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夏晴的话,回卧室的米初妍,有些些的困扰。
她的伴娘原先是预备了徐暮思和麦晓晨。事实上,除了她们两个,再除开已经结婚的,米初妍也不知道还能找谁了。
霏姐旧旧她们本身的行程就赶,不可能有很多的时间逗留在伦敦,她也没敢将她们考虑在内。
至于远房的表亲姐妹,她又因为不熟而不想找。
她以为有两个就够了,宁呈森也没有过多讨论过这个问题,哪里知道,两个伴娘,竟然还少…醢…
半躺在沙发上,脑子里一一默着自己身边的未婚女性,然后,还没默出个头来,浴室突然传来门响。
她转头,看后边,这才发现,本应在书房的男人,不知何时竟然回了卧室,并且,在她之前冲了凉。
此刻正系着睡袍的腰带,朝她过来。
沐浴过后的清爽,让他看起来亦发光彩照人,微微敞开的胸襟,展露了他很大一截的蜜色肌肤,锁骨处,有水珠攀附着……
他在擦头发,白色的干毛巾搓着乌黑浓密的短发,不过是最寻常的动作,这样逆着卧室的灯光而来,却是仿若坠入尘间的——妖——孽!
米初妍看傻了缇!
傻到若不是他上前来,朝着她光洁的额头狠狠弹了一指,她竟然都没反应过来!
额际瞬间漾开的痛感让米初妍不自觉的伸手抚摸,懊恼……
美色惑人啊美色惑人!
“跟个呆头鹅似的,在想什么?”男人嗓音沉哑,磁感动人。
米初妍自动忽略他给她的形容词,正经问:“婚礼上,你给自己准备了几个伴郎?”
“四个。”
“啊?”米初妍意外的瞪目:“都有谁?除了顾以澈还有哪三个?瞿安不是不干吗?你怎么不跟我说?我这边不是才喊了两个吗?这样到时不够数怎么办?”
宁呈森:“……”
问题太多,他该答哪个?
叉腰站在沙发前,俯视着她满头青丝下,那张灵动秀雅的小脸,扯笑:“你亲我,亲我一下,我回答你一个问题。”
米初妍:“……”大教授好幼稚!一会上了床睡觉觉,他想怎么亲,主动权不都在他手里么!
碍于着急想把伴娘的事解决,她也没考虑太多,就着沙发的高度,起身挂在他的脖子上,主动亲了十几下,而后扬声:“一个个回答。”
“顾以澈,摩顿,骆也柏,还有个你不认识。瞿安是不干,随他意。这些小事不劳你费心,你那边数不够,我已经帮你备够了。”
“啊?你从哪里备的?”
“外头喊的。”
“又是我不认识的?”
“一定要认识吗?反正你有姐妹团,伴娘有一两个亲近的也就够了。”
这么说,倒也有理!
反正她有纪唯宁徐暮思麦晓晨等等等……
一两个伴娘不相识,也确实无所谓!
大事解决,米初妍浑身轻松,哼着歌抱着睡衣去浴室冲凉,又哼着歌前往梳妆台前吹头发。
这回,宁呈森倒是没有替她。
也不知道是累,还是其他什么,早早靠在床头,开着盏晕黄的台灯,在那儿闭目养神。
米初妍从大床另一侧爬上去的时候,他下一秒就伸手过来,长臂将她娇小的身躯揽进怀中,依偎着他宽厚温热的胸膛,她挪了挪身子,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趴卧。
睡意尚浅,米初妍百无聊赖的用食指的指尖在他胸膛上划走,闷闷道:“今天你为什么不开心?”
闻言,宁呈森低首,敛眉。
俊颜上是无奈至极的表情,宁呈森哪里想到,经过这么大半天,她竟然还在纠结他心情不好的问题?
他该怎么回答呢……
总不能说,你最喜欢的新房,是某个暗恋者的杰作吧?不妥不妥,这样实在不妥!
想了又想,想了又想,好久的沉默,她忍不住又催促。
被催的头疼,宁呈森只得应付:“想肉吃。”
“嗯?”
“我想吃肉,没肉吃。”
“你说什么?要吃肉吗?厨房有……”
宁呈森:“……想吃你的肉。”
“呃……这个,恐怕得要个好几天。”
“嗯。”
嗯?这样就没了?这样好说话?米初妍狐疑的抬首看他,却不料,才转动脖子,头顶之上,便是倾轧而来的,密密麻麻的,强势进攻的深吻!
米初妍:“!!!”
这男人在扮猪吃老虎吗?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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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米初妍被生物钟叫醒。
伸手摸身侧,那人早已不在……
起床梳洗完毕下楼,这才发现,整个宁家,她是到的最晚的那个。
宁家的长辈是不会说她的,但她自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一一喊过三位长辈,坐在宁呈森边上,埋头吃早餐。
每个人都很忙,就连刚刚回家的宁呈森,也要去kb旗下的各大药厂生产线视察,骆也柏和摩顿都已经在客厅候着,就等他出门。
这天,米初妍没有出门,整天都呆在家里,复习着第二天的祭祖礼仪。
她害怕会在族人面前失礼,所以复习的很认真,但凡不懂的,都向老管家请教一遍又一遍,或者是直接跟老太太学。
然而,那天祭祖的时候,她很顺利的完成了仪式,却未想,在上流社会从来进退有度,圆滑处事的夏晴,竟然在那一天,在祠堂之上,哭的不能自已!
---题外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