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剑。
似刀。
蕴含着恶魔、原罪、晨曦、瘟疫、圣刺五大源力气息的目光,仿佛是要刺破空间般。
一闪即逝。
但借用着哈克德尸体注视着秦然的丝丝诡异力量,却仿佛是遭遇了灭顶之灾。
砰!
哈克德的尸体径直从内炸开。
尸骨无存。
而更多的链锁反应才刚刚出现。
……
灰暗的天空下,水泥的台阶蜿蜒盘旋,如同是一座桥梁横跨在那幽暗之上。
身着黑色长袍的人影捧着一枚水晶球缓步走在上面。
黑色的长袍暗谈无光,人影的手掌干瘦、发黑。
唯有水晶球绽放着淡淡的光辉,但这样的光辉却没有给人任何明亮的感觉,反而是,让周围变得越发的黯淡无光了。
就仿佛是在吸食周围的光线一样。
轰隆隆!
桥下的河水发出了轰鸣,犹如是巨浪拍打在了岩石上,但这样的轰鸣,依旧无法掩饰那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咔、咔咔!
金属的靴子与台阶每一次的接触,都发出一声金属特有的响声。
一个全身穿着黑色盔甲,面容彻底被面甲所遮掩的骑士出现在身着长袍人影的视野中,在看到迎面而来的这位黑甲骑士时,身着长袍的人影不由脚步一顿。
“见过斯芬迪奇阁下。”
身着长袍的人影恭敬而有礼的问候着黑甲骑士。
“路尔特又在玩弄他的小把戏了。”
“是哪个倒霉的家伙被他看上了?”
黑甲骑士看着长袍侍者手中的水晶球,不由笑了起来。
“是艾肯德市内新近崛起的一位超凡者。”
对于眼前的人侍者没有一点隐瞒,如实的回答着。
“新近的崛起者?”
“是谁?”
长时间探索‘内界’的黑甲骑士显然并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对方十分好奇的问道。
“一位被称之为‘暴食君王’的超凡者。”
侍者回答道。
“君王?”
“真是一个没落的年代,什么人都敢称呼自己为君王了。”
黑甲骑士立刻冷笑起来。
面对着这样的冷笑,侍者并没有更多的为秦然解释,深知自己身份的侍者,很清楚在面对眼前这位黑甲骑士时,该选择什么样的姿态。
解释?
不需要的。
即使秦然拥有极强的实力是事实也一样。
除非他想要被扔下去。
幽暗之河的河水可不单单是冰冷,还很致命,他可不想要粉身碎骨。
“我想路尔特一定不介意我去旁观吧?”
黑甲骑士这样说着,就大步的向前走去。
对此,侍者同样不敢反对。
跟在黑甲骑士后面,侍者快步而行。
穿过了这横跨幽暗之河的台阶,两人进入了一座硕大的,完全由石头砌成的建筑中。
这栋建筑好似一座高塔,在灰暗的天空下,笔直而立,犹如一柄黑色的巨剑插在了大地上,散发着种种不详。
一道道半透明的幽魂,在高塔周围来回穿梭。
它们饱受折磨。
它们哀嚎。
它们怒吼。
它们哭泣。
但没有一个敢真正靠近那黑色高塔。
除非……
是在折磨中完全丧失了理智。
“啊啊啊!”
尖锐的吼叫声中,一道幽魂发疯的冲向了那黑色高塔。
可还没有等触碰到黑色高塔,高塔上的黑色就仿佛是活过来一般,迅速的汇集、凝聚,犹如一朵盛开的食人花,将幽魂吞了进去。
黑甲骑士、侍者看到了这一幕。
两人却无动于衷。
他们都习以为常了。
“告诉那些守塔者,黑塔需要更多新鲜的灵魂。”
黑甲骑士在穿过黑塔的大门时,对着守门人说道。
“是,斯芬迪奇阁下。”
守门人一弯腰。
黑甲骑士、侍者穿门而过。
黑塔内走廊狭窄、密集,且纵横交错,仿佛是一张蜘蛛网编制而成的网道,一扇扇门位于走廊两侧。
厚重的木门后,大部分寂静无声。
小部分则传来了鞭挞、棍击,乃至是炮烙声。
随之而来的自然是阵阵惨呼。
听到这声音,黑甲骑士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果然还是这里好。”
“‘内界’可听不到这样的声音。”
“那里有着的只是……”
还没有说完,黑甲骑士就再次用笑声掩饰了之后的话语。
很显然,那是秘密。
跟在黑甲骑士身后的侍者,头越发的低垂了。
秘密,总是会引起好奇心。
但在黑塔内,好奇心可是致命的。
而秘密?
则是带来灾祸的根源。
想要在这里活得长久,就要保证自己没有任何的好奇心,且少说、少看、少问,多做事。
很快的,狭窄的走廊内,就又只剩下了门后若隐若现的惨叫和那脚步声。
绕过了七个转角,黑甲骑士、侍者向下走去。
最终,他们站在了一扇门前。
门并没有关上,站在外面能够清晰的看到大厅内的布置。
圆形的大厅,地面上满是玄奥的秘法文字。
一条足有水桶粗细的巨蛇被悬挂在天花板上。
蛇并没有死。
蛇信子还不停的吞吐。
蛇目中阴冷的光芒,则让黑甲骑士身后的侍者不停的颤抖起来。
“大人。”
侍者双膝跪地,将手中的水晶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