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说法,任何两种金属相撞,只要速度够高,都会产生火花。
这只是一种理论上的推论,并没有充分的实验证明。这样一来,似乎又成金生火了。其实五素之间最根本到粒子,我觉得也是可以相互转化的,这是题外话。实际上金属相撞产生的火花,是金属碎屑,收到高温,高能状态下的一种氧化状态。但是依然具有高温,这个念头,在某个破发点,闪现在我的脑海中。
很多人可以见到火石和火镰的对撞,但很少看到铜和铜之间能有对撞的火花。这跟燃点有关。
我首先想到的,是尘斩能否和对面这个变态身上长出的刀子对撞出火花……当然说他是变态,其实我何尝不是呢。好吧,变态和变态是否能达到某种理论上的高速,使得坚如尘斩的除铁,和未知金属之间能够擦出火花呢?
对手已经习惯于和树林作战了。当一个人习惯了某种压力之后,他便会寻求反抗。我也是,他亦然。
时间不多,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在思维里论证这件事。如果陷入深度的入定倒是可以,但我依然没有这个时间去入定。
所以,只能想到法子便去尝试。
尝试的方式很简单。
我把身体从地底提了上来,这货的灵觉极度灵敏,马上就发现了。我虽然在树木中游走的不快,但对于只有模糊雷达的他来说,倒是也够用了。
阴险……不适用于战场。在战场上,叫技术战略。
当我冷不丁从他身后的树干里,提着尘斩飞速攻过来时。111号身体本能的接刀。“哐当”,发出一声脆响。
只是,我有些失望,没看到一丝火花。难道……理论是错的?对于绝对惰性和高燃点的金属来说,这个只是理想状态下才能达到的?某位先辈说了,我没有失败九百九十九次,我只是在到达成功之前,多走了九百九十九步路而已……
定下心,我决定再度尝试。
将自己缓缓藏入树木,然后再悄无声息的出现,或近或远,我希望能达到更高的碰撞速度。
这货似乎也发现了,我并没有想一刀杀死他的打算,但是却不明白我的用意。不过即便如此,还是很“配合”的做起这个实验。
终于,在某个瞬间,我看到了火花。
无法形容的兴奋,这一刻,我再也没有藏起来,不管不顾的应着这个金刀客的刀锋,迎了上去。不知道黑哥知道了我的想法会不会心疼。但是那一刻,我哪里会想的到这些东西,只是疯狂的劈砍,接刃,期待这火花的出现。
其实……也许根本用不到这种舍近求远的方法,只不过,那时候我脑袋已经短路了。火克金的想法像病毒一样,蔓延在我的大脑里。没有办法去接受别的理论。
所以在外人看来,我应该已经陷入和111号同样的疯狂境地。只不过我的技巧远远逊于他,所以我的伤也更多。好在,尘斩比我给力,尚能保我全身。
两个人在密林之中,挥刀想象,跳纵追刺。
外面的能见度很低。怕只能听到树木的沙沙响,还有就是各种金属撞击的声音。我不知道此刻,裁判的阴影面积有多大。反正也没有过多的规范……甚至于,意外死亡都可以被理解的规则……裁判或许也只是用来宣布胜利的司仪而已。
某个瞬间,我被刺中了,来不及躲闪,对手的右刀,刺进了我的左胸……我没有感到呼吸困难……或许没有伤到肺,也或许时间不到。但是……谁知道呢?不过,我没有失望,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
我捂着胸口,退出去几丈,站在树枝上,看着那个有着残忍表情,此刻却也有些纳闷儿的对手。
难道我疯了么?当然没有,不过也难说,至少我自己没认为自己疯了。
不出片刻,他身后忽然冒出一丝火光。
待他转头之际,我忍者痛,钻到地下。好了,目的达到了,爷不跟你玩儿了。你自己烧吧。
下一刻,我们原本打斗的地方,突然出现了火球。我将其他地方的树林都收了,只留着那块儿地方然后不停的往里加柴。就好像,将那个疯子锁近了一个火球,每当他想冲出来,外面就会有更多的树枝裹上去,死死的将他困住。
残忍……也许吧,后来我这么反省过,但当时,不存在这种顾虑。
梨木烤肉……树根烤白铁……
以前的年代,做银饰的时候,烧灼的碳火会把银子先融化成水,这种金属质感的液体,我觉得很美观。所以当我再度出现在地面的时候。场地上其实还算干净了。
密林已经消退。我的左半边上身,已经木质化了,外面是一层树皮。身体本能的选择了这种方式,为我暂时疗伤。
对手……
我踏上烤成木炭的树枝,看到炭化的外壳里,似乎流出了一些金属质感的液体。心中忽然一片空白。
那个时候,我自然不知道什么是五素通,也就是五行通。不知道除了树语者之外,还有金通,水通,火通,土通……比如土行孙……比如火娃,比如……我也算是木通,当然不是中药那个……
也不知道,尘斩和这个疯子身体里长出的刀子对撞,引发的是天火,并非地火。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能够侥幸打赢这场比赛。
更不知道……我由此浪费了多少的树气。后来,老树因此狠狠的批了我一顿。无非是说,金克木,最多是克制而已,不会消失……但是木生火……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