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碧汀的描述下,榭禾渐渐知道了事情的发生是怎么回事。
还是和叶家脱不了干洗,她的哥哥在路上走的好好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有一个失控的马来撞上他,这个人还是叶家旁氏的人。
她脸上划过冷笑,这叶家打的好算盘。一个叶家旁系的人,撞了她唯一的嫡亲哥哥,到时候最多给叶家按上一个管束不利的罪名,就算算账也只是找那旁系,根本动摇不了叶家根本。
尽管已经知道最后的判决,榭禾还是不能接受,那是她的哥哥啊,这叶家非要她榭禾全家的命不可?
“现在哥哥怎样?”她保持着镇定,期望能从碧汀那里听到一丝好消息。碧汀的眼里含着水光,有些不忍心的说道:“已经派了太医去看,太医说小榭大人腿废了。”
“什么?”榭禾失声尖叫。不敢相信碧汀所说的。她失神的看着碧汀,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可是看着从碧汀眼中滑落的泪,也不得不相信她的话。
愤恨的咬着唇,榭禾站直身子,把眼角的泪珠擦掉,闭着缓和了心中那份怒火。再次睁眼时,已然平静下来,只是被紧紧捏出痕迹的手泄露了她的心情。
“我们走!”
碧汀也抹了抹泪,把那抹悲痛藏在心中,扶着榭禾朝着外面走去。刚刚走到养心殿,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混合着一阵呼喊。
榭禾那原本还怒火高涨的心一下就悬了起来,急忙走了进去。看到的只有叶紫君扶着唐封进入后殿的场景。
她眯起眼,跟了上去。殿内的太监们见状低声请安,一时间整个殿内弥漫着一股低气压,其中一个太监草草的请安后,便连忙跑了出去。
榭禾走进后殿,便瞧见叶紫君把唐封扶在床边的场景。等到叶紫君瞧见她的时候,眼神里还闪过一丝讶异,不过随即就明白了过来。
榭禾快步走到唐封的床边,看到的一个熟睡的唐封。她皱起眉头,直直的盯着叶紫君,咬牙问道:“你对皇上做了些什么!”
叶紫君一下就笑了起来,坐在床边,带着些嘲弄:“谢嫔娘娘,饭可以乱吃,可话可不能乱吃啊。”
榭禾冷哼了一声,冷笑道:“常听人说,咱们叶贵人最重身份,怎么今天不知道给我请安了?”
叶紫君眼里闪过冷光,缓缓的站起身,不急不慢的站起身子,给榭禾福了福身子。起身的时候,走到了榭禾的身旁,轻声道:“看来小榭大人的伤势还不够重呢。”
闻言,榭禾的手一下举了起来,一巴掌给叶紫君扇了过去。没料想这榭禾的脾气如此暴躁,一时间躲闪不及,叶紫君被她的指甲划破了脸。
大半的掌风虽然躲了过去,可是还是有一部分没被躲掉,留下一片红肿。打了这一巴掌,榭禾心中的郁气可算出了一半。
手中传来一阵疼,她低头看去,原来是指甲都翻了,指缝间有些血液渐渐的流出。她冷笑着看着叶紫君脸上的红肿,觉得这手也不疼了。
叶紫君一手捂着脸,双眼紧紧盯着榭禾。心里给榭禾又记上一笔,等着,先让她跳一跳,她会让她尝到比这一巴掌高出百倍的痛苦。
身边的宫女太监们一个个恨不得把头钻到地上,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到。门外走进的太医看到这一幕,不知该进不该进。被榭禾冷冷的瞪了眼,立刻快步走了进来。
心里默默叨念着,哎哟,这都是什么事情啊。他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无奈他的存在太过特别,一举一动都被叶紫君和榭禾紧紧盯着。
抚上唐封的脉象,太医只觉奇怪,这正常的不得了。他又看了看唐封的脸,一片熟睡的模样,这根本就没病啊,可是,他抬着头看了看榭禾有些狠厉的神色,又看了看叶紫君捂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根本说不出口啊。
硬着头皮,他讪讪的开口道:“皇上只是昏睡过去了。”榭禾根本不相信太医的说法,一个不行,那么就第二个,第二个不行就第三个。
她不信这全太医院的人全部都成了叶家的天下。
一个个太医来往,又异口同声的说出一样的诊断。饶是榭禾真的想要说出这其中的猫腻,也没有证据。
这般大动作自然不可能传不到苏倩雯的耳里,此刻用枯瘦如柴形容她实在是太恰当了。她颤悠悠的起身,只是这么点小动作,就觉得心口闷的不行。
她感觉自己现在已经处于一种奇异的状态了,时常睡着睡着感觉自己的灵魂会脱离那副身体。这对她来说不算是个好消息,因为她的时间已经不够了。
虽然季司空不靠谱,可是苏倩雯却知道他不是那种只会说说而已的人。现在局面弄成这样,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
虽然她现在不知道到底真实的场面是怎样的,不过一想到季司空突然觉得自己这一次一定没有问题。可是回归到季司空为什么帮她这个问题,她又觉得自己脑仁疼。
到现在她都还是不知道,到底这季司空是怎么一回事情。这笔fēng_liú债又到底是怎么来的,摇了摇头,苏倩雯有些后悔,当初自己怎么没问个仔细。
她这算不算老牛吃嫩草?不对不对,她为什么老会想起季司空。明明在她眼里,他只是一个有些性子琢磨不定的少年罢了,有些像一个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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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谁大家都知道哈。哇哈哈。最后几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