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渔恍然大悟,没错,若有人故意在脸上做了一道狰狞的刀疤,那看到的人就只会注意到刀疤,反而忽略了他本身的模样,这也是丁渔常用的易容之道,没想到反被人算计了。若果真如此,那牛大壮绝对是知情人,可他偏偏死了。难道说甬道里的暗器其实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牛大壮?
这边厢丁渔心中思索,那边厢方清华开口道:“教中弟子众多,一时间也辨认不得。如今既然只是一场误会,便先行收了队伍,****中慢慢排查,何时有了结果再做打算。”
按说此时方清羽不在,便该由副教主方清华主事,然而裘千仞不等其他人答应,便冷冰冰地道:“残杀本教兄弟,乃是教中五大禁忌之一,哪怕龙象王的身份,也不可如此敷衍过去。龙象王杀了牛大壮是实,按教中规矩,应将龙象王关押,日后找到那名疤脸弟子,证实龙象王确实被人陷害,再放出来不迟。”
丁渔怒极反笑:“来来来,裘老儿,且看你在昆仑山中二十年,练成了何等神功,若是胜得我一招半式,我立时束手就擒!”
裘千仞不为所动,平淡地道:“龙象王的战力,老朽已然知晓,光是终南山中取了张刚的首级,老朽便自认不如。不过龙象王胜得过老朽,可能胜得过八百五行旗子弟?”
“够了!”方清华喝道:“裘法王你也知道龙象王才刚斩杀了明教大敌张刚,如此对待有功之人,不怕让人心寒吗?”
裘千仞耷拉着眼皮,不动声色地道:“明教上至正副教主,下至普通教众,谁人对我教没有功劳?若是有功之人便能残杀教中兄弟,恐怕光明顶上,早已尸横遍野了。”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若论斗嘴,常年在昆仑山中生活的方清华哪里斗得过在江湖中打混了大半辈子的裘千仞,幸得霍无邪朗声道:“按教规,若要对护教法王论罪,须得由两位教主、逍遥二使、正副五行旗使共同决断,其余法王和五散人旁听。如今方教主闭关,裘法王此举未免越俎代庖了。”
裘千仞扫了方清华和霍无邪一眼,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忽闻一阵笑声响起。他转头一看,发笑的正是丁渔。裘千仞欲待喝止,却听那笑声越来越响,初时只在群山间环绕,渐渐地竟似升上青天,化作晴天霹雳,轰隆隆地震动天地。八百五行旗众人人伸手捂住耳朵,但那笑声竟似在心头响起,每笑一声,心脏便止不住地揪紧一下,只觉呼吸困难,心惊肉跳,不过一时三刻,八百五行旗众竟全数被震昏过去,之有寥寥十余名内功已臻一流的高手还能站着。
丁渔笑声一收,远处山间兀自余音隆隆。裘千仞心头大骇:二十年前,此人的内功还逊我一筹,如今我竟已难望其项背了!
只听丁渔道:“别在那里自说自话,裘老儿,你的八百教众如今何在?若非念着当年曾受你几许指点,今日便杀了你。罢了,我不管你明教有何勾当,既是不欢迎我,贫僧告辞!”说完身形几个闪烁,已消失在群山之间,只留下场中十余人犹自惊骇莫名,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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