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从再见到她那一天开始就算计好了一切,你想逼走所有人,你想孤军奋战。范御熙我告诉你,不可能!只要我叶繁花还活着一天,就绝对不会离开你身边!”
范御熙的眸底突然那涌出一股异色,他看着叶繁花满脸泪水的模样,很想伸手将那水渍擦干净。然而最后还是没有动手,他只敛眸笑了声,却莫名感觉这个夜色更加冷了。
一夜过去,随着太阳升起的那一刻,整个埋藏在暗处的那些污秽跟肮脏,都瞬时消散无痕。西北的禁地再一次被封,而这回月夕颜他们派出了比之前还要多一倍的守卫,虽然是做给外人看的,却总是能起到很好的效果,比如说从那晚以后,城中便开始有人打听所谓皓月深渊是什么东西。
纪方宁虽然已经变得血肉模糊,但月夕颜还是命人将他凌迟,最后只剩一副骨架。而苏占言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没了知觉,且从头到尾都没人站出来替他说话,所以最后也被宫人们抬去了乱葬岗。肖瑾尘被月夕颜暗算已经完完全全不想再见她,整日里纸醉金迷游荡在城中,气得纪若鱼天天都在殿中泪流不止。而另一边的景清蓝虽然已经寻到了万全的退路,但这多少是由叶繁花的算计所导致,因此也心烦不已,整日里到处乱逛,一点正事都不做。
如此一来三国使臣的举动落在众人眼里便都有了不同的解析,除了应墨隐这个死心塌地追求月夕颜的人外,齐宣则是一边倒差评,而独独获得众人好评的则是高座山头看着群魔乱舞的容召范御熙。
对此,月夕颜看在眼里,却只能赞一句高明。
她原以为范御熙做这些是在给自己铺路,那个时候还觉得诧异,可看到最后这结果她却不得不摇头苦笑。范御熙这一局顺水推舟做的太好,不仅将自己洗脱的一干二净,更是获得了众人好感,而这一点对日后的联姻来说反而是最有利的。
不过索性对方尚未作出任何有损她利益的事来,所以月夕颜也没有过多操心,只让冷俊轩派人去多盯着,自己则带了月影跟元勃出宫去。谁料他们刚刚到了宫门口马车就被人挡住了,月夕颜一掀帘子就看到应墨隐正一脸淡笑站在那儿,明显已经等了很久。
说不上是无奈还是期待,毕竟这些日子除了睡觉以外,出现在月夕颜面前最多的就是应墨隐了。
应墨隐权当没有看出月夕颜脸上露出的异色,他很自觉地翻身上了马车坐在了元勃身上,然后笑脸盈盈地看着月夕颜道:“公主要出宫吗,不如一起吧?”
这时候说不行恐怕也没用,月夕颜无奈地吩咐车夫继续,这时就又听应墨隐问道:“不知公主今日要去哪里?”
“应候王,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好奇害死猫。”
“没有。”应墨隐淡淡道,“所以是什么意思?”
月夕颜扶额,懒得理他。
很快马车就到了莫家的酒楼外,应墨隐第一个跳了下去,却回转身子向仍旧在马车里的月夕颜伸出一只手。月夕颜抽了抽嘴角正要伸出手,却见元勃突然先行一步,将手放在了应墨隐手里,表无表情道:“多谢应候王
。”说着,复又道:“我们已经到地方了,接下来恐怕得王爷自己走了。”
应墨隐白了元勃一眼,少顷却是邪邪一笑:“元勃师傅这话太见外,你怎么知道本王就不是来这里的?”
恩……脸皮要厚果然是人生在世需要学会的一项必备技能……
月夕颜翻了个白眼简直无语,却知道这人是怎么都不会走的了。
但不知为何她对应墨隐的信任总是莫名很坚定,心知他不会出卖自己,于是便也默认对方跟着他们一起走到了二楼的包厢。然而几人刚刚上了二层,就听最正中的包厢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一道浑厚的声音嚷嚷着:“本大王都说要甜的了,甜的,甜的,你知道什么叫甜的吗?”
月夕颜跟应墨隐一听到这声音浑身鸡皮疙瘩瞬间冒出来了,唯独只有月影扶着额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上前一步将门推开:“让你过来见面还真把自己当客人了?”
然而说完这句话以后她才发现,太晚了。
此刻整间包厢早已经被各种吃食塞满了,桌子、凳子甚至连窗台都没放过,放眼过去,连站脚的地方也没有。而这屋子里唯独不是吃的东西的就只有贺老大正虎背熊腰地窝在软榻里,在见到月影出现的时候他十分慌乱地开始擦手擦嘴,但很快浑身一僵又躺了回去,一副任由他自生自灭的样子。
“你们这些人连老子的屋子都烧了,怎么还不让老子吃点东西啊?”他不满地嚷嚷道。
月影见状顿时气绝,正要出声反驳却被月夕颜拉了回去。月夕颜倒是一向喜欢这种心直口快的人,她唇角微扬,不由笑道:“贺老大,你想怎么吃都可以,不过需不需要我给你报报这些东西的价格?”
月夕颜说完也不等贺老大回答,便指着桌子上的东西道:“这个十两银子一盘,那个二十两,这个十五两,这个倒是便宜只有五两,不过分量却是最少的,毕竟一年里就卖这么几天……”
“别……你别说了……”贺老大听得嘴都快张不住了,他匆忙起身小心地将东西从身上搬开,然后道:“老子要打包。”
开玩笑,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