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卓回到住处,时间已经过了午夜,他掏出电话打了出去:“我带去的人打开了老不死的保险柜,我在里面发现安氏集团内部的股权结构,有一个人,就算是我也不知道他在安氏参股,按照年纪算,他很有可能就是老不死隐藏起来的那个人!”
电话那边的人沙哑着嗓子道:“你确定?”
安文卓道:“不能完全确定,但也*不离十,我想不到他为什么会在安氏有股份存在。老不死在三十五岁之后就开始从社团抽身,当年安家在香港呼风唤雨,是香港最大的社团组织,生意遍布全港,无论违法还是合法的生意安家全部都有涉足。
老不死一夜顿悟,他从社团抽身,当初跟着他父子打天下的一众老兄弟想不开,老不死强势镇压,要他们金盆洗手,蒋天南不从,他和老不死吵成一团,当场兵戎相见。
随后蒋天南脱离安家,他用几年时间控制了和胜和所有的生意,与安家老死不想往来。老不死金盆洗手时放话,从今以后再不触碰社团,安老从社团彻底抽身,蒋天南与安家自此分道扬镳。
其他几个和老东西一起打天下的老兄弟也退居幕后,在安家占股,靠安家的股份养老,不再涉足江湖。”
电话那边的人道:“你说那个人是蒋天南?”
安文卓道:“是蒋天南的儿子蒋忠,我发现他在安氏股份占了百分之十五,不是安家的血脉,他绝无可能占股百分之十五。蒋天南用三十年时间整合了和胜和,香港回归后,他的社团组织有所收敛,但是底子在那里,整个香港谁不知道他是黑帮老大。
安家与蒋家近三十年没有来往,蒋天南的儿子怎么可能占安家的股份。安家退出社团后,一心洗白,不再做任何关于社团的生意。
由此推断,老东西与蒋天南之间根本就是在做表面功夫,他退居二线,却把姓蒋的推到峰口,老东西暗渡陈仓,根本就是假慈悲,他表面退出社团,可却暗地扶持蒋天南。”
“如果这样,想要完全控制安家必要受阻!”
“岂止是受阻,如果老家伙和蒋天南有所勾结,蒋天南绝不会善罢甘休。蒋天南最重义气,当初打天下的时候,老不死的和人争地盘被对方上百人追砍,蒋天南身带一把砍刀率领十多个兄弟就敢和对方上百人对砍,硬是把老不死救出来,当年他和老不死闹崩,他对老不死破口大骂,老不死也忍了下来,换成其他人还有命在?
如果没有猜错,他和安家搞得分崩离析只是在演一场戏,当初多少人看不明白,原因根本就是他们之间在布局,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那个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没人能够阻止我们,就算是蒋天南也不成,如果他死了,是不是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安文卓眼中迸射出狼一样的精光:“如果他死了,就再也没人为安家保驾护航!”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蒋天南接过手下人送上来的资料,他眉头紧锁,把所有材料翻看一遍,重重的一拍桌子。
“这个畜生,枉老大养了他二十几年,养了这样一只白眼狼,你们查得明白?”
魏明说道:“蒋先生,千真万确,我查了席若琳的底子,她十五岁就跟了四少爷,之后四少爷把她送入香港艺人培训班进行培训,利用安家的资源把她捧红。
四少爷虽然做的隐秘,但是他动用安家的资源,就不可能不留下痕迹,再狡猾的狐狸也会留下痕迹,大少爷死在席若琳家中,九成九是那女人下手。
他今晚半夜带人去浅水湾的别墅,一切都在我们的监控之下,他离开后,我派人潜进去,四少爷果然动了那个保险柜!”
蒋天南目眦尽裂,爆喝道:“屁的四少爷,这个白眼狼,他真的下得去手!”
魏明道:“本是同根生,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些都是他的亲兄弟,他的亲人啊!”
蒋天南让自己尽量平息下来,只有他知道这里的内情,却无法向任何人说出口。
魏明继续说道:“周南山的儿子在澳门被人下了套子,输了两个亿,我已经查实,是新义安的人干的,安文卓和新义安的勾结设下这个套子,以其子性命逼迫周南山不得不按他的要求做,他全家被新义安的人灭口。”
蒋天南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老周当年和我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对老大马首是瞻,如果他知道小畜生的计划,他决不会这样做,他是被小畜生骗了,这又是一笔血债,到时候我和他一起清算!”
魏明道:“安文卓已经知道了安家的股权结构,相信他一定投鼠忌器,他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此人狼子野心,决不会允许我们这个意外存在!”
蒋天南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别人以为我们都老了,就没有了锐气,但是老虎就算是老了,他仍然是食肉的,新义安,顾明生,你敢动安家,老子就让你知道下场是什么!”
香港警方已经开始全面监控与安家相关的人员,此时香港警署,负责安家血案的是高级督察沈贺,安家血案引发整个港岛震动。
安家自六十年代退出社团,完全洗白已经三十多年,现在安家发生这样的血案,很明显,这与当年安家在社团时的仇敌有关,否则不可能对安家灭门,只是对方如此隐忍,xe居然在安家洗白三十年后才动手。
警方已经把目标锁定当年的那些社团组织,尤其是整个香港还在活跃的各个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