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魔法师虽然自视甚高,但是他对于东方人模样的薛渊却有些忌惮:他见多识广,自是知道在东方还有一个不逊于大食帝国的强大帝国,这个莫名其妙跑出来的“三弟”说不定就是那个东方帝国中的强者。要知道他也是花了好多功夫才推算出那个宝藏的所在,眼下突然多了这么一个截胡的家伙,这就让他有些举棋不定了——难道是那个东方帝国中有高人推算出了那个宝藏?
不过狡猾的魔法师虽然心有疑虑,但是仍打定主意:只要有把握,就一定要除掉眼前这碍事的家伙。
薛渊此时正在跟阿拉丁的母亲攀谈,薛渊的口才本来就不错,阿拉丁母子又是从未出过麦地那城的人,薛渊随口胡编的东方风土人情让阿拉丁母子心驰神往,从去过东方的魔法师听得也是半信半疑。
“想不到叔叔在东方过得居然如此自在。”阿拉丁大口大口地吃着午餐肉,含糊地说着:“这样的东西在东方每天都能吃到么?”
“再好的东西,每天都吃也会食之无味的。”薛渊腹谤这中世纪的人真是没吃过什么好东西,淀粉加碎肉的午餐肉都吃的津津有味的。
薛渊把头转向魔法师。“不知道二哥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我?”魔法师愣了一下,接着马上说道,“自从我离开了麦地那城,从此开始过着流浪生活。我去过印度、信德(今巴基斯坦),来到埃及,并在那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我离开那里,继续旅行到遥远的非洲西部,在摩洛哥内定居下来,一住就是好多年。有一天,我独自坐在家里,突然感到无比的孤单和寂寞,一时间想起了家乡,想起了留在麦地那城的穆斯塔法。随着这些联想,我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要回到家乡与亲人骨肉团聚的愿望。我顾影自怜,想到自己远离家乡和亲人,孤身流落在异乡,禁不住失声痛哭。后来,经过一番琢磨,我决心不管有什么样的艰难险阻,我都要回家乡一趟,并期待着同我兄弟重新见面。于是我对自己说:‘你再不能背井离乡像个游牧的阿拉伯人一样过流浪生活了。应趁有生之年立刻起程回老家去,跟兄弟再见一面。因为说不准哪一天,自己客死他乡,到那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再说,你现在手边还算富裕,倘若兄弟窘迫,你该接济他;如果他富裕,他也该前去祝贺才是。'想到这里,我再也坐不住了,立即开始作启程准备。待一切准备好后,恰逢礼拜五休息日,我就动身了。一路上我经历千辛万苦,吃尽各种苦头,全靠上天保佑,总算平安回到家乡来了。”
“真是真主保佑。”邪恶魔法师做了一个祈祷的手势。“虽然穆斯塔法不在了,但是我还是找到了穆斯塔法的家人,还有你,三弟。”
邪恶魔法师的演技非常好,表现非常逼真,就好像他真的跟穆斯塔法和薛渊有血缘关系一样。阿拉丁的母亲听得也是眼眶红红的。阿拉丁这没心没肺的小子唯独听到魔法师说“手边还算富裕”的时候才眼前一亮。
“那想来也是真主的提醒,我也是跟二哥一样,心血来潮就回到了麦地那城。不过我运气比二哥更好一些,直接在沙漠里碰到了阿拉丁呢。”薛渊笑嘻嘻地说道。
“沙漠?”阿拉丁的母亲板起了脸,“阿拉丁,你不是答应我不会去那里的吗?”
“我,我只是去随便看看。”阿拉丁支支吾吾的说,生怕他的便宜叔叔薛渊把他意图打劫的事情说出来。
“嫂子,你也不要怪阿拉丁。没有他的话,恐怕我还找不到通往麦地那城的路呢~我可是差点在沙漠里迷失了方向,多亏遇到了阿拉丁我才幸免于难。”
薛渊笑眯眯地说道,“阿拉丁,你现在以什么为职业?能凭自己的能力和本事养活你自己和母亲吗?”
阿拉丁的母亲迫不及待地说道:“事实可不是你想像的这样。我向真主发誓,他呀,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整天游手好闲,消磨时间,跟那些最顽皮无赖的孩子混在一起,使他父亲悲愤成疾,忧郁死去。现在我自己的境遇也非常悲惨,终日劳苦,从事纺线,一双手白天黑夜不离开纺纱杆,靠这个每天赚几个面包钱,和阿拉丁才得以糊口。阿拉丁每天除了吃饭睡觉的时候,从来不肯回家见我的面。说真的,我正打算把门锁起来,不让他进家,由他自己去找出路,养活他自己。因为我已经老了,精力衰退,从事这样的劳动越来越困难了。照此继续下去也不容易了。”
“阿拉丁,这可不行。”魔法师又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可是薛渊提高了嗓门,盖过了魔法师的声音,“二哥说的不错,向你这样有手有脚的年轻人,可不能让你母亲来养活你,你已不小了,难道不感到羞愧和可耻吗?这样吧,阿拉丁,你想学什么手艺?如果不想跟你的父亲一样当个裁缝,那就说说你喜欢干什么?你三叔我会帮助你的。”
魔法师气得直哆嗦,因为薛渊抢掉了他的准备好的台词,而且他还不能发作。
“三叔,是真的吗?”
阿拉丁却是来了兴趣,他在沙漠里已经见识了这位“三叔”的功夫,觉得要是有这本事打劫谁都不怕了。
“三叔,是真的吗?”
“那是当然,谁叫你是穆斯塔法唯一的儿子呢。”薛渊意味深长地说道,
魔法师攥紧了拳头,刚想发作的他被薛渊的话所点醒:阿拉丁是唯一能打开宝藏的人,跟这位便宜“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