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进眼前,秦天阙似乎才看见朱梦跟乌安祁生,他连忙抱拳行礼:
“参见辰王妃。”
朱梦怔愣,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
她垂眸抿了抿唇:
“秦将军不必多礼。”
现如今,辰王妃的身份还有用处,就算她解释了,想必秦天阙也不会相信。
秦天阙打量了一下三人,问道:
“不知辰王妃来找末将所为何事?”
朱梦煽笑了一声:
“秦将军不必拘礼,我跟秦楚人是朋友,所以特意陪她一起前来看看秦将军。”
“这……”
秦天阙怪罪的看了一眼秦楚人,并不敢逾礼:
“末将谢过辰王妃。”
在一旁的秦楚人急忙说道:
“哎呀爹,我们都来站那么久了你快让我们进去坐坐吧。”
秦楚人的话刚说完,秦天阙顿时变得严肃,呵斥道: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这军营哪里是你女孩子家进去的?!”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军营一向是不能让女人进入的。
上次秦楚人女扮男装混入军营的帐,他还没跟她算呢。
“我们探亲!你不是我爹吗?我来探你了。”
“现在军营不允许探亲!”
秦将军并没有说谎,战事紧急军营已经命令禁止家属探亲。
况且秦天阙一向秉公守法,更不会因为自己是将军,就允许秦楚人随便进出军营。
所以她们就算来了,只进不去。
朱梦勾唇笑了笑,上前一步说道:
“秦将军,听说你的军队中了蛊毒。”
秦天阙一听这话,心头的酸涩就涌了上来,低头说道:
“秦家军有辱皇命,惭愧。”
朱梦有些错愕,秦天阙不愧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依他的能力又怎么看不出秦家军中毒的端倪,但他却没有任何抱怨。
有辱皇命?不,他一点也没有辱没皇命。
“秦将军,我或许可以帮你解开秦家士兵的蛊毒,不知秦将军是否信我?”
解开蛊毒?
秦天阙的眼眸顿时燃起希望,但,想到朱梦只是一个女子,又怎么可能解开北蒙的蛊毒,他的眼眸又暗沉了下来。
“多谢辰王妃的好意,末将心领了。”
“秦将军是不信我?”
“这……”
秦天阙顿时语噎,他的确不相信朱梦说的话,他不是没研究过北蒙的蛊毒,除了找出施蛊者别无他法。
难不成朱梦要去北蒙抓出那施蛊的人?
那更是不可能的事,就算她贵为辰王妃,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能耐去北蒙,何况这一来二去要花不少的时间,到时候秦家军恐怕只剩下他秦天阙了。
秦楚人站在一旁没有说话,这是她跟朱梦约好的,解蛊的事要由她亲自跟她爹说。
“秦将军不信我没有关系。”
朱梦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我跟秦将军打个赌如何?”
“打赌?”
秦天阙一脸不解。
“没错。”
“怎么赌?”
“这里不方便说话,秦将军可否容我进去说?”
话落,秦天阙一番蹙眉,犹豫的看着朱梦。
一旁的秦楚人紧张的蜷紧拳头,她跟朱梦相处得久,朱梦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她很担心秦天阙把朱梦拒之门外。
所幸,秦天阙人未老眼未花,朱梦的能耐他多少知道一点,何况她还是秦楚人的朋友。
说道:
“好,但末将有言在先,若辰王妃说些无关要紧的事,末将只能下逐客令。”
“那是自然。”
三人随同秦天阙来到帐篷内,此时帐篷除了他们就再没别人了。
秦天阙威严的说道:
“现在,辰王妃可以说了吧?怎么赌?”
朱梦唇角带笑,不慌不忙的上前一步:
“很简单,我若解不了这蛊毒,我愿意受军法处置。”
“什么?!”
秦天阙心中惊讶,要知道就连男人都受不起那严厉的军法,朱梦一个女人之躯就更不用说了。
乌安祁生的眉头微微动了一下,垂眸低头,他还没见过蛊虫,能不能解都是未知数,朱梦就这么信任他?
秦楚人更是不可置信,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朱梦,这是秦家军的事,她来帮忙解毒已经是求之不得,如果真受那军法之苦,她不死也要残废。
帐篷内的气氛一下子冷了起来,秦天阙有些温怒,如果朱梦不是认真的,就是在拿军法开玩笑!
就算是辰王妃,他也不能容忍这样的事。
“辰王妃,你若敢开半句玩笑,就别怪末将对你不客气。”
朱梦嗤笑了一声,抬眸看着秦天阙的眼睛:
“我向来不喜欢开玩笑。”
在朱梦的眼神中,没有害怕,没有恐惧,静得就像一潭没有波澜的湖水,漆黑的瞳孔里什么都看不出。
秦天阙咬着牙关,他倒要看看朱梦要怎么解秦家军的蛊毒。
“好,末将就信辰王妃一次。”
朱梦微微勾唇,昂头说道:
“秦将军别着急,这只是说了我的赌。”
而秦天阙的赌,她还没说。
在秦天阙眼里,他根本就不相信朱梦可以解蛊毒,他转身挥手,不屑的说道:
“辰王妃请说。”
“若我解得了秦家军的蛊毒,就请秦将军归入我的麾下。”
此话一出,秦天阙震惊的转身看着朱梦!
不仅是他,就连秦楚人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归入朱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