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为何您的伤势恢复的如此之慢?”军医正在为张亮诊脉。他对于张亮伤势恢复的速度十分的不解。虽然张亮的伤势正在逐渐痊愈,但按理他早就应该全好了。
“军医,你是大夫啊!你问我?”张亮摆出一副弱者的姿态。
“那我在斟酌一下,再加点药。大人确实按照医嘱按时服药了吗?”军医依旧对于自己的医术较为自信,试图找出问题所在。
张亮赶紧回道:”吃!每天都吃,那药特苦,比苦菜炖黄连还要苦。喝的我都恶心。“
“那敢问大人,房事。。。。。”军医问到这里,淑儿已是满面绯红,羞涩不已了。张亮则是佯装不知,反问道:“什么房事?”
军医立刻明白其中缘由了,只见他轻轻将身体靠向张亮,压低声音说道:“下人也知道大人新婚燕尔,这房事确实难以控制,更何况公主有倾城之貌,下官理解。不过还请大人务必坚持三日,下官多加些药量,在不影响大人身体的情况下,尽快让大人痊愈。之后小人会奉上祖传秘方,希望能为大人增添闺房之乐!大人意下如何?”
张亮闻言,立刻一脸正色的回道:“我不是这种人,不过你那个什么祖传秘方,有效吗?”他声音很低,明显是在回避淑儿。
军医立刻轻轻点头,以作回答。
“稍稍加些药量,毕竟能尽快痊愈,就能尽快展开工作嘛。”
“大人说的是,下官这就去准备。”军医说完便急忙离去了。
“你俩刚才说什么呢?”淑儿对二人刚才的密谈很是好奇。
张亮一脸正色的回道:“他希望能尽快治好伤势,也好尽快让我投入到反秦大业之中。”
“我不信。”淑儿嘟着嘴回道,她对张亮的答案显然并不信任。
张亮自知不能隐瞒,赶紧转移话题。“心肝儿,今天天气不错,不如咱俩人出去走走?”
韩淑为了照顾张亮,也已经在客栈憋了快要三日了,一听可以外出,立刻兴奋的点头应允。
二人出了客栈,便到集市之上闲逛。这逛街购物本就是女人的天性,淑儿一入集市便如同放生的鸟儿,兴奋不已。直到中午时分,二人才拿着一堆东西,找了一家酒楼坐下稍歇,打算吃些午饭。
张亮与淑儿刚刚入座,却听得邻桌有人高喊:“掌柜的,酒,拿酒来。”
张亮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中年长者,正在邻桌要酒,见他的样子已经是喝的有些醉了。
小二闻声上前,对着那人说道:“你还喝呢?从小店开门就喝到现在。再没人给你送酒钱就要你好看。要酒没有。”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那人一听小二言语,立刻起身怒视对方背影,指着说道:“竖子,岂知吾之志!”
张亮望着淑儿,低声问道:”他啥意思?“
淑儿白了他一眼,回道:“亏你还是什么大良先师,这都不知道,就是说那个小二不知道他的志向,和燕雀那个差不多。”
淑儿声音虽小,却被那人一字不落的听到。他立刻回身望着张亮,不停地上下打量。
张亮一见对方凝视自己,赶紧面带笑意,挥手致意。看的淑儿哭笑不得,对着他说道:“老公我求你了,你别嘚瑟了行吗?小心让人抓着你。”
那人一见张亮与自己挥手,赶紧起身来到张亮面前,抱拳说道:“敢问先生可是张司徒?”
张亮一见对方行礼,赶紧起身回礼说道:“在下正是张良,敢问长者高姓大名?”
那长者确定对方是张良,立刻高兴地说道:“在下郦食其。久闻张司徒大名,今日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张亮一听对方自报家门,心中不由得暗喜:有幸的是我啊,大哥!没想到居然能见到您这传闻的秦末名嘴啊!
“原来先生!久仰久仰,失敬失敬,请坐。”张亮对着郦食其做出请势。
淑儿见张亮举动,立刻起身坐到张亮身边,将座位让给对方。
郦食其见对方如此好客,也不做作,直接入座。
“张大人果然是君子。我郦食其不过是微不足道之人,可先生却好似听闻过我一般。足见先生不但好客,更是君子。“
张亮对于对方的称赞并未表现出得意,仍旧对着郦食其恭敬地说道:“先生好读诗书,虽为门吏,但县中的贤士和豪强却不敢随便役使先生,更称先生为”狂生“。如今天下大乱,人人妄图攀附权贵,跟随强者,可先生隐匿不出,以待明君。先生才是当世之大才。”
郦食其未曾想到对方居然对自己的事迹如数家珍,心中已经按捺不住狂喜,对着张亮躬身说道:“张大人,我曾听闻大人事迹,今日一见大人,更是相见恨晚。先生受我一拜。”
张亮急忙起身回礼,跟着苦笑说道:“先生啊,我闻先生不喜烦琐细小的礼节,为何见我张良却诸多礼数啊?莫不是不愿结交我张良?”
郦食其闻言,赶紧回道:“大人多虑了,能与大人相交乃是平生之愿。只是怕大人嫌我无礼,故才诸多礼数。”
张亮也不再挑礼,对着小二喊道:“小二,上酒,这位先生的酒钱算我的。”
郦食其刚要推辞,却被张亮抢言问道:“先生应在陈留啊,为何到此呢?”
一听张亮所问,郦食其立刻摇头叹道:“不瞒大人,我本在家中隐世,奈何诸多将领攻城略地经过高阳,他们不知从何处得知在下之名,时常前来邀请。我观他们均非救世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