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佑这时候也猜出来成安公主想干什么了,看见那兰姐儿羞怯的眼神儿,没想到自己走到哪儿都能遇上烂桃花,面上还不敢露出什么,心里却叫苦不迭。
多年夫妻,何老对她的心思了如指掌,禁不住又好气又好笑,捋着胡子道:“你想留就留吧,只是别碍着我讲课。”反正姜佑身份他知道,也怀不了自家女儿名声。
只是苦了姜佑,隔着屏风都能感受到兰姐儿羞怯窥伺的目光,长得太俊也很烦恼啊。
她傍晚听完讲经回家,好容易才谢绝了兰姑娘送的点心,回到院子里有气无力地坐着,薛元这时候也办完军中事儿,回来的时候路上和手里提着点心盒子的兰姑娘撞个正着,进院却发现姜佑独坐在院子里,神色却恹恹的,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脸:“怎么了?”他蹙了蹙眉:“何家人跟你不对付?”
姜佑就势靠在他身上,咕哝道:“哪儿能啊,老师还在那里镇着呢。”她叹口气:“只是没什么事儿做,在京里忙的连轴转,在这儿又闲着没事儿干。”
薛元知道她闲不住,亲了亲她的脸颊,拉过她的手搭在自己的玉带上,暧昧笑道:“既然皇上没事做,那咱们找些事儿做。”
姜佑鄙夷道:“你竟想这些个,在人家宅子里好歹也收敛点。”她不乐意地抽回手;“我说的不是这事儿。”
薛元似笑非笑地瞧着她:“公主上赶着送美人恩,皇上怎么会没事儿做?”
姜佑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手里的茶盏子:“朕又不是爷们,再说了,那姑娘的做派未免小家子气了些,让人有些瞧不上眼,当朕的表嫂还差了些。”
夜里起了风,薛元握住她的手往屋里返,亲自端来温水给她擦脸擦手,一边戏谑道:“皇上操心操心自己吧,咱们的事儿还没着落呢。”
温水里加了花汁,淡雅的香味沁入鼻端,姜佑却唉声叹气,嘴里说的却是孩子气的话:“我嘴里夜里睡不着也在琢磨这事儿,你说你文采武功又不比别人差了,考个科举考个武举经个商不比进司礼监强,那样朕名正言顺的娶你也就没人敢置喙了。”
薛元听到娶字,不由得一哂:“皇上说的好轻省,臣若是不进宫,没准还遇不到皇上呢。”他指尖捏了捏她的脸,故意逗她:“不过这样也好,没准我会娶一位端庄持家的大家闺秀,琴瑟和鸣,就不用进宫,一辈子伺候皇上了。”
姜佑拍开他的手,咬着牙道:“薛元你都侍过寝,都是朕的人了,竟然还惦念着娶老婆!你这是不守妇道,要浸猪笼的!”她气闷之余又得意洋洋,一副恶霸嘴脸,轻佻地勾着他的下巴:“你模样虽然好,但是失了贞.洁,现在是残花败柳,看看除了朕谁还会要你。”
薛元手一松,半干的巾栉从脸颊滑到脖颈,转眼间她胸前的就湿了一片,青色的布料紧贴着胸前的起伏,他定定地瞧了半晌,喃喃道:“你近来吃什么了,怎么又长了好些?”
他丰润的嘴唇贴了过去,顺着她的脖颈游移:“皇上前些日子再军营里学了不少东西,既然臣已经是皇上的人了,那就让臣多伺候皇上几回,好把这名声坐实了,省得皇上以后抱怨我不肯出力,落下个懈怠的罪名。”
姜佑耳朵抖了抖,左躲右闪:“这...这是何府,你,你别让人瞧见了...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