏过头,自侧面看得到她眉宇间浅浅皱着的忧虑!
“唉!”
这时候,我似乎才猛然回想起身中鬼咒的不详事实!
喉咙干涩的滚动,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问道:“这事难道与鬼咒有关?”
“是!”
沛玲回答的很简短,尽管她在极力掩饰自身的情绪,但我还是嗅到了自责与低落的味道。
“你是不是有点记恨我,怨我拉你趟这趟浑水?你本来可以置身事外,可是——”
“谈不上怨恨,更是没有后悔。我虽不是圣人,但好歹也是有点正义感的有为青年好不好。这种事不遇到也就算了,遇到了,哪里还能够置身事外?
再说,只是中了鬼咒,又不是癌症晚期,至于如此沮丧吗?”
说完,我好似意识到了什么,马上口风一转,佯装抱怨道。
“喂喂,你这样子,怎么搞得就像是你中了鬼咒似的。我都没说什么好吧,你在那儿瞎纠结什么。到头来,我还要反过来安慰你,真是的,简直没谁了!”
听我这样说,沛玲才不至于像方才那般心情沉重,起码一时间表面上是这样的!面色虽然稍稍好转,但她依旧没有轻松下来!
“心可真够宽的!我是该说你傻呢,还是神经大条呢?”
沛玲先是没好气的责怪我一句,旋即一脸肃穆的问道。
“现在,你仔细感受一下,告诉我,你自身的身体和精神状态是怎样的?”
见她郑重其事的模样,我也变得认真起来。毕竟事关个人生命安危,由不得我不小心对待。
“就是身子有点冷,精神意识倒还算清醒如常!”
我如实回答身体的状况,可沛玲听完,却是陡然间秀眉紧锁,一时间寡言不语!
想了想,我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只得无奈的苦笑。
如今正值初秋,夏日炎热的余威还未完全消退。我盖着被子,正常情况下,按理说不应该会感到身子发冷才对!
“身子出现不正常的发冷,说明你的身体健康受到了诡异的影响。完好结实的门,在你经过时,轰然砸向你,证明你开始霉运当头。目前,我基本可以断定,你身中的鬼咒,极可能是同时作用于身体与命运的双重诅咒。”
沛玲分析完毕,便在屋子中来回踱步,每一步都牵动着我的心神,令我惴惴不安,这让我感受到事态似乎超乎寻常的严峻!
“很严重?”
“恩!”
我苦笑:“那你可有解决的办法?”
沉吟半响,沛玲才幽幽回我。
“办法不是没有,只是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没法立竿见影!而你如今,最缺的就是时间!”
听她这样说,我总有种大难临头的不详之感。
“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鬼咒,往往都是先剧烈爆发,随后归于平淡,最终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尽数消失。一般来讲,身中鬼咒的人,最最危险的时日,就是从中咒当天算起的三天,即生死三日。
这就如同身患重症的垂危病人一样,不管是开刀还是药物治疗,都需要展开营救的有效时间。
而在治疗的效果发挥作用前,能不能挺到那个时候,就要看病人自身的造化了!
一旦挺过去,便是柳暗花明,就会看到治愈的希望。挺不过去,如同山穷水尽,任谁也是回天无力!”
我哭丧着脸,干巴巴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要是不能安全挺过这三天,基本就要死翘翘了?”
“唉!差不多吧!”
闻言,我一个劲蠕动着嘴唇,愣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还有,凡是中了鬼咒的人,身上的阳气短时间内会大幅度降低,从而导致阴气过盛。这样一来,你不仅会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还会成为众多孤魂野鬼附身的最显眼目标!”
我还未从鬼咒的恐怖中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