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落雪击败了左常越以后,祝小丹和木彩蝶就赶紧离开了擂台场。
这里实在太让人反胃了。
祝小丹只觉得今天早上在客栈吃的早点都完完整整地吐出来了。
在擂台场呆多一刻都觉得是煎熬,空中弥漫着那股血腥气至今还没消散。
她们两人赶紧跑到镇外的大街,要离这个集市口远远的。
燕无平自然没有跟着去,他对擂台比武的兴趣比逛街要来得强些。
汾水镇的街上,此时人却不多。大家都去围观擂台比武了。
但商铺小摊却还是照常营业,毕竟还是营生要紧。
管你们谁赢了比武,谁拿下汾水镇的管辖权,你们谁死谁活,这些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是顾着自己的生意才是正道。
街上自然有很多小吃美食,但两人实在没这个胃口。
所以祝小丹和木彩蝶就只能在街上闲逛,一会进去布庄看看最新款的衣裳,一会又去首饰店挑了两件精致的玉石发钗,还一人分了一件。
追云和飞虹这两只小鸾鸟也一直跟在她们屁股后面,时而飞起空中,时而在地上奔行。
两人在街上逛了许久,不知不觉到了汾河边,此时日悬高天,已然到了中午。
汾河在日光照耀下流彩溢动,河道上数只小舟正在捕鱼,两岸一排杨柳拖舞着枝叶,美景令人心怡无比。
两人立于汾河的桥头处,一阵春风吹来,心情觉得舒畅清爽。
木彩蝶道:“走了这大半天,祝小妹你饿了没有?我要找点东西吃才行了。”
祝小丹这才觉得早上那么一呕吐,到现在都没吃东西,肚子空空如也,便笑道:“好啊!我正有此意。”
她举目四周,看到街边酒馆林立,突然又想起那家清蒸鲫鱼和水煮河虾都非常美味的酒馆。
“木姐姐,那间平川酒馆你觉得怎么样?”祝小丹一想起那虾的味道,口水几乎流出来了。
木彩蝶想都不想就同意了,平川酒馆的美味她也见识过,如果现在不趁着在这里吃多两次,那离开汾水镇以后恐怕以后再吃不着了。
到了平川酒馆的门口,看到这家酒馆实在太简陋,木彩蝶又忍不住皱起眉头:“唉,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出名的一个酒馆,居然故意弄得如此寒酸?这掌柜的脑子恐怕有点问题。”
她摇着头,叹息着走进酒馆里,却发现祝小丹没有跟进来。回头一看,祝小丹还站在酒馆门口,抬着头不知道在看着什么似乎看得入了神,表情很古怪。
木彩蝶只好又走了出来,问道:“祝小妹,你在这里看啥呢?”她顺着祝小丹的眼光望去,又看到那块破烂不堪的乌木牌匾,那平川酒馆四个用小刀刻出来的字,此时更显得蹩脚丑陋。
一块破牌匾,有什么好看呢,难道祝小妹竟然饿得神志不清了?木彩蝶又忍不住叹息了。
可是祝小丹却看得痴呆入神了,一开始她的眼光只是有些奇怪,然后慢慢地变成有些诧异,到最后她的目光中既然充满了又惊又喜的那种神色。
“这块破木板,难道竟然是传说中的……袁天乌金木?”祝小丹嘴皮颤动着,喃喃自语道,她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你说啥?乌金木?”木彩蝶还是听得很清楚,虽然祝小丹说得挺小声。
“我呸!这块破木头是传说中的啥啥金木?还金木?”木彩蝶突然又觉得一阵翻天覆地的反胃,可惜实在吐不出来。
她拉一拉祝小丹的衣袖:“走吧!我们吃饭去,这破木板,还啥金木!”
“不是,木姐姐你有所不知。”祝小丹站着却没动,凝望着这块乌木板,表情很激动,“我绝对不会看错的,这一定是传说中的那块袁天乌金木,绝对错不了。”
木彩蝶没声好气道:“哎呀,我说祝小妹,这酒馆就是小家子气,找块破木头做牌匾,对了你说的那个啥啥金木?到底是个嘛玩意?”
祝小丹这才缓缓回过神来,脸色凝重地道:“按照上古传说,它原本是天庭寿星台内的一株药树,名为袁天药树。西母娘娘曾在一次蟠桃宴因饮酒过多,头疾复发,天庭的御医受命前往寿星台采药制方,在期间此树竟然连续倒下三次,把御医采集的药樽压碎三次,已至于耽误了煎药的良机,西母娘娘大怒,命砍下这株袁天药树,贬至冥界,此树下了冥界之后,枝叶被十殿阎王之一的楚江王制成了生死簿,树干则弃于第九层地狱,专供盛载那些油锅炸魂的溅落余油。”
“上古那次洪水,死伤无数,遍地哀鸿,阴曹地府一时鬼魂众多,这袁天药树的枝叶制成的生死簿竟容纳不下,阎王大怒,令将此树的树干也用来赶制成生死簿,可是那块树干落入了铸炉之后,竟夹持三万六千地狱之魂,冲出阴曹地府,落于人间。”
木彩蝶听得目瞪口呆,她无法相信这等鬼怪流言:“那这块破乌木板,你怎么知道就是那阴曹地府的树干?”
祝小丹缓缓又道:“这块袁天树干落入人间之后,曾在海外异域出现过,后来被制成三块木板,我的先祖祝和子当年远赴海外游历时,曾在一处蛮荒部落见过其中一块,所以我知道这块牌匾一定是那传说中的袁天乌金木,绝对错不了。”她的表情斩钉截铁般,似乎非常肯定。
她又接着道:“木姐姐,不信你再仔细看看这块牌匾。”她指着酒馆上的那块破乌木。
木彩蝶一听,忍不住抬起头,仔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