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纳兰承言对其他人的言辞也并未放在心上,只不过是笑了笑而已。
而就在这时,林中却有一阵儿清风拂起,林子上空的枝干树叶有些许晃动,晃动之后,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悄然朝他们这边飞了过来。
“奇谭城那边来信了。”
一名下属对着纳兰承言说道,紧接着白色鸽子便直接下落,伴随着男子的袖子轻轻抬起,而鸽子也仿佛很有灵性似的,轻轻地落在了他的那层薄纱之上。
纳兰承言的手十分的白皙,手指仿佛如玉笋一般,只见他轻轻地将鸽子腿部的那张纸条拿了下来,然后随意的微微一抬,鸽子便又按照原路飞了回去。
手指轻动,纳兰承言轻轻地打开了那张纸条,但当他看到那纸条上的文字时,笑容却瞬间凝固在脸上。
而且伴随着笑容的凝固,神色也微微有些错愕。
云风晴在这里,三哥速来。
只有短短的十个字,字里行间也并未提及云风晴失忆的事,更没有对风陵画做任何描述。
其实这并非是纳兰九和苏慕考虑周全,而是他们根本就不想提起那些不开心的事给纳兰承言听,尤其是有关于那个男人!
“三爷,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那些人看到纳兰承言不自然的脸色,皆是有些担忧,但是那张纸条不在他们手上,他不也不能如此放肆地过去看。
“我先走,你们随后跟上。”
纳兰承言没有对他们多做解释,只是随手牵过自己的那匹白色马匹,轻而易举的翻身而上。
“爷,您一个人去我们不放心啊,万一刚才那群人去而复返怎么办。”
“是啊,这里离奇谭城还有好长一段路呢!”
而纳兰承言却是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环顾了一下其他的马匹,他的坐骑可是四国中有名的圣马明篁,日行千里毫不费力,但其他人的这些马虽然说也算是好马,但绝对是赶不上他的。
“你们追不上我,这些马白白累死了也是可惜,我不会有事的,你们自己小心些。”
纳兰承言的这句叮嘱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他这位主子不在了,怎么可能还有其他人去打他这些下属的主意,那除非是对方白痴才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说完这句话之后,纳兰承言便直接策马离开,其实就刚才来说,他的这匹宝马就算跑上三天三夜也不会疲倦,休息对他来说当然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苍郁的树木之中,快速的闪过一丝白影,白影之上是一名温润俊逸的男子,就仿佛一阵清风划过这片林子。
而此时在奇谭城的一家客栈之中,白墨将两只手臂支只在桌子上,托腮仿佛在想些什么事情一样。
自从纳兰九和苏慕离开之后,她就一直在这发着呆,不管身边的男子如何逗弄她,她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主要是因为她想事情的时候,心神投入太多,很难受到外界的干扰罢了。
“墨墨,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见白墨总是对他爱理不理的,风陵画皱了皱眉头,干脆直接将白墨的脸给掰向自己,让她与自己对视着。
这下白墨可算是清醒了,但她想办到的思绪也乱了,直接一手打掉了对方的爪子,然后不满地推了推他。
“我是生气了,但不是刚才,是现在!”
她现在已经连一点想事情的时间都没有了吗,真是悲催!
这下风陵画可是老老实实的坐在她身边不敢再招惹白墨了,如今白墨已经清醒过来,他也没有必要再继续动手动脚的惹她生气。
“呃,墨墨……我是不知道你在想事情。”
风陵画的这个谎撒的实在是没有水准,白墨深吸了一口气,忍着强行让自己心平静下来,她刚才在那里发呆,明明是满脸都在写着‘我在想事情’五个字,这家伙居然又睁着眼睛说瞎话?
“帮我做件事,盯住城门口,如果纳兰承言到了,我要第一时间见他。”
风陵画听后脸色略微暗了暗,但这也是正常的事,听见白墨想去见其他的男人,他又怎么能高兴呢!
“好,我让阿莲去办。”
风陵画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但白墨却是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轻轻摇晃了晃,然后有些不满意地开口说道:“不,让简凝去。”
白墨居高临下,虎视眈眈的望着他,谁知道让南宫莲去办,会不会中途又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万一风陵画这个家伙早有准备,要耍什么心计怎么办?
看着白墨一副心意已决的模样,风陵画顿时感到有些好笑,便赶忙出言解释了一句:“墨墨,简凝同样也是我的人。”
意思就是,他们都是给我办事,谁去都是一样的。
“所以殿主大人应该更加放心才是,你说呢?”
看着白墨眼睛仿若放光一样,风陵画实在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便轻轻点头算是应允了。
随后又摇头叹息一声,他的墨墨心中杂念太多,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做到她的心中唯他一人呢……
看到风陵画有些落寞的样子,白墨温和一笑,然后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又有些霸道的语气说道:“画画,你要知道,我去见纳兰承言也是为了你,既然我可以用失忆做幌子,那么有些事情就要跟他说清楚,我很讨厌纠葛不清的。”
白墨这一番话,让风陵画本来就起的眉目慢慢地舒展开来,只是还没有待他回答些什么,白墨紧接着又加了一句:“当然,傅晚天一样。”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