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折杀小人了,恩公,家主字潜夫,号登原”,
“啊!——”晏世轮发出了刚才宁凤晨的哭嚎呐喊声,手枪不知不觉掉在地上,吓得汪才枫鸡飞狗跳的躲闪,他大声叫道“你说什么?!家主是谁?”
汪才枫心说怎么这奇装异服的二位公子,都什么毛病这是?
嘴上却不敢怠慢“启禀公子,家主乃前右都御史代天津巡抚,汪变蛟是也”,说完赶紧躲闪,怕这个公子再疯癫起来,
“哇哈哈哈哈哈”晏世轮仰天长啸,“真是瞌睡碰到枕头啊,如能有此人才相助,大业可成也!”
望着晏世轮陷入疯癫状,宁凤晨不禁道“大哥,那个汪变蛟什么来头,这么厉害?”
“这个汪大人可正经是个人才,昔年在天津荒野,开田数量达到‘十八万亩,积谷无算’。每年获利饷银6万两,使天津财力大增,极大地改善了军粮供给和百姓的生活条件,并造就了津门著名的水利设施,福及子孙后代。”
听到晏世轮不假思索的说出家主的功绩,汪才枫热泪盈眶——“公子,您即熟知家主,可知大人他现已病入膏肓?”
“嗯?染以何症?”晏世轮眉头一皱,
“大人年事已高,积劳成疾,古稀之年又染风寒,进来听说金乡出了灵符,灵验无比,特来拜求”汪才枫一股脑道来,晏世轮眉头又是一皱,以此时的医疗条件,创口发炎、发烧感冒基本上就可以判病人死刑了,而且治不好病就到处寻求“灵符”,以为符水可治百疾,实乃荒谬。
“待此间一了,吾定当登门拜访,兴许可以有法可医”晏世轮打算收了这个人才,虽然年岁大了些,但是其在屯田建设方面的能力,在此时的大明算是出类拔萃的。挥挥手,打发他在自己身旁站定后,晏世轮望向眼前,这时宁凤晨解开了众人的束缚,由于语言不通,他只能像赶牲口一样,把这些弗朗机人赶过来,在晏世轮面前排成了个横排,然后不管这些弗朗机人各异的痛哭、庆幸、咒骂等眼神,望着他们一言不发,把晏世轮的手枪攥在手里,胆气立壮!大眼瞪小眼,谁怕谁?
“凤晨,我来问问他们,不要动粗。还好近代欧洲语言有所涉猎,不然还真不成,不过,我就会俄语和西班牙语,要真是葡萄牙红毛怪,真应付不了啊”,
旋即,晏世轮先用英语问话——你好?——对应着沉默。
改用俄语,——继续沉默,
改用西班牙语,人群中“轰”的一声炸开了,各种求饶声、咒骂声、感谢声混成一片,
“妈的,这是些西班牙鬼子,这帮强盗真没素质”晏世轮破口大骂,当然是用汉语,宁爷可不是个吃亏的主儿,抄起手枪“呯——”的一声朝天放了一枪,然后恶狠狠的盯着这群洋人,这招非常见效,西班牙人这边顿时连屁都没敢放一个“大哥,他们是西班牙人?跑这来干啥?”
“凤晨,别打断我,”晏世轮继续用西班牙语吼道,
“谁是领头的……”
……
这次问话,持续了约有四十多分钟,待晏世轮擦着脑门的汗问完后,人群中又是“轰”的一声,不过这次都是欢呼的声音,这帮老外还直扑向晏世轮,吓得宁凤晨拿着枪赶紧又向前了两步,“你们干什么?我们汉军大大的好人,再往前,死啦死啦地!”拿着手枪向前挥舞,这招也很管用,西班牙人们还真的不敢继续往前一步
……
“凤晨,他们没有敌意,这是庆祝我重新给了他们自由!”晏世轮有些疲惫,但是言语间的兴奋丝毫无法掩盖。“终于明白了,这帮西班牙人窝里反,几个自认为能够控制局面的人,就是你杀的那几个,他们想夺取总督的人、财、船还有总督身份”
“野蛮人就是野蛮,这样也行?你说啥?总督身份是个啥意思?”宁凤晨依然好奇宝宝状
“今年5月份,西班牙人在今天的基隆(原名鸡笼)社寮岛登上了台湾,在这里修筑起圣·萨尔瓦多城,把鸡笼改为特立尼达,把海湾称为圣地亚哥。然后海滩上被爆头那个,就是即将上任的总督,船上的大副起了私心,打算杀了总督一伙,然后找到政府颁发的告身后,自己冒名当总督,正在那杀人灭口呢,你冲上去了,就这么简单,领头闹事的水手长被你直接打死,等着收渔翁之利的大副见事不可为,扯乎了……”
“特立尼达?!这不是非洲吗?”
“是的,但西班牙人来远东就是发财的,他们不管是否有不当,这帮强盗认为抢到手里就是自己的,”
“真特么卑鄙,我说那个络腮胡子在那翻啥呢,刚才趁他没死透,我从
他手上拿到了这个!”——
宁凤晨递给晏世轮一个信封“我看上面又是火漆啊又是印章啊,还挺好看的”
“啊?!”晏世轮拿着这封信,从信封上的字迹来看,这是西班牙政府颁发给总督任命的任命书,大明叫告身,于是随口说了句——
“这是总督告身”
“拿着这封信就能当上总督?!”宁凤晨翻着这个信封,不免好奇。
一言惊醒梦中人!!此时此刻,一个大胆的,让人无法想象的念头涌上心田,让晏世轮再也无法淡定——
“凤晨,我有个想法,我们以此为契机,一气而定乾坤”兴奋的晏世轮直搓手,而宁凤晨还云里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