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惺忪的双眼,我在心中暗想,这是谁了?大半夜的到处乱喊乱叫?
我从床上坐起来,准备出去看一看。
“不好了!不好了!齐峰跑了!”刚才的人继续大声叫喊起来。
听到前半句话的时候,我依旧处于迷糊之中,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但是当我听到后半句话的时候,我就像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一样,整个人在瞬间清醒过来。
什么?齐峰跑了?这怎么可能。
我顾不上穿鞋,打开门冲出房间。
与此同时,沈蕊她们也打开门冲了出来。
沈蕊看到我后,立即指着关押齐峰的房间说:“小楠,你快去看看。”
沈蕊和张丹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衣,里面的内容隐约可见,不适合在走廊里面随便走动。
我点了点头,光着脚向关押齐峰的房间走去。
刚走了两步,走廊上的一个服务生大声说:“楠哥,不好了,齐峰跑了!”
我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一边走一边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服务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刚才上厕所的时候看到门虚掩着,我好奇之下就打开房间向里面看去。我没有想到呆瓜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齐峰却无影无踪!”
听说呆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立即慌了,小跑进屋里面。
呆瓜脸朝下趴着,后脑勺上正汩汩地往外冒血。
鲜血已经流了一大滩。
我抱起呆瓜的头,大声喊起来:“呆瓜?呆瓜?”
呆瓜躺在我怀里一动不动。
我转过头对服务员说:“快去叫救护车!”
服务员点了点头,转过身跑出了房间。
这时蒙凯丰也来了,当他看到呆瓜昏迷不醒,满脸血污的样子后,愤恨无比的攥紧了拳头:“楠哥?这他吗的是谁干的?”
我没有说话,抱着呆瓜的头向捆着齐峰的椅子望去。
椅子四周散落着被割断的绳子,切口十分整齐,一看就知道是被刀割断的。
可是齐峰被五花大绑捆着,而且他身上没有刀,不可能是他割断绳子的。
这说明齐峰是被人救走的。
我转过头对蒙凯丰说:“你去调监控,我要看看是谁将齐峰救走的!”
蒙凯丰“嗯”了一声,转过身走了。
沈蕊和张丹这时也进来了。
蓉姐也一瘸一拐地走进来。
“小楠,齐峰是被人救走的?”沈蕊皱起眉头问。
我点了点头:“而且我觉得是我们内部人干的,不可能是齐峰的人干的。”
如果是齐峰的人干的,不可能不惊动ktv里面的其他人,更不可能不惊动呆瓜,因为呆瓜反锁了房门。
齐峰的人想进去,要不然就踹开房门,要不然就让呆瓜打开房门。
无论齐峰的人踹开房门,还是齐峰的人骗呆瓜打开房门,他们双方都会激战一场。
可是房间里面没有一点打斗的痕迹。
呆瓜是从后面被袭击的,可是呆瓜的脸是对着房门的,这说明这个人是绕到呆瓜背后袭击的他。
如果不是熟悉的人,呆瓜肯定不可能把自己的后背留给他。
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肯定不是我,不是沈蕊和张丹,不是蒙凯丰,也不是蓉姐。
我的心中闪过一个人,可是我觉得应该不是他。
“楠哥,不好了,齐峰带着人冲进咱们ktv了!”刚才出去叫救护车的服务员跑进来,脸色惨白的说。
看他的样子,他应该被吓坏了。
这时,蒙凯丰也走进来:“楠哥,齐峰带着人来了!”
我抬起头向围在我面前的人看了一圈,最后将目光放在蓉姐的脸上。
我说:“蓉姐,呆瓜就先拜托给你了!你帮我好好照顾他!”
蓉姐现在还是病人,本不该让她照顾呆瓜,可是现在人手紧缺,我不得不将这个重任交给蓉姐。
我这次将齐峰打了个半死,他必定对我恨之入骨,肯定带了不少人,甚至有可能倾巢出动。
而我们之前以为抓住了齐峰,齐峰的人不敢轻举妄动,遣散了好多兄弟,只留下三十多个。
这三十多个兄弟在齐峰的人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即便我和蒙凯丰可以以一敌十也不行。
双拳难敌四手,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那些电视剧或者电影中,一个人大战数百人甚至上千人依旧不会落败的故事简直是胡说八道。
再厉害的人,也只有一颗脑袋两只手,让他同时对付二十多个人,也许没有问题。让他同时对付成百上千个人,这些人一人一拳也能把他打死。
张河澜那么厉害,他说他最多也只能对付三十四五个人,再多就不行了。
蓉姐一瘸一拐地走到我面前,伸手将呆瓜的头抱住,用布子堵住呆瓜的后脑勺,防止失血过多:“楠哥,你去吧!我会照顾好呆瓜的!”
我“嗯”了一声,转过头对蒙凯丰等人说:“我们走!”
我带着蒙凯丰他们转过身离开了房间,直奔楼梯而去。
如果我们守住楼梯,就相当于守住了皇马ktv,如果楼梯被攻破,皇马ktv就沦陷了,我们也会变成齐峰的阶下囚。
我们冲到楼梯口,齐峰的人正好也从楼梯下面冲来。
我想也不想,当即从吧台旁边抱起一个小墩子向齐峰的人扔去。
墩子划过一道弧线,砸在一个小弟的肩膀上,然后又从他的肩膀上掉到楼梯上,顺着楼梯滚下去。
墩子是用树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