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胡老头儿的徒弟,第一天我就肠子都悔青了。本来就还要上课,还被他大力度的训练,简直就是非人的折磨!先在练柔韧度,然后是耐力,休息时间要被他拉着认识各种锁。
前三天几乎已经要被抬着才能去医院了,可不是说上课这种事,不管什么理由,爬着也得去吗,忍着关节的疼痛继续上学,天知道我每天放学有多想绕过去胡老头家的那条岔路。
“快给我倒杯水。“一回家躺在沙发上根本不想动。要是平常,哪里舍得折腾禅禅他们。
“这么辛苦,你干嘛还要去学?脑残吧。“每天痛苦的回家,还要背两个绿绿的家伙骂脑残。
“答应别人的事情,赴汤蹈火都要做到啊。“我回答。案子庆幸经过三次农场一事,林德坤已经很少再来找我,要么也只是偶尔的一起吃个饭。
“快给我捶捶背,我的骨头要散了。“一周之后,我也渐渐习惯了这种高强度的训练。爬个二十楼、跳个一米多高成了小菜一碟。
怀着万恶的心情练习夹别人钱包,只是练习,我已经内心充满了罪恶感,而后胡老头居然要我去大街上实践!
顺个钱包,也讲究望、闻、问、切!望:哪个最容易得手,警惕性不强的;闻:容易下手的这些人口袋里有钱的,根据他们和身边人的谈话、衣着、穿戴来判断;问:并不是走上去问他交出钱包,如果那样肯定进了警察局,而是靠近目标,试探;切:就是下手了!
还要求整个过程要什么面无异色、金蝉脱壳、打死不认、遇同收手、循于无形。说的轻巧,第一次带着我到拥挤的公交车站,我只知道看着身边上车的人傻笑。我咋知道他们谁有钱?又没写在脸上,而且有钱人还会来坐公交车?
"那个。"胡老头指指旁边一男子,这男子穿着一般,半高半胖,看起来不像什么有钱人哪!
"不像有钱的啊?"我小声回答,其实我多想磨蹭磨蹭,找不到合适的猎物然后调头回家。
天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家里也算不穷,还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表兄弟妹亲姐姐,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做这种事?一旦被家里人知道,我不得经过他们重重审判、言语和肢体上的教育批评,历经千难万险才能保证自己活的下来!我的天,就在这一念之间了!小逸要是知道我做这种事,不知道会怎么说我,怎么看我!
箭在弦上,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胡老头儿一声"快点动手"打散了我所有的假设和幻想。
我慢慢靠近那男的,见他钱包就放在裤子口袋,这简直是一种挑衅!跟着大家往车上挤,我的一只手已经摸到了他的钱包!这么一捏,里面果然很厚一叠,我的心既然可耻的激动起来。速战速决,拿了钱包站到离那男的远一点的地方,若无其事的看着手机,窃喜原来这么简单。
到下一站下车,我将钱包给胡老头,一摸口袋,钱包不在了!胡老头儿看着我找来找去,不说话。
“我真的拿到了的!我完成任务了!“现在口袋空空,说什么都没用。
“你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就你这点警惕性,白学!“
“黄雀?“想了想反应了过来,“师傅,这个黄雀就是你吧?“
“继续!“他双眼锐利如鹰隼,看着来往的行人。
“师傅,你怎么知道那男的有钱的?“我问。
“我看到他刚刚将银行卡的小票丢进垃圾桶。“他回答,“最直观的,他的钱包比较鼓!“
“原来是才取了钱回来。“我明白的点点头。
“那你在看什么?“他反过来问。
“我在看他们的谁传的高档,戴的首饰价值连城。“我回答。
“现在假货那么多,你认得出来吗?况且有钱的人都写在自己脸上?有钱的人就天天带大把现金在身上给你拿?“他的每一句话咄咄逼人,问的我无言以对。
“我要是都知道,还用得着跟你吗?“想了许久,找了这么个借口。
又下手了几个防备比较薄弱的人,我在前面拿,胡老头在后面给他们塞回去。中间发生了失误,一女的回过头来,她的钱包正在我手上。
我遵守着打死不认的法则,微笑着说,“你的钱包掉了!“然后递给她。她千恩万谢,把我当做了世上最好的人。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家门口放着一个有点大的盒子,上面赫然写着:墨瑾收。
搬起来并不重,打开一看竟然是一盆玫瑰,花盆是藤条编制,上面三根花苗长成一簇花正茂盛,几个花骨朵和三朵开的正艳的黄色玫瑰组成了一副美丽的画。
“我一定要养一棵属于我自己的玫瑰!“艳羡的看着别人家的玫瑰开着老大的花朵,我信誓旦旦的对小逸说。
然后他只是摇摇头,“你会把他们养死的。“
他太了解我了,每次精心的养护一株花,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总能把他们养死。可能是不该一会儿把他们放在阳光下,怕他们晒多了一会儿又放回来,要不就是看着有点干了立即浇水。不明原因的,在我手里的花花草草总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然后过几个月夭折。
为什么这里会有一盆花?为什么是我喜欢的颜色,喜欢的玫瑰?拿出钥匙打开门,像平常一样打开灯。
“生日快乐!“班长和小美突然蹦出来!整个屋子被他们用彩带和气球装饰的充满节日气氛。
“你们怎么进来的?“我惊讶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