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誉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虽然他很想宰了那个叫做于荆的家伙,可是方誉明白,现在的他,在于荆面前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杨叔,我打算这两天就去试炼星。”方誉思索了会儿,开口说道。
杨叔沉吟了一会儿,低声道:“也好,去了试炼星,应该可以避开那个家伙。不过你自己要小心点,真要比起来,那里不比你呆在这里安全。”
方誉点头,回答道:“我明白,杨叔。”
留在东华星只能正面硬抗于荆,试炼星虽然危险,但却没有人针对他。
“另外,李山现在还关押在地下室中,你去处理一下吧,记住,不要念在以往的旧情上,就心慈手软。”杨叔微微抬头,目光在满是狠厉的意味。
“杨叔……”方誉诧异地望着他,再怎么说,李山也只是对方誉不利,对杨叔又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害,况且李山跟着杨叔八年了,看在这份上,也该放李山一马。
杨叔摇了摇头,沉声道:“小誉,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背叛兄弟的人。你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李山的事,我也会一样对你。当年我心软过,结果酿下了大错,现在我不希望你走我的老路。”
方誉沉默了片刻,想起修车厂里以前关于杨叔的传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明白了,杨叔。”
……
地下室内,之前看守施洪的那两个人,现在正守着被牢牢捆在铁架上上的李山。
李山低垂着头,身上并没有太多的伤痕,可是眼神却是无比的怨毒,那两个看守的青年,下意识地就和他保持了一段远远的距离。
“咯吱……”
地下室的房门被推开了,方誉走了进来,他看见守在里面的两个青年,冲着他们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出去吧。”方誉的声音很低沉。
两人早就得了杨叔的命令,现在方誉吩咐过后,相视了一眼,很快就离开了地下室。
“你来了。”李山抬起头,看向方誉的眼神中有着说不出的怨恨。
方誉忍不住总皱了皱眉,低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李良一阵狂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般。
方誉只是皱着眉头,没有打断他,静等着李山停下。
过了一段时间,李山的笑声总算平息了下来,再看他的时候,眼泪鼻涕已经流的一塌糊涂,面部的肌肉不停地抽搐。
“杨叔给你喂药了?”方誉脸色难看,李山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显然是被杨叔下了药物。
提到这个,李山眼中的恨意更加强烈。
“不然呢,你以为我会把那些事情都告诉姓杨的,让你逃过一劫。”李山冷笑着说道。
方誉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盯着他,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他再熟悉的那个李山了。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吗?”停顿了会,方誉叹气问道。
李山瞪大了眼睛,仿佛有千般恶语要喷出来,可临近开口,他表情扭曲了下,语气竟平缓下来。
“方誉,其实我很羡慕你,甚至可以说是嫉妒。你比我晚来修车厂两年,做事本本分分,平淡无奇,从来就没有尽心尽力为修车厂想过。可那姓杨的不知为何就看中了你,让你赛车,传授你武技,简直就是在把你当成接班人培养,可是我呢,我哪一点不如你,论天赋,你只是个没有血脉的废物,论努力,论尽心尽责,我把修车厂当成了自己家,把自己的全部时间都投入在了这里。”
方誉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听着李山说着。
“可是姓杨的是怎么做的,他只是偶尔拍拍我的肩膀,说上几句场面话,其他的一概都没有!凭什么!我比你在修车厂呆得久,比你努力,为什么那个姓杨的要把你当成接班人培养,对我却一直不闻不问!我不服!”说到最后,李山已经状若疯狂,双目变得赤红。
“其实你做的一切,杨叔都看在眼里的,他前些日子还说要把修车厂留给你……”方誉尝试着劝解下李山,可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李山强行打断了。
“你闭嘴!”李山面容狰狞,话语隐隐有些沙哑。
“把修车厂给我,呵呵,你知道修车厂是什么吗?这么多年了,他什么时候带着我接触过修车厂背后的那些势力,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在和他们联系,我们这些人,一直都是他眼中的工具罢了。”
方誉沉默,不得不说,李山这些话确实没有说错,杨叔通过修车厂和悬浮车赛事为媒介,和东华星的黑帮及地下赌场搭上了关系,这些事,确实都是他一个人在做,就连方誉,也从来没有接触过,就算杨叔有心把修车厂留给李山,那边的关系,光凭李山根本维持不住。
“方誉,你别装模作样了,其实这些,你心里都清楚,自从姓杨的传授你武技以来,你就变了,和厂里的弟兄们关系也拉远了,仗着自己是姓杨的身边的红人,把弟兄们都当成了下属,呼来唤去,他们都忍了,可是我忍不了,凭什么,我在修车厂呆了八年,接班人的位置应该是我,凭什么要受你的气!”李山咬牙切齿地瞪着方誉。
方誉依旧沉默,他没想到平时自己一些看似随意的言行,居然对李山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
“所以,你一直以来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其实心里早就恨我恨得咬牙切齿,对吗?”方誉心中有些苦涩。
李山冷笑了几声,怨恨地道:“何止是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