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葛大痣拗不过鱼儿茶,气呼呼的独自回家了,过了会儿,只见葛大痣搬着凳子、椅子一把大伞笨重的慢跑过来,只见这丫头还在这儿,心也放下了,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这把老骨头,非要被你折腾散架,我是造了什么孽啊!“和老头坐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
“呦……葛大夫,今天咋想到在这儿来乘凉来了?“路过的村民见葛大痣在村口的场坝上一把大伞,一把椅子,悠闲的坐在那儿喝着茶,开始倜傥他。
葛大痣眯着眼一看,原来是老何,“何老头儿,你儿子那媳妇还没说好呢,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该找个了,一辈子在外面打工赚钱也不是办法。“
“可不是呢,现在一般的姑娘哪能看得上这农村养猪种地的!“
“唉……嘿嘿……我这儿有个丫头,给你当儿媳妇怎么样?“葛大痣指着那小丫头站的地方,咧着嘴呵呵笑起来,露出一口黄牙!
“呸!做梦呢,哪有什么小丫头,还没睡醒呢吧?“何老头儿啐他一口只当他是在耍弄自己,然后扛着锄头下地去了。太阳刚要落山,天气没那么热,趁着这时候下地晚上还能回来趟着露水,凉快凉快。
“切……这么大个人杵这儿你看不见?“葛大痣懒洋洋的指着旁边,偏过头一看,“呦!坏了,人呢!“原来郁闷坐在凳子上的丫头,早就不知道去向。
“赵大爷,赵老爷子,看到有人出了村没?“赵老太爷是村口唯一的住户,家里就他和他儿子儿媳,他的儿子都已经六十多岁了,这赵老太爷精神还好着呢,眼睛一点儿没花,记性也还好着,时常坐在家门口的院子里看着村口。
“谁……什么人?“赵老太爷慢慢的抬起头,看着葛大痣,“哦……是你啊,你这个家伙过来干什么,我家没人生病!“
“赵老爷子,我是想问,你看到有没有人出村去,一个小姑娘,看到没?“葛大痣那个着急啊!
“出村?有啊,那个经常背着长刀的那个,叫什么……鱼的,他……他不……不是出去了吗?“赵老太爷想了想,问道,“他的刀呢?“
“除了鱼,还有别人出去了吗?“葛大痣心里在抓狂啊。
“再……我想想,好像……何家媳妇也出去了。“赵老太爷说道,“她还跟我打招呼呢,她说她去接她儿子。“
“什么何家媳妇,何家那小子现在还没找到媳妇呢!人家是光棍!“葛大痣急的啊,跟老人说话又没办法。
“我知道。“赵老爷子慢慢说道,“不是何明他娘,出去了!“
“都说你记性好,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何明他娘死了十几年了!“葛大痣呸了几口,只觉得晦气!
“我记得,当时我还过去帮忙设灵堂。“
“管你看的谁,你看到一小姑娘,脑袋包着白布的,看到她出去了没。“葛大痣要抓狂了,知道何明他娘死了还说看到她了,看到个鬼啊!老糊涂了!
“没……这么个人出村,这丫头是谁家的,村里好像没这么个人。“赵大爷子想了想说道,再转过身去,葛大痣早跑远了,赵老爷子摇了摇头,继续看着村口的方向,偶尔起来拨弄一下院子里的花草。
“这个死丫头,到底去哪儿了?“葛大痣急了,围着村里到处找,寻了半个多小时,田边那李子树下坐着吃李子不就是那丫头!完了,这可是凤大妹家的李子,凤大妹那张嘴巴,十个男人都说不过,要知道李子被人偷了,还不知道怎么问候小贼十八代祖宗呢!
“我的小祖宗!“葛大痣猫着身子跑过去,这玉米地正好给人藏身之处,“知道这是谁家的吗,你也敢吃,小心你这张嘴啊。“葛大痣一看鱼儿茶手里的李子,个个熟的黄亮黄亮的,一咬一口甜汁,这香味啊,直勾勾的钻到鼻子里。
“给我两个,给我两个尝尝!“葛大痣每天从这儿来来去去,看着这李子只能眼馋。抢了两个大的,吃到嘴里,这感觉……真是美妙无比啊!香、脆、甜,在外面花着钱也买不到,难怪这小丫头会跑这儿来!
正吃的痛快呢,就听到凤大妹家木门吱呀一声开了,算算时间……葛大痣脸上露出邪恶的微笑。
“我的牙。“鱼儿茶李子吃多了,再甜的李子也酸牙,她这一出声,葛大痣赶紧扑过去捂住她的嘴。
“嘘……“葛大痣满脸兴奋的望着凤大妹家的方向,凤大妹是外村嫁过来的姑娘,她男人常年在外面打工,去年她婆婆、公公都死了之后,只剩下这么个年轻的女人一个人在家。每天除了在家干点农活儿,养着一头猪,就是看看电视,然后就是到镇上打打麻将,每天这个时候洗个澡了,就躲在被窝跟她男人打电话。
“你在想什么?“鱼儿茶见葛大痣这幅德行,心里好奇。
“嘘……跟我来!“葛大痣拉着鱼儿茶,匍匐前进,鱼儿茶学着葛大痣的样子,蹲着慢慢往凤大妹的房子靠近,她从来没见过葛大痣这个样子的,兴奋地嘴都快裂开了!
“凳子,你拖着这个凳子干嘛?“葛大痣拉着鱼儿茶,才发现她手里还拖着个凳子不放,“算了算了,别发出声音!嘘……待会儿不管怎么样,都不许发出声音知道吗,不然就不带你去了!“鱼儿茶明白的点点头。
两人悄悄绕过前院,往屋子后面跑,这是个两层的白色水泥平房,从窗户看进去,里面的窗帘、墙壁、家具,都是设置的非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