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不会自己想吗?”猴爷不愿意解释:“他用的烟膏里我加了料,晚上子时他会吸完再休息,不要用刀剑,在他抽完烟之后,把这个喂给他。”
猴爷从怀里摸出一小瓶子没有颜色的液体,梁非凡打开盖子闻了一下,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反而有一种青苹果和杏仁甜香味。
“不要闻了,让他喝下去。没有人会怀疑你,这个时代能检测铍和******的人只有我。”猴爷连看都没看梁非凡一眼:“他年纪也不小了,让他走的安详点。”
梁非凡咬了咬牙,捏过瓶子转身离开,但走到一半却被猴爷叫住:“那个药丸,你确定没用茶水调和吧?不然弱智才会喝。”
“没用,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完全办好了,亲眼看着掌门服下的,还有……他的私生子。”
“我知道你还心疼你那小弟弟,但是斩草不除根,你怎么执掌蜀山?”
梁非凡没用说话,只是默默的离开屋子。猴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陷在羊毛毡子里,像是个残废一般。
明天……明天天亮时,大概就是蜀山变天时吧,而之后恐怕也就再没什么蜀山这种东西了。
瓦解这个世界的体系,是猴爷最后要做的事,这样流苏才能与世无争的活下去,不管这样会造成什么后果又会造成多少人死亡,这跟猴爷又有何想干,只要他所在意的几个人能安稳的活下去、无忧无虑的活下去,哪怕屠一城、灭一国又能怎样?
到了后半夜,又有人敲开了猴爷的门,进门的人是已是满身戾气的刘松林,他看到猴爷吼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我把倩倩杀了,我觉得是她阻碍我追寻至高武道!哥,还有什么指导?”
“去蜀山吧,去蜀山跟你掌门告个别。”
“好……可是为什么?”
“毕竟曾经是你家。”
刘松林也走了,猴爷紧紧的裹住了毯子,他突然感觉很冷,打从心底的冷……其实他还是挺喜欢刘松林这个年轻人的,但有些时候不得不去摆弄这颗棋子。他既然已经入魔,那么没有谁比他更合适了。
也罢,就让他和他的倩倩去下面当一对恩爱夫妻吧。
鸡鸣三回,蜀山警钟长鸣。
猴爷掀开身上的毯子走到露台,看着风雪深处他一次也没上过的蜀山,然后仰起头看着天空自言自语道:“我会遭报应吧?一定会。”
不光是小镇上的人交头接耳,整个蜀中都被警钟震颤,九长一短,大事发生!
人们在路上奔走,互相打探着那些奇怪的小道消息,其中最可靠的传言就是刘松林走火入魔,杀了娇妻后遁入魔道摸上蜀山意图不归,但被涤长老发现并与其大战三百回合,最终涤长老因年事已高身败战死,而掌门也因为看到同门相残这一幕而心虑交瘁,猝然离世。
刘松林最后被闻讯赶来梁非凡以雷霆手段击杀,但一夜之间蜀山主内的掌门和掌外的涤长老一起离世让这个庞然大物再次经历了多年前的累卵之危。
费尽心思布置的一张渔网终于开始收网了,早已经被买通的护卫、在几天前就起草好证词的更夫、以及及时阻止灾难取得众人信仰的梁非凡都是这网里的饵。
“老头子,我挺喜欢你的。不过可惜,为了流苏我连自己都能不要,你……就对不起了。”猴爷拿出一叠早就准备好的纸钱放进火盆中,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火焰自言自语:“不过还好,我让你走的挺安详。”
不断轮回响彻的警钟让所有人的都心事重重,但蜀山上正发生着什么谁也不知道,猴爷也懒得管,棋子已经完全铺下去了,至于解决怎么样差不多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刘松林杀了他的挚爱,上山想寻蜀山个说法,最后却误杀涤长老还气死了掌门……哈哈哈哈,这种错漏百出的剧情居然也能糊弄过去。
堂堂蜀山居然那么脆弱?两个一只脚踏入圣域的剑仙就这么容易被个后生晚辈弄死?那些守卫护卫都是瞎子吗?
可谁关心这个呢,刘松林的头已经挂在了祭台上,他怒睁的双眼里透着难以置信。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他不会、掌门伯伯不会、涤长老也不会。而会说话的梁非凡,不敢。
这是一桩悬案,也是一桩不可描述的案子。没有人会去查也没人敢去查,智者酒一壶,大梦山水间。
这个如霹雳般的消息在下午时就传到了长生门,齐掌门顿时如遭雷击。虽然他长生跟蜀山也明争暗斗了多少年,但活到他这个份上,能称得上朋友的,只有……只有的蜀山那个冷脸的老头儿啊。
顾倾城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错愕了很久,虽然是义父,但感情却说不上多深厚,但他还是循规蹈矩的戴了孝,默默守候在痛哭流涕的师父身边。
“倾城啊……陪为师上一趟蜀山。”
齐掌门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十岁,鬓角霎时雪白。他声音沙哑、形容枯槁,哪里还像长生门的领袖,分明就是一个失去老友的普通老头。
“人,真的挺脆弱。”
猴爷的脸上没有表情,流苏则在他旁边满脸寒霜。
“初心,你告诉师父,是不是你干的!”
“是。”
噌……
一声清亮的宝剑出鞘声后,灵鸢就架在了猴爷的脖子上。猴爷咬着牙没有回头看,只是听到了流苏在身后泣不成声。
“我不得不做。”猴爷笑道:“虽然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告……告诉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