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松走刚走进小公主休息的大殿,险些被门口的一只蟹钳绊倒,此时殿内一片狼籍,背着贝壳的小幼龙,此时站在一只被咬断了八只脚爪,动弹不得的大螃蟹上大呼小叫肉太难吃什么的。
因为年**弱,它根本咬不开那螃蟹的硬壳,只能对着那纤细的脚爪下口,原本就没什么肉,满嘴碎骨渣的小公主殿下自然极不满意。琢磨着该如何咬开这螃蟹的背壳,比起前几天吃的虾,可要麻烦的多了!
“小家伙,你又在做什么?”门口传来任松的声音。此时他正站在门边,看着地下那只满是牙印的大螯钳,满屋子腥味让人直犯恶心。
“切!又是你,我夫君呢?”小蜃龙却一点儿也不买帐,金色的瞳仁瞟了任松一眼,便又开始继续思考如何填饱肚子的大业,倒是地下那大螃蟹见了他如同看到救星一样,两只缩进壳里的眼睛猛的往外一弹,嘴里连冒数个水泡,发出一串含混的声音:“任公子,救命,救命!”
“咦!”小家伙见那螃蟹还能说话,似乎有些讶异的低头说道:“居然还活着!”
“喂喂喂!小坏蛋你怎么又乱吃东西!”任松见它似乎又准备张嘴去咬身下的螃蟹,急忙开口阻止道。
谁知那小蜃龙并不买账,又用力咬了咬那螃蟹的背壳,见确实咬不动,方才抬头看着他道:“别装啦,我知道你不是夫君!快叫他出来!”
“住手!”见它又要撕咬,任松急步上前,一把将其抓住,不知为何小蜃龙也不敢挣扎。任由他抱着。见任松已控制住了小公主,一直躲在门外的乌龟管家老莫慌忙吩咐一众水族进来,将那只奄奄一息的螃蟹抬了下去,复又有几个待女搬了一大堆肉食进屋。
“又是飞禽走兽,一点胃口都没有!”被任松抓在手上的小家伙看了看摆上桌的食物,话气恹恹的说道:“看着就恶心!”言毕又看着一个正往下退的女鱼妖吼道:“你……去抓条鱼来给我吃!若抓不到,我就吃你的肉,快!”
“啊?”那穿着渔网网的青鱼妹闻言吓的一哆嗦,跪在地下连连冲那幼龙磕头,只是说不出话来。
“行啦!你先下去!”抓着小家伙的任松见鱼妹吓的话都不会说啦,在一旁吩咐道。那青鱼妖闻言如蒙大赦,应了一声转身疾步跑出了殿外,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你够啦!自己就是水族,还是鳞虫之精,居然残害同族!出生才十几天就这么凶狠,长大可怎么办哟!”任松说着坐到了那一桌子食物旁边,把小幼龙放到了自己膝上。复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分神?”说起来好生奇怪,他何时是分神何时为本身,就连小红妹都看不出来,唯独这小家伙却分的异常清楚。
这十多天下来,只要一见面,几乎不用第二眼,小幼龙便能分出他的分神和本身,而且这小鬼头只叫恶念分神夫君,对其又缠又粘,换作本身的时候,它却极为不喜,任松甚至感觉到了一丝讨厌。
“哼,不让我吃同族,这些飞禽走兽又不合胃口,要不……我去抓个人来吃好不好?”小家伙并未回答他最后一句,眼珠儿一转,怪叫着说道。
“胡说,吃人不就成妖怪啦!你是南沙河的公主,可不是食人的恶妖!”听到小东西的话,任松更加不高兴了,将其往饭桌上一放道:“自己吃东西!”
不知为何,小家伙虽然并不喜欢他,却对其的话不敢违抗,瞧了瞧桌上的菜,最终爬向左边那盘烤羊腿大口的撕咬起来。
一边看着小蜃龙吃饭,任松又接着问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又是怎么分辨出我俩的!”
正拼命啃羊腿的小公主抬头看了他一眼,气乎乎的道:“叫我夫君出来,我就告诉你!”
“他没空,正给你编故事呢,现在就和我说,是怎么认出我的?”任松盯着那小蜃龙笑嘻嘻的柔声问道。真是奇怪了,几乎每次,小家伙都能准确认出自己,每次问他都不说,只告诉恶念分神。
上次分神说,自己的称呼不对,让他把“小公主”改成“小东西”,谁知这次又被认了出来。
“你以为把称呼改啦,我就认不出来了吗?”吃完了烤羊腿,小家伙又一次爬到了那盆炖乳鸽旁边,喝了两口汤,才抬头看着任松说道。
似乎那汤的味道不佳,小公主扭头又来到一大盘红烧鹿蹄筋的旁边,用爪子拈了一条塞进嘴里,似乎很对胃口,小东西又是一阵大嚼,这才又接着对正盯着自己的善念本身道:“哼哼!关键你说话的语气根本不对!”说罢用力吞下口中没嚼烂的蹄筋,复又学着任松的语气道:“小家伙,你又在做什么?”
“切!我家夫君才不会这么傻呼呼的!他一定会说‘小家伙,你又搞什么鬼!’和你那傻样儿一比,分不出来的才是蠢!”伏卧在蹄筋盘子旁边,小蜃龙盯着任松说道。
坐在对面的怂货闻言一楞,细一思量,好象自己和分神说话的方式好象真的不一样哎!难怪会被这小东西认出来,以后怎么办?难道自己要改变说话方式?
“就算语气一模一样也没有用!我照样能分辨出谁是我夫君!”似乎猜到了任松心中所想,小蜃龙接着说道:“夫君出来的时候,眼珠子上的火苗窜出多高,哪象你,自己去照照镜子,都快变成死灰喽!嘻嘻!”
听到小家伙的评论,任松一阵苦笑,眼中火苗甚是幽暗,这小东西眼力可真厉害,一点儿小细节都看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