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珂似乎已经习惯了古颜夕出其不意的调子,她紧咬下唇敛眸很久,才低声道:“只是……想让王妃能记得我。”
古颜夕秀眉高挑,眉眼中透出了然,觉得越发不能小看面前女子。而这时一道细微的脚步声正由远及近向她走来,她冲白落珂做了个“先走”的手势,自己则静坐原地,一双冷目盯着发出响动的方向。
不多会儿就见一抹紫金袍子出现在面前,依旧是难看的颜色,依旧是令人作呕的脸。古颜夕便是猜到齐澜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跟自己独处的机会,尤其在今天这个场合,她眸底划过一道利光,面上却含着淡笑。
齐澜云颇为诧异,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跟古颜夕独处时见到她脸上的笑应。一脸傲然地走过去,他双臂环胸靠在假山上,笑道:“应候王做事可真不靠谱,竟然让女人伤心,当真不是个男人!”
古颜夕微微垂首,不看他也没有接话。
见此,齐澜云心中更是笃定。他轻瞥一笑,旋身至古颜夕身边坐下,目光投向远处笑道:“说起来那女人我很早之前就见过,整日里跟在应墨隐身边,恨不能变成一个人似的。应墨隐对她也是极好,平常对所有人都不苟言笑,独独对她很不一般。”
应墨隐对梨香的好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齐澜云偏生上赶着来添油加醋,古颜夕心中冷笑,却故作凄苦样伤感道:“齐太子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毕竟古颜夕再怎么也就是个女人,女人该有的劣性她一项都不会少,又怎可能真如那人所说一样厉害?
齐澜云这样想着,眸底精光大现。他另一只手贴上古颜夕腰身使劲一拉,彼此间几乎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他带着情yu的眸子紧锁古颜夕双目,柔下声音道:“应墨隐现在是整个应召国的罪人,你跟着他,横竖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循循善诱说着,齐澜云双唇越发贴近古颜夕白皙脖颈:“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这世上有比他更好的选择吧?”
古颜夕低头敛去眸中的厌恶,她深吸口气,神色复杂仿佛犹豫不决。二人就这样保持着**的姿势,直到她长出口气,略含羞赧地绞着帕子道:“那齐太子能给我什么?”
“什么意义?”齐澜云眼光一亮,蓦地扳过古颜夕的肩膀道,“他既对你不仁,你又何必为他忍气吞声?今儿个在场的可都是洛阳城有头有脸的人,这事一旦被传出去,你往后的日子……可不太好过了。”
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慌张,古颜夕攥着锦囊的手几乎可见白骨。她紧咬下唇面色略显苍白,少倾不得已苦笑:“话虽如此,可我已嫁他为妻,出嫁从夫,他做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