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相处,他承认自己对她越来越感兴趣。(..)面对这么一个女人,他更多的是想要去征服。可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来历不明扰乱他生活的女人,一个让他厌恶的女人。
“还有十天。”他看着她,冷冷道,“本王说一不二,你最好,也一样。撄”
古颜夕按着胸口咳嗽,看着应墨隐扬长而去的背影,心尖流淌过一丝莫名情绪。十天,还剩下十天她却一点头绪都没有。或许应墨隐早就知道这一点才让她去查,他摆明了不想她留下,这一个月的种种举动不过是把她当做猴耍!
握紧拳头,古颜夕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下来。应墨隐的一月之期,齐澜云的种种疑点还有应炎煦跟白家与赵家的虎视眈眈,她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一不小心便会连累身边的一堆人。
想到这儿不免有些懊恼,古颜夕叹了声快步离开解林园,却是往应候王府相反的闹市方向走去。之前便想去据点询问情况却被耽误了,眼下她与应墨隐闹了矛盾自是不肯回去,于是大步流星便往之前找过凌薇的茶馆走去偿。
依旧是门前冷清的样子,她大跨步入内正要喊人,却听得不远处的街上一阵喧嚣吵闹。依稀记得那处是一家古玩店,往日里只有些达官贵人才能进去的地方,也不知今日抽了什么疯,竟然这么火爆。
对此并无兴趣,古颜夕收回目光正要进茶馆,就听远处一个男子高亢的声音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说我家公子的东西是假货?”
“这、这位爷,小的干这行这么多年,虽不说能识辨天下万物,但这真假总是能看出来的。您家公子虽说这坠子是古物……但小的看真的是假……”
后一人话没说完,就听到一阵痛呼声传来,显然被打得不轻。古颜夕微微皱眉,坠子……古物……
反正时间也不急,古颜夕转身往古玩店门口走去。还没靠近就见几个瘦削的家丁正围着掌柜的拳打脚踢,而在他们身后一个绿衫男子一边悠哉喝着茶,一边翘着二郎腿笑看这一幕,显然就是家丁口中所谓的“公子”了。
待看清对方的长相后,尖嘴猴腮十分刻薄,古颜夕脑中很快闪过一个名字。
如果她记得没错,光天化日之下这么无赖霸道的,怕只有赵汉明的长子——赵睿了。
眼见他的人几乎打了有一柱香的功夫,他才喊了个“停”字。大喇喇甩着手走到掌柜的跟前,他一脚踩上掌柜的后背,弯了弯身子道:“你刚才说什么,爷我耳朵不好你大点声儿。”
那掌柜的已经被打得出气多,进气少了。他喘着粗气,瓮声道:“小的说、说公子您的东西是真的……”
权贵面前,即便一身傲骨却也难保不低头。古颜夕眉头紧锁,见赵睿“哈哈”一笑,从身旁小厮手里拿过一枚坠子,一边摇一边道:“那你说说,爷我这坠子能值多少?”
古颜夕凤目轻移,很快定在那枚坠子上。然而让她感到意外的是这东西虽不是她以为的“凤图”,却也并不陌生
“表哥,我现在有点急事,以后再跟你……。”
“如果是关于那枚玉坠,你就不必再说。”丝毫不松懈手上力气,范御熙下巴轻点,示意古颜夕看过去。
无奈看过去,古颜夕原本懊恼的情绪在看到正走向他们的赵铭清时颇有些诧异,更让她意外的是那枚本该在赵润仲手里的玉坠,此刻正在赵铭清手中,一点点靠近他们。
心头是难掩的惊异,古颜夕疑惑看向范御熙,却见他唇角微扬并无回应。赵铭清这时已经走到他二人面前,垂首当做做礼,笑道:“刚才让范兄看笑话了。”
“无妨。”淡淡回声,范御熙眉眼添了几分笑意,“只是你今日回去,又要被嫌弃了。”
见赵铭清低笑出声,古颜夕这才发现其实除开那个黑色眼罩,赵铭清也算是个清秀的男子。此刻他的身上不见刚才凌人的气势,仅有一股淡淡的凉薄围绕周身。如此倒与范御熙的气场很是贴合,而看二人之间的交流,怕是老相识了。
“我本就是庶出,被嫌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赵铭清笑说着,神情戏谑。他的目光很快移到古颜夕身上,仅打量了一眼便躬身道,“原来是应候王妃,在下失言。”
古颜夕摇了摇头,对他的敏锐颇有些警觉。而赵铭清仿佛丝毫不在意般,将之前的玉坠递了过来:“刚才见王妃似乎很在意这坠子,便从我大哥那儿‘拿’过来了。”
他说得十分坦然,倒让古颜夕有些尴尬。伸手接过坠子细看一番,古颜夕神情不变,柔声道:“多谢赵公子,只是刚才觉得这坠子像我一个故人的,眼下瞧着,并不一样。”
见她将玉坠还回来,赵铭清眉头微微扬起,却笑着摇了摇头:“本就不是什么贵重物品,王妃随意处置便是
这里面大部分内容,都是关于古颜夕的。
从她嫁进应候王府开始,那般凌厉洒脱的形象压根不像一个正经闺阁小姐的模样。他早早便起了疑心,派人去查却一无所获。起码从这些字面消息来看,古颜夕的成长环境没有丁点问题,若说唯一有异的,便是她与肖家那个人的关系,几乎可以谈得上是情投意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