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若是柳兄盛意,郑某自是乐得柳兄代吾考校这劣子的学问,只是劣子虽蒙学数载,然性子懒散不曾读通诗书且近来又身患有病耽搁了学业,还请柳兄手下留情,莫要问些生僻的学问,省的闹出乐子。”郑老爷有些犹豫地说道。
“呵呵,郑兄安心,柳某自是省的!”柳父也乐呵呵地答应了下来。
郑彦卿听到上首的两个人你言我语三两下就敲定下来要突击检查自己的学问,不禁有些担心起来,他实在不知道这个便宜岳父打的什么主意。要是让他被些诗词,文科出身的他自是不怵,可要是让他写上一篇八股文什么的,这不是要了亲命么!
“贤婿,老夫今日便要代汝父考校下你的学问,看看汝近日是否懒惫怠慢了功课!”柳父带着一张笑脸温和地向郑彦卿说道。
“额,既如此不敢违命!还请泰山手下留情!”郑彦卿只得硬着头皮死撑了。
“呵呵,贤婿放心,老夫省的!”
“敢问泰山欲考校小婿那些课业?”
“便通背下《论语》吧!贤婿蒙学经年,应是读到了吧?”
“告知老泰山,小婿患病前夕,夫子刚教到子贡问学篇。”
“如此甚好,便开始吧!”
郑彦卿闻言自是舒了一口气,原来这般简单,还好这段时间无聊背过了《论语》全篇,于是随口背道:“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曾子曰: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不知礼,无以立也;不之言,无以知人也。”
郑彦卿没有怎么主意,反正背的顺口一不留神竟把《论语》通篇背了出来。这一幕,直把郑老爷惊喜得捻断了好几根胡须而不自知;柳父却一脸本就应该如此的神色,只是眉宇间也略带几份欣喜,仿佛更加期待自家姑爷后面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