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些不是湿婆。只不过是跟湿婆长得很像,但没有四臂,也是写粉色肉丝凝成的人形,每一个都惟妙惟肖,每一个都是独立的,相互不带重样的,也跟母煞的形态一样,都没有眼珠子,原本应该是眼珠子的地方,也是一颗红色的肉球,还能转动,但没有瞳孔。学厨师哪家强,新东方还是找蓝翔?出了这么一堆肉雕,都是你们学员的毕设!
湿婆其实相当有名,我之前看过一些这些宗教的书籍,大多是看着玩。湿婆是有名的苦修,传说在喜马拉雅的吉婆娑山,有过最严酷的苦修和最为彻底的冥想,从而获得了对世界的悟,也因此得到了无边法力。而且……他还是妖魔的统帅……我眼前的这一堆,如果不是他的法力,就必然是他的喽啰。当然,这一切都是我武断的将母煞当做湿婆为前提的。没办法,真他么像。
话说,煤球冲了上去,却不是直接扑到了这一群湿婆喽啰的身上,而是非常诡异的,跟蹭蹭蹭窜到我肩膀上不同,而是像爬山一样,螺旋盘了一圈儿,然后站到了为首的粉色肉人肩上。令我惊奇的是,那些肉人似乎只能看到我,却看不到煤球。煤球停在那肉人肩上,停了一下,突然伸头咬住了肉人的脖子,只一下,那肉人就连吭都没吭一声,便倒在地上。
说来好笑,煤球那么大个儿,还跟猫一样的轻盈,突然就窜了上去,就跟个人顶着个大鼎一样,那人却丝毫没有感觉。我原本以为这些东西不过是些分身,不该有什么智商,充其量成为本能。但事实上,在第一个肉人倒下去之后,后面的一群就炸锅了,只有对面的我,拖着俩人,愣神。
那些肉人似乎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同伴就倒下去了,然后纷纷纳闷儿,因为他们好像真的看不见煤球。而在我看来,煤球在咬死第一个肉人之后,立刻奔向第二个,第三个……然后在我眼里非常和美的画面,在那些肉人眼里,怕是惊悚到了极点。
“木灵之气……嘿嘿,你竟然是树语者……”
听到这个声音,我从愣神中回过来,刚有些欣喜,听到这话却又高兴不起来。说话的是玄沌子,他似乎醒了过来,不过依旧虚弱的很,借助我的力量,勉强站住。这老头现在还赤膊上身,符文倒是都退了去,一身的腱子肉还在,只是皮肤显出了老态。
见我不说话,玄沌子丝毫没有眼力劲儿,或许他根本就不在乎:“猫灵也算是天地灵物的一种,对混沌之气还是有感觉的。”
我依然不说话,想来,自己知道不多的时候,还是少说话,装深沉,让别人以为你手里有个顺子,比让别人一眼就看出你最大的是个圈儿效果要好的多。
“天地初开之时,据说留下了一些混沌之气,,这些气又被称作伊始之气,这些混沌之气在天地之间流转,是万物的基础。道家称为五行。早年也叫五素。凡混沌之气,若使得有法,便可将身形藏于混沌之内,世间万象之外。猫灵天生的直觉……或者,是你教的?”玄沌子被我救了还不懂得感恩,似笑非笑的想套我话。
不过,他的确厉害,感觉能看透我似的,我的确是个白痴,他说的那些除了常识,我根本不知道。对面的肉人有些抓狂,根本本心思来顾及我们三个,恐怖的气息蔓延在人群中,没人知道下一个倒下的会是谁,而他们又为什么倒下?
玄沌子见我沉默,似乎像看到了大熊猫一样的稀罕,也不去看肉人,就盯着我看,看的我浑身发毛,还得故作镇定。
“土语者,水语者,金语者,火语者也都常见,即便不进山门,极有天赋的也都成了各派宗师。但唯独树语者有些不同,凡有师从者,也善御木,也能得到很高的成就,但直到我活了百年才遇到一位知己,这位知己便是一位天然的树语者。跟师从的树语者,还有其他四行的语者不同的是,树语者是唯一一种可以从天地之间汲取灵气来创造混沌之气的一种。也就是说,金水火土不能产生,只能依靠天地之间本来就存在的混沌之气。而木,是唯一一个可以由树语者产生的。我思量了很久,才明白,木是无形之中唯一一种带有生命迹象的元素,所以说它本身就是可以生的。”
“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大致听了一下,玄沌子在道教貌似有很高的造诣,但我心下却没有心思了解更多,虽然我应该比任何人都想了解。但……不知道为什么这话不是从老树嘴里说出来,我总有些说不出的伤感,再说了,老树也说了,我现在是食物链底层,任何人都得防范着。抬手一指前方,有些肉人似乎已经从惊恐中恢复些神智,似乎觉得既然没有别人,那么就该是我和这个刚苏醒的老头子的所为。所以有些智商高点儿的,都开始用粉色的肉眼珠子看向我。我当然也不知道它们是不是看得到……
煤球见有肉人开始走向我,有些急眼,立刻扑向离我最近的那些,怎奈数量不少,而且那些肉身在倒下之后便会被其他肉人吸收,过不多久,就会有新的肉人像出芽生殖那般再生出来。
换句话说,敌人有生力量源源不断,外面有更多肉丝虎视眈眈。煤球只会力竭,我们还是会死,看不到希望。
“您老人家还有什么办法么?”我问玄沌子。
玄沌子哈哈笑了两声,原本猥琐的形象倒是高大了些,不过答案截然相反:“我除了当个废物,拖后腿之外,现在好像没什么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