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大了眼睛,担心地问:“大夫,是不是血不够了,”
大夫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大夫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语气和神态告诉我,血不够了,小雨遇到了麻烦,
我立即撸起袖子,露出胳膊:“大夫,抽我的血吧,”
大夫摇了摇头:“不行,你已经抽了六百毫升,再抽可就要出事了,”
我咬了咬嘴唇说:“你放心,无论出了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怪你,”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小雨出事,哪怕是用我的性命去换,
大夫嗤笑起来:“你懂不懂法啊,你即便不怪我,但是法律上不会这么认为的,”
其实我明白这种事情,
这就像两个人私下打擂台签生死状,虽然双方已经确认生死由命,但是一旦其中一方将另一方打死了,法律依旧会追究打死人一方的刑事责任,因为这是官方不容许的,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再抽两百毫升吧,”
大夫摇了摇头:“六百毫升已经是临界点了,其实一般情况下每次只容许抽两百毫升,极少要求抽四百毫升的,”
可是我不能让小雨就这样死掉,
我盯着大夫的眼睛说:“你还是按照我的话去做吧,否则……哼,”
我故意没有把话说完,并且故意在最后冷哼了一声,
大夫知道我的背景,看到我突然发怒,他的眼神不由晃动了一下,似乎意识到自己在和谁说话,
大夫挠了挠头,一改刚才不容置疑的语气,用委婉的语气和我解释起来:“大哥,其实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如果输血太多,我担心你的身体……”
不等大夫说完话,我摆了摆手,没好气地说:“有钱难买我愿意,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说罢,我故意冷眼看着大夫,眼神犀利如刀,
大夫被我看得有些发毛,尴尬地笑了笑说:“大哥,既然这样,那你跟我来吧,”
大夫带上口罩,转过身进了手术室,
我也跟着大夫进了手术室,
我还是第一次进手术室,没有想到手术室居然这么大,
手术室总共分为两个大房间,一个小房间,
刚进门的房间是一个大房间,这个大房间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从大房间往里面走,是一个小房间,
小房间其实也算是一个隔间,是一个消毒间,
大夫先是站到紫外线下消毒,然后让我也站在下面消毒,
紧接着大夫将我领进了第二个大房间,
这个大房间才是真正的手术室,手术室的正中间摆着手术台,
我看到小雨躺在手术台上,脸上和上半身蒙着一块布,不过胸口上露出一个大窟窿,
正在做手术的大夫和护士看到我进来后全部愣住了,诧异无比地看着我,
“他是进来输血的,小娟,你给他扎针,”将我领进来的大夫说,
“哦,”名叫小娟的女护士应了一声,从手术室的墙边又推来一张病床,
我躺在病床上,伸出了胳膊,
主刀的大夫走到我面前再次问我:“我再次声明一下,你已经抽掉了六百毫升血,再次给别人输血极有可能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你还愿意吗,”
我点了点头说:“快点吧,别废话了,”
主刀的大夫看到我这样说,转过头对小娟点了点头,
小娟叹了口气,将我推到小雨的旁边,和小雨的病床并列在一起,
我撩起罩在小雨脸上的油布向小雨望去,
小雨不知道是陷入了昏迷,还是被打了麻药,她紧闭着双眼,安详地躺在手术台上,就像一个沉睡了千年的睡美人一样,
我看着小雨苍白的脸,在心中暗暗发誓,小雨,我今天就是豁出命也要把你救回来,
就在这时,我的手背上传来一阵刺痛,我知道这是护士将针扎进了我的血管中,
不一会儿,护士将我的血输进了小雨的体内,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开始觉得眼皮有些沉重,脑子有些迷糊,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躺在病床上,
我试着想坐起来,却感觉到头一阵眩晕,又跌回到床上,
“张楠,你醒了,你不要动,你失血太多,需要休养,”小雨亲切又关心的声音从我身边传来,
我转过头,看到小雨正侧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我,
只是小雨的眼神有些浑浊,嘴唇有些苍白,一看就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看到小雨没事了,我心情大好,
“小雨,你没事了,”我激动地说,可是当我说出话后,我却发现我的声音既低沉又沙哑,而且还有气无力,
我以前的声音不是这样,这肯定是因为我失血过多造成的,
小雨羸弱地点了点头,乖巧地说:“我没事了,张楠,谢谢你,是你……”
话刚说到一半,小雨突然伤心地哭了,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在枕头上,打湿了一片,
“傻丫头,你怎么哭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我笑着说,
刚才小雨还满脸笑容,现在却突然痛哭失声,估计是我为她献血的原因,
“张楠,你真傻,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更不是你老婆,你为什么要舍命救我,”小雨边哭边说,似乎对我十分憎恨,
但是我心里面清楚,小雨此刻的心中美得很,
任何一个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心中都会感动无比,
我笑着说:“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