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树灵置你于险境,你可知晓?你可知木灵之气的厉害之处?”他在不断施法间,跟我谈天说地。
我岿然不动,只见得老树连连接招,那些冰魄也好,气息也罢,都在周身丈外消失殆尽。我不懂,自然也没办法回答,只听得他自问自答。
“木灵之气是混沌之气。最强的是恢复力。哪怕你的灵魂散在天地间,都可以从混沌中复苏。不过,有一个例外…;…;”他笑着说道,“你的灵台,对你来说就是混沌之中的实体。当然,在这个灵台之上,你就是天道一样的存在。”
我听的心惊,却表情不变的看着他。为何他会如此清楚,老树说猜到他是一条龙,我已然不奇怪,说到龙,中国的龙和国外的又不同,是传说中的图腾,是蛇化蛟的升级版。老树说到封神台,我更是好奇,说他是天仙下凡,不知道,是哪位天仙么?总归不会是九天玄女吧,这人明明就是男儿身。也难说在轮回中换了性别。这当然都是我的臆测。只是源于他对木灵之气的熟悉程度,觉得诧异。
“混沌之气并非只有木灵之气一种,真正的混沌是在盘古开天地之前才有的。天地开辟之时,沌化初期的气息都有着不同经历。偏偏木灵之气是最先形成的。因为只有这种气息可以把尖锐瞬逝的阳气沌化下来,变得温和。哈哈哈,看你那迷茫的眼神,我就知道…;…;如今这世间已经没有真正的树语者了。所谓的木灵之气也被遮蔽了双眼,这样污浊的世界,你们偏偏看不清,留着何用?!”
这话,他说的动情。若是在演讲台之上,怕是我也会动摇了,觉得他至少本意是善的。只可惜,这里不是讲台,而是老树口中的生死舞台。他说的激动,手中的力道也是暴涨了几分。
老树抵挡的有些吃力,退了一步。我向前按在他后背,帮他站定。
“你说的…;…;我的确不懂。”我放开手,说不上和颜悦色,倒也不至于针锋相对。“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懂什么大道理,也没想过去揭秘什么大真相。如果真如你所说,想来,物极必反,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至于什么天道,也必然是小事中也能见的真知。你是对是错,我也分不清楚,你是善是恶,我也难以理解。不过,至我见到老树以来,他却未曾做过什么错事。反倒是我,一直都在承蒙关照。说白了,我也是个俗人,大敌当前,敌我也是要分得清的。既然你的目标是我,不放一战。既然是我的灵台,不如,我来会一会你。”
老树听的分明,吃力间,挡在我前:“别冲动。他说的没错,这里是你的灵台,对你虽然有力,但确实也是你的弱点。我没关系,木化形而已。只要元神不损,对我没什么影响,何况,有你的灵台,我恢复的速度很快。没必要逞一时之快。”
见他这么说,我倒是犹豫了下。怎奈得,这厮却是个喜欢放冷箭的。
忽然地上冲起树根冰柱。
我只觉得自己像肉串一样,被一股冷气做了串烧,不,应该是变成了雪糕,那冰柱就是手拿的木棍。月读,时空间…;…;我想到了不该想的事。
“你大意了。”他迈着方步,不紧不慢的靠近,“灵根被我吸掉的灵气,超乎你的想象。”
老树有些吃力的抬头看他。
我心中一阵大火。忽然听到鼓膜上再度嘤嘤作响。难不成又是龙啸?不…;…;这货就在我眼前,没见他有什么变化。但是那响声越来越剧烈,终于在某一刻迸发出来。
然后我冰碴子忽然在眼前乱飞。冰凌映出的七彩之色,飞舞在各处。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喧嚣。
飞舞的冰凌。
然后,我看着碎成一地的碎碎冰,感觉手中多了一样东西。长三尺余,两指宽,薄如翼,遇风嘤嘤作响,光影四射,流转于周身。
“承影!”他呆愣了片刻,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