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就是我这样的。
风餐。
露宿。
不吃饭。哦,不,野人也比我像人,野人要吃饭。
不睡觉。呵呵,我去…;…;野人也是人,需要睡觉。我不需要…;…;
光着膀子在溪边洗洗,背上毛都没有。老彭的血跟墨汁一样,都吸收到我肉里去了。我拼了命的使劲儿,也没见到宵练和含光的半点影子。倒是小腿上,出现了一个鸟形的红色纹身。
挽着裤腿,我挠挠纹身,不像是画的,像在肉里,又像刻的,说不清。
嘛…;…;我看着水里的倒影。爬爬头发,脑子里出现鲁滨逊漂流记逮虱子的场景。时间并不长,头发还算整齐,还不太像个野人。
天气越来越暖和了。
外套送了老彭最后一程,我只有件T恤。托着腮,坐在树冠上,等着太阳把它晒干。
人生,吃喝拉撒睡。我免了三样…;…;另外两样不知道能不能免…;…;休眠状态似乎也可以…;…;嘛,还有什么意义。老婆孩子而炕头,这…;…;都是梦啊。
旅途中的短暂休息。
我在树顶上晒太阳。暴晒。看看能晒死了不。诚然…;…;我黑了不少。
然后…;…;有人闯进了我的领域…;…;
我支起上半身,看着一个方向。
自从跟季欣分开,我便24小时全时刻开启灵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防御。防御什么?我不知道。箕水豹说,我的路上,没有敌人。我总觉得这话相反。
所以,我开启灵识。
据我观察,灵识也是有界限的。在我无意识的状态下,这种对气息的探查是有一定阈值的。当信号强度弱到某个临界点的时候,我便感受不到了。废话一堆,简单说,只有当修者这种不和谐或者说太和谐的气息,走到我身旁一定范围之内,我才能感知到。
然后,一个身影忽然跳到树冠之上,轻盈的像个鬼。
我惊的张不开嘴。只是无语的盯着她。
孙晓菲如履平地的走在树冠上,然后慢慢猫步行到我面前,不屑的哼了一句:“你…;…;四不四撒?”
我跳起二尺高,看着她:“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你管我。”她泰然自若从背包里拿出一把遮阳伞撑开。
“你姑知道吗?”我问她。
“关你P事。”她脸一扭。
“那你别跟着我…;…;”我退后两步,抓起T恤套在头上,一个箭步,跨到另一棵树冠之上。转头一看,哎?那小丫头不见了…;…;忽又意识到身旁有人。一回头,就在我前面一米不到,小丫头打着伞,也不看我,手搭凉棚看风景…;…;
“你是鬼啊…;…;”我终于见识到猫女的厉害了,这在城市中一般见不到。
我拼命的跑,可每次停下,她都心不慌气不喘的站在旁边。“大姐…;…;你腿动过么,说实话。”
孙晓菲忍不住笑了两声:“废话。”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呢?”我苦笑着,认栽,坐在树冠上,盘着腿。
“刚好同路而已。”她一点儿也不脸红。
“我看上去很傻?”我指指自己鼻尖。
她摇摇头:“不是看上去。”
我垂下头,叹口气:“猫奶奶啊,是不是我家煤球想我了?”
本以为她又会反驳,没想到,她居然也坐了下来,点点头,大言不惭道:“的确。不然我也不会在这。你不必赶我走了,是我姑让我来的。不然,你以为我愿意。”
哎?我愣了下。孙若兰的主意?我…;…;糊涂了。看看手机,这里没信号。想着等到了有信号的地方得跟孙若兰确认下,她这是打的哪一手牌。明明让我离孙晓菲远点儿的人是她。
我看着梳着丸子头,穿着登山装的孙晓菲。心里明白暂时是甩不掉了。这…;…;就会有很多麻烦。比如内急…;…;唉。我终于走出无人区,在景点跟孙若兰确认了这件事。
她说,相信我的为人,然后想让孙晓菲帮帮我忙,顺便锻炼锻炼…;…;我…;…;
定了旅馆。让孙晓菲好好休息。我知道甩不了她,那就这样吧。自己也在旅馆里大清洗了一番。然后买了两件新衣服。随手换上。说实话,人就是矫情。睡久了山里,就觉得人间好。睡久了床,又觉得树上也不错。
所以,我最近很喜欢睡树上,而且,我还不用睡。就是在山林间,感受树气流转,心里就会自然而然的宁静。
所以…;…;我跟孙晓菲说了。我早上会回来…;…;
帮手…;…;还是累赘…;…;
只是,没想到这并不是结尾。
当我早上推开自己房门的时候,床上睡着一个人。白净的脸,颜值颇高的小哥。
“你…;…;”我拽起他领子,“来干什么?”
方觉揉揉眼,说:“师父让我来找你的,我已经三天没有睡过觉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愣着,然后听到门口孙晓菲偷笑,冷冷的瞪她一眼。
她指着已经秒睡的方觉:“他半夜来的,我听到他在敲门,就帮他开了门,告诉他今天早上你就会回来。”
我摸出自己的门卡…;…;
孙晓菲努努嘴:“这东西就是个摆设。”
我…;…;
中午的时候,跟旅游团混在饭店吃饭。我忽然觉得这些食物都没有味道…;…;可能是忽然多了两个人,索然无味…;…;
“你不应该高兴么?”孙晓菲吃的很开森。
我扒拉着米饭。无言以对。是啊,我不是该开心么…;…;有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