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是小兰,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朱梦仔仔细细的回忆着,包括这几天的事情,她都仔仔细细的在过滤一遍,但是,只有小兰负责她的膳食,这几天感到全身无力,头会时不时的昏沉,乃至今晚小兰那不自然的表情。
她一定是知道,这食物有问题,可是还是让我吃下去了。
朱梦宛如母胎中的婴儿般在湖水中蜷缩着身子,任由自己身体在湖水中飘浮打转,此时悲伤占据着她的大脑,她想不通,为什么?
半月以来,她待小兰如朋友般,如姐妹般,就连自己所计划的事情,都将她置身事外,以防她遭遇不测,可是她为什么还要背叛我?
朱梦流下的眼泪,化为了湖水中的一份子,暮的,她睁开了眼睛,浮到水面,露出脑袋,既然你待我不仁,那就不要怪我无义。
朱梦凶狠的望着前方,对着隐在暗处的暗卫问道:
“还在吗?”
暗卫瞬间现身,蹲在桥栏上,说道:“属下在。”
“你叫什么名字?”
“回梦小姐,在下陈飞。”
朱梦这才抬头看着蹲在桥栏上的陈飞,缓缓说道:
“想必你已经跟着我不少时日了,刚刚我出来时,我房间里进了一个男人,你去帮我把他抓来。”
暗卫低了低头,转眼便不见了。
而当陈飞去梦院抓人时,便看到梦院外,浩浩荡荡的有一群人过来。
为首的是安德侯朱晋,他旁边是掩藏不住兴奋的二夫人林天瑜,朱可馨像跟屁虫一样跟在林氏身后。
后面则是跟着一大群下人丫环,带着火把把院子照得火亮;陈飞看到这里,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这是一出捉奸的戏码,后院里的女人用得最多的就是这一出,也没什么新意,陈飞决定隐在暗处观察一会。
进了梦院,二话不说,一脚踢开了门,只听见朱晋吼道:“孽障,你给我出来。”
里面的男子听到动静,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好,只能在卧室内左躲右藏,只是朱梦住的地方本来就简易,哪有什么地方让他躲。
他真是欲哭无泪,他只是拿钱办事,怎么也没想到进来时谁也没见到,美人的边都没摸着,就要顶上一项罪名了。
小兰此时从偏房跑过来,哭着说道:“老爷,老爷,你这样会吓到小姐的……”
朱可馨听罢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小兰,骂道:“闭嘴,我看见有个男人进了这个房间的,朱梦八成在里面跟别人逍遥快活。”
二夫人见状故作紧张的拉着朱可馨的手说:
“哎呀你个小姑娘家,说的这是什么话呢。”扭头又对朱晋说:“老爷啊,我看这事不能乱猜,怎么也要弄清楚真相再说。”
朱晋听罢更是来气,跨步闯进朱梦的卧室,吼道:“孽障,给我出来。”
二夫人心里得意,但她在屋里喊了两声,却没有一个人应,小兰此时哭着把屋内的蜡烛点亮。
朱晋眉心紧锁,他忍住冲动,他不想看到自己女儿衣衫不整的样子,所谓家丑不外扬,若是被那么多人看到了,自己的脸也没地方放。
二夫人给朱可馨使了个眼色,朱可馨会意,上前就揣了一脚卧室的屏风,边骂道:
“朱梦,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安德侯府的耻辱,你私会男人做出这种龌龊的事,你以为自己还跑得了吗?”
而那扇屏风,随着朱可馨的动作,缓缓的倒了下去,朱晋更是气得通红,若是朱梦做出那样的事来,为了面子,他宁愿杀了这个女儿;身后的下人都八卦的盯着屏风倒下。
而一边的小兰低着头,泣不成声。
可是当屏风倒下后,大家以为会看到一幅春宫图时,却见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大家看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并没有人说话。
二夫人睁大眼睛,奔上前去,在床上翻了个遍,没人?怎么会没人?
朱晋蹙眉看向朱可馨,指着卧室,问道:“怎么回事?”
小兰见到没人也是惊了一会,小姐明明就已经睡下了啊,怎么不见了。
可同时她又很庆幸小姐没有被成功暗算。
朱可馨听到朱晋问话,愣了一秒,然后不相信的喊道:
“爹爹,肯定是因为她发现我们来了,所以她跑了,不然现在那么晚,她为什么不在卧室中。”
二夫人听罢,也跑过来附和道:“对啊,梦小姐这么晚了,这是要去哪啊?”
自己这么精心策划的一出,怎么能这样毁了。
朱晋听完觉得有道理,一手拍在桌子上,坐在椅子上下令道:“找,把她给我找出来,简直就是家门耻辱。”
大家听到朱晋的命令,都转身准备分头去找朱梦,突然一个人出现在梦院挡住了所有人的去路,他悠悠的走进了房间,恭敬的唤了声:“朱老爷。”
朱晋这会正冒着火气,想都没想就吼道:“谁在啰嗦乱棍打死。”
那人一听,先怔了一下,然后笑着道:
“朱老爷要打死在下,在下也无怨言,只是在下奉老太爷之命,过来传话的,等在下把话传到,朱老爷再打死在下不迟。”
房内的人一听,顿时没人敢说话,老太爷可是当年的大将军,安德侯府有今日的辉煌,全靠他跟着先帝与皇帝打江山换来的,可以说是两朝元老,就连皇帝见了,也要给三分面子。
朱晋一听,身体打了一激灵,转头看向门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