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穆尔语道张亮之谋,边关宴惊变双方翻脸!
张亮与那女子的对话,使得在场之人皆是一头雾水。而冒顿单于在听得张亮一口便唤出那女子的名字之后,更是惊讶不已。就连那女子亦是不解为何对方会叫出自己的名字。
“韩王见过我?”
闻听对方相问,张亮微微摇头,表示从未相见。
看到韩王否认,那女子立刻不解的问道:“那你为何知道我的名字,又知道我是公主?”
见那叫阿穆尔的女子询问自己,张亮却是只笑不语。
那女子见张亮不肯回答自己的问题,立刻娇斥道:“堂堂“大良先师”,居然害怕一个女子,就连问题也不敢回答,看来中原男子皆是无胆气的鼠辈。”
闻得对方直接将自己捆绑了中原男子痛骂一顿,张亮顿时觉得这帽子太大,自己着实抗不起。无奈之下,他只得将自己如何得知,如实相告。
“要知道公主名字能有多难?!适才大单于曾言,他视吉兰与阿穆尔为掌上明珠。能与吉兰公主一样受大单于疼爱的,想来应该也是一位公主。如今吉兰公主就在大单于身边,而公主你又直入大帐,无人敢拦,而且见单于不拜,还敢直斥宾客。即便如此,大单于也不曾斥责和怨恼于你。所以我便能猜出你的身份和名字!”
张亮的解释合情合理,就连冒顿单于也很是佩服。但此刻他在意的是适才阿穆尔所说的“假途灭虢”,故而急声问道:“阿穆尔,你刚才说什么假途灭虢,究竟是何意?难道你认为韩王和秦王不是真心相助吗?”
阿穆尔闻听冒顿单于相问,随及冷眼望着张亮回道:“父王你有所不知,以前中原有一位晋献公,他为了夺取崤函要地,决定南下攻虢,但虞邻虢的北境,为晋攻虢的必经之途。晋献公害怕二国联合抗晋,遂采用大夫荀息各个击破之计,先向虞借道攻虢,再伺机灭虞。周惠王十九年,晋献公派荀息携带美女、骏马等贵重礼品献给虞公,请求借道攻虢。虞公贪利,又被荀息花言巧语所迷惑,遂不听大臣劝阻,不但应允借道,还自愿作攻虢先锋。结果最终虞、虢两国尽皆别灭!韩王所谓的帮助父王您征讨月氏,不过是托词,一旦他与秦王的联军深入我的领地,只怕他们会反戈一击!到时亡国的是我匈奴!”
冒顿听完阿穆尔之言,顿时惊得一身冷汗。而张亮看到自己的计谋被识破,却没有任何焦急之色,反而满脸笑容的言道:“公主实在是太看不起你的父王了。他有三十万铁骑,即便我与秦王联手,也未必能赢。更何况大单于是好意要与秦王联姻,我们怎么会做这么无耻之事?!我看是你多虑了吧?!”
闻得张亮说韩秦联军不敌自己的三十万铁骑,冒顿单于脸上又有得意的笑容。在他看来,自己的精锐骑兵的确天下无敌,只要是两军正常的厮杀,天下无人能够与之抗衡。而且他不明白,自己的女儿既然识破了对方的计谋,为何要道破,而不是将计就计,一举歼灭对方。
阿穆尔看到自己的父王又沉浸在张亮的逢迎之中,心中又气又急。而张亮此刻那一脸的笑容,更是让她觉得气恼不已。
“韩王你不仅兵马厉害,想不到嘴中的厉舌也不遑多让。你说你不是我父王铁骑的对手,可你在边城之内,以一千兵损杀楚军四万五千之众。足见你韩军的厉害!而且听闻你昔日以零人伤亡,夺取五千秦军性命。这究竟鹿死谁手,只怕是未知之数。还有,你适才还说我以中原婚俗为计,说明你已看出我父王不是真心要将吉兰嫁于秦王,如今居然还说什么联姻。分明是想借机攻打我匈奴,而且,就算你没有此意,这替我父王讨伐得说辞也可以让你们全身而退,到时只怕你们就一去不返了吧。”
张亮见的阿穆尔已是将话说破,索性也不在藏掖。“好!公主既然把话说白了,那咱们都别既当****,又立牌坊了!大单于,你此次邀我与秦王所来,不过是想借联姻为借口,行削弱之实。如今一切均是一目了然,我看此宴还是到此结束吧。省的一会吃出铁片子,那可是要见血的!”
冒顿闻听张亮之言,立时拍案而起。而帐中的匈奴将领,亦是愤然起身。
张亮与子婴一见对方打算动手,随及起身怒视。而白元三人也已做好了准备,似乎随时准备出手了。
一时之间,双方已是剑拔弩张。谁也没有想到,就在片刻之前,双方还在言及联姻,可现在却已是准备火拼了。
就在两方都在蓄力待发之时,阿穆尔却突然高声斥道:“都住手!!不许胡来!父王,请您也息怒。阿穆尔说过,这是我的事情。与您无关。”
冒顿单于乃是一方枭雄,而他的王位更是弑父所得。人人都道他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可偏偏阿穆尔一发话,他却真的强行压住了怒火,随后慢慢的重新坐回了王座。
匈奴的将领见得大单于没了行动,也只得纷纷按照阿穆尔的话去做。待到众人重新落座之后,阿穆尔便转身对着张亮言道:“韩王,我想你误会了。此次请你和秦王来,并非是我父王的意思。我匈奴虽然地处关外,但也听闻过你的一些事迹。而且前几日得悉你计骗楚将,又力战楚军,所以便想看看你是否真的如传闻一般的机智。”
听得对方如此清楚边关之内的事情,张亮与子婴均是有些惊愕。而得知这个天仙一般的女子才是此宴真正的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