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反复勘察死亡现场,可却没有觉察到有任何的异常,最终得出这样的结论:“死于意外。”
从夏威夷归来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女儿患了精神病、妻子暴毙而亡、自己的事业一落千丈,于洋此时觉得自己仿佛是做了一场噩梦,而悲剧恰恰是,梦中的一切都成了现实。他躺在床上,侧过身,望着对面妻子的空床默默的流泪,忽然间,他发现妻子的床似乎有些问题,支撑床体的四角好像不在同一个水平面上。他连忙爬下床过去查看,围着床研究了好一阵,猛地发现支撑床体的四条床腿竟是可以伸缩的。他将四条床腿慢慢拉长,床最终竟贴到了卧室内的天花板上,他想到妻子经过鉴定说是窒息而死,床既然被人如此做了手脚,那么妻子极有可能死于谋杀。想到此处,于洋顿觉耳边“嗡”的一声,血液也开始沸腾,不受控制的冲上头顶。可他稍稍冷静下来后又想,就算妻子睡的再死,床体被抬高的过程中晃动颇为剧烈,她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到呢?况且人在窒息的状态下,会本能的挣扎反抗,声音也必定小不了,而自己就睡在妻子旁边,又怎么可能会毫无察觉呢?而且天花板是个平面,就算妻子会觉得呼吸困难,稍稍侧过头就可以了,怎么也不至于会窒息而死啊?
他带着疑问,慢慢的将床铺又降了下来,他踩着妻子的床铺,开始研究妻子头顶正上方的天花板。于洋的手刚刚触到天花板上,顿时头皮一阵麻,整个身体好似被过电一般。原来妻子头顶的那块天花板,竟然是软的,而且那一块软绵绵棉的物体,此时还散发着一股怪味,像是乙醚,怪不得妻子不会有挣扎,原来竟是被下了**。这个发现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于洋由于过度震惊,身体都开始不自觉的发颤,他瘫坐在床上自言自语道:“想不到妻子果然是死于谋杀。”
过了一阵于洋渐渐振作起来,他跳下床,一面狠命的跺脚,一面大声嘶吼道:“是谁?究竟是谁,要这么害我们?”
于洋由于用力过猛,地板都被踏出一个坑,他吃了一惊,忙蹲下身去查看,竟发觉地板下面是空的。他快速起身跑去家里的储藏间拿了一把大斧子,又跑回到自己的卧室,举起斧子狠狠朝着地板砸了下去,片刻功夫,地板便被砸出来一个大洞,一股阴风从下面不断的吹了上来,让人不寒而栗。于洋从洞口处向下面望去,只见整个家的地板竟然都被抬高了一大截,下面整个是空的,由密密麻麻的细小木桩支撑着。于洋见到此情景,已经快失去了理智,咬牙切齿的自语道:“怪不得白月会说觉得家里变小了,原来竟被人整体抬高了,那个混蛋就这样在我们的眼皮底下爬来爬去,我一定要捉到你,我要杀了你!”
这个时候,在地板下面正前方的不远处,突然亮起来一盏灯,此时的于洋已经被愤怒蒙蔽了双眼,脑袋里只想着报仇,不做任何防备,提着斧子便朝那个亮光爬去。
他爬到亮光的正下方,见头顶上方有一个圆洞,亮光就是从圆洞处辐射下来的,他连忙站起身来顺着圆洞爬了上去,还没等站直身子,后脑便被一个重物击中,他登时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过久,于洋渐渐苏醒过来,后脑的一阵剧痛让他一醒来便即刻打起了精神,他猛的意识到自己刚好被困在别墅楼梯下面的小储物间里。此时刚刚爬上来的那个圆洞已经被人封死,他在黑暗中摸索着打开储物间的灯,一股强光射来,让他本能的闭上了眼睛,等他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巨大的相框,相片中是一对母女,女儿名叫宛玉,秀丽大方,一旁的母亲面带微笑,面目祥和。相框的两旁摆了两根蜡烛,前面是一个香炉。于洋看着眼前的一切,懵了好一阵,突然想起来照片中的人物,他是认识的。
于洋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那是一段他极其不愿回首的往事。当年,宛玉被她所在的一家国企的总经理看上了,已经有家室的总经理爱慕宛玉的年轻美貌,屡次表白不成,最终霸王硬上弓,在办公室将其强暴。然而最让人痛恨不已的是,兽性大发的总经理还特意找来几个同是在社会上有头有脸的朋友一起将宛玉玩弄。遭受巨大羞辱的宛玉精神开始有些失常,宛玉的父亲当年出差在外,母亲知道这件事后,便想将那个qín_shòu经理告上法庭,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由于那个经理的后台过硬,法院都规避这件案子。一怒之下的母亲便带着女儿宛玉去找经理理论。可当时母亲由于情绪过于激动,理论很快变成争吵,最后演变成动手,母亲最后被经理失手勒死。女儿则被送去了精神病院。因为出了人命,法院也无法袖手旁观,经理于是被提起公诉。由于这件案子过于敏感,很多律师都不愿意接手,当时于洋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律师,几个来头不小的人找到了他,让他帮忙打赢这场官司,说如果他能赢,保证让他家徒四壁,富比王侯,于洋正在事业的低谷期,想都没想便答应了。在各方势力的协助下,于洋最终打赢了这场官司,qín_shòu经理最终因为正当防卫而被无罪释放。经理担心宛玉有一天会恢复正常而对他不利,还秘密派人在精神病院将其杀害,并造成了自杀的假象。
宛玉的父亲遭受如此巨大的打击,已经生无可恋,他一心想复仇,想去找那个经理,和他同归于尽,可那个经理却好似人间蒸发,了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