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朱梦了解会场的结构之际,一个女声杀入朱梦耳中:
“你有没有搞错,这里明明就是我先到的!”
在这嘈杂的会场内,这一声音显得犹为明亮,朱梦觉得这声音很熟悉,便寻声望去,只见秦楚人与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在争吵着什么,那小厮听秦楚人说罢,神情为难:
“小姐,这本是我家公子先选好的座位,只是公子现在有事走开了一下,小的负责在这里看守,刚刚有些分神,所以就……”
“我才不管那么多,这个座位本小姐要定了!”
说完一屁股坐了下去,那小厮见状就急了,他要怎么向公子交待啊?
只听那小厮急急忙忙说道:
“小姐,你怎么能这么不讲理,我们公子已经先占好这个位子了!”
“我不讲理?那你们公子呢?在哪?你想蒙我啊?”
秦楚人没有打算让步,那小厮被堵得没话说,站在一旁着急得直跺脚!
凤黛倾见状,蹙眉走上前去,说道:
“楚人,你就把位子让给这位小仆又何妨?”
秦楚人见到凤黛倾走来,便立刻站了起来,回道:
“不行,这里是比武台最好的位子了,我寻遍了其他类似的座位,都已经被人抢先了,只有这里还有一个比较好的,我来的时候这里根本没有人,我站在这里后这人就走出来说位子是他的,若这样就让给了他,你们两个就坐不到好位子了!”
秦楚人说着说着有些气愤。
朱梦跟在凤黛倾身后,听到秦楚人的话,心下有点开心,原来秦楚人是为了她们能好好看比赛才抢位子的,她环视了一下四周,这位子离比武台不远不近,刚刚好可以把台上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主要的是能与皇上那一若干人等相对而坐,这样就算他们有什么动作,都能在第一时间察觉。
那小厮听罢也有一丝气愤,自己只不过是被会场吸引了一下下而已,就已经有人要来抢公子的座位了!
他对凤黛倾辑手道:
“这位小姐,公子命小人在此守候,刚刚不过分神了一下,请各位小姐不要再为难小人了!”
秦楚人听罢,“哼”的一声别过脸,明显是不愿意把座位让出去的,凤黛倾也为难了,秦楚人的性格她是清楚的,她不会平白无故就使野性子。
而就在此时,那小厮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白衣男子,开口问道:
“阿福,怎么回事?”
只见此男子白衣胜雪,举止文雅,气宇不凡,举手投足间透露着深沉,英俊的脸上多出一丝疑惑,这便是赤旭尧所说的宗丈,朱梦看着他眼睛亮了亮,宗丈虽然看上去斯文,可是从他的体魄中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武林高手。
那小厮见到自家公子,立刻回头对他恭敬的行了个礼,再把刚刚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这小厮也没有添油加醋,就连秦楚人是为了朱梦与凤黛倾才抢座位的事也细致的禀报出来。
只见宗丈听罢,微微蹙眉,他看向秦楚人,此时的秦楚人根本没认出对方是哪个,宗丈?那是谁?与她何关?
她单手叉腰,神情严肃的看着宗丈,大有一副不死不休的觉悟!
宗丈见她一副要打架的模样,唇角勾起了迷人的角度,即使看上去既温暖又帅气,可却升不起丝毫的好感,宗丈下一秒便辑手对秦楚人恭敬道:
“既然如此,此座便是诸位小姐的!”
秦楚人听罢惊愕,不相信的看着宗丈,问道:“你…不跟我们抢?”
宗丈听罢笑道:“小姐为朋友着想,在下怎么好拂了小姐的意思,何况是阿福办事不力,此事不能怪在小姐身上。”
秦楚人没有想到对方那么好说话,一时间不知道作什么反应好,呆呆的点点头。
凤黛倾见状,伏了伏身子说道:
“多谢宗公子海量,我替楚人谢过。”
宗丈听到凤黛倾的话,眼睛眯了眯,蹙眉问道:
“小姐怎么知道我是宗丈?”刚刚阿福并没有说漏嘴!
朱梦清楚,这是凤黛倾有意要给宗丈下马威,宗丈虽然看上去是说好话,却从始至终都没有报上名讳,在江湖中,遇人不报名讳,便是不把对方放在眼里,以他的能力,不可能看不出来秦楚人是习武之人,凤黛倾虽然不懂武,但她却有自己的方式,去保护秦楚人!
凤黛倾听罢,悠悠说道:“久仰大名罢了!”
宗丈听罢点点头,脸上浮现春风般的笑意,说道:
“那在下就不多打扰各位小姐了!”
凤黛倾伏了伏身,宗丈便转身走了,而就在转身的一瞬间,宗丈目光凌利的看着凤黛倾,朱梦当即发现,立刻调换身体角度,挡住了宗丈的视线,回敬他一个去淡风轻的笑脸,宗丈看罢,别过了脸。
事后凤黛倾温怒的看了秦楚人一眼,秦楚人吐吐舌头,朱梦看着掩嘴轻笑!
待比武台中央响起擂鼓的声音时,一干权贵大臣与皇亲国戚才缓缓的步入场内,这其中当然包括朱晋,而因为前三天是文斗,所以山林书院的老师们都请来作裁判了,话说这山林书院就是皇宫内的一座学院,供官家子弟与皇子公主学习的地方。
来得最晚的就是皇帝了,让百姓等他是天经地义的事,而随着皇帝一起进场的,除了皇后外,还有几日前就已经进都的北蒙王与南越王。
据凤黛倾的介绍,北蒙与南越都是远在景国边境的小国,而两国之间又只相隔一条大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