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好不容易止住了泪,沙哑的说道,“林路深,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要是你再敢骗我,真的没有第二次。”
林路深闭上眼睛,终于,终于得到了她的原谅。
夏不繁抬起头,眼睛肿肿的,她吸了吸鼻子,撩开他的衣服,林路深不解,“干嘛?”
“别动。”
她脱下他的衣服,肩膀上果然留下了痕迹,之前在海城他也赤过上身过,但当时她又气又恼,都没仔细看过,所以也没发现原来他的身上留有这样的疤痕。
突然,她摸到肩膀的后面也有疤痕,诧异的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颗子弹贯穿了肩膀,所以两边都有痕迹。”
她顿时心疼起来,被打穿了,当时是有多痛啊,伸手摸了摸那个疤痕,然后往下,林路深身体一僵,当感觉到她的手停在他的小腹上时,他才明白。
肚子上的疤痕还较为明显,颜色也比周围的肤色更深,她哽咽的说道,“你当时为什么不躲?”
“不能躲!”林路深坚定的回答。
“为什么?”
林路深抵着她的额头,“我要躲了,有人就会死,用这一枪换回一条人命,我觉得很值得。”
她蓦地想起才起凤城时,唐一白说过的那番话——
路深一直冲在最前面,为了保护一个同僚,中了两枪,一枪在肩膀上,一枪在肚子上,最后送到医院的时候因为失血过多,几度进入急诊室,医生还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傻瓜,笨蛋!”夏不繁一把抱住他,哽咽的说道,“不过我很自豪。”
外的开心,软玉温香在怀,而且一说开之后,内心也早已蠢蠢欲动,手和唇都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薄唇在她的脖子上磨蹭,似乎正在用行为作试探。
夏不繁这一次没有推开,只是手略微收紧的抓住他的衣服,感受着他。
林路深一个翻转的动作,让她靠在沙发上,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手依旧没有松开她,这样俯身的动作,恰好能让夏不繁看清楚他的身体,古铜色的肤色上除了那两处枪伤之外,还有其他的痕迹,夏不繁没有再问,因为即使没有亲身经历,也能够想象那是多么危险的工作。
不愿意在提起那段过去,既然过去了,那就不要再去掀开,就那样尘封,进入历史当中。
只是这么久了不曾跟男人这么亲密过,她多少有些坎坷和不安,略微藏着身体,只是沙发就这么大,她又能藏到那里去呢。
林路深自然没有夏不繁想得那么多,只觉得已经蓄满池的水终于可以开闸放水了,再不放水,他就要绝提了。
………
翌日,天灰蒙蒙的时候,林路深便被吵醒了,皱着眉头偏头,就看见原来卧室的窗户有一扇没有彻底关闭,而外面则下起了下雨,看了一眼沉睡在身旁的夏不繁,勾唇一笑,俯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而后掀开被子,看了看睡在婴儿床里的果果,确定一大一小都睡得很熟,他走过去把窗户关上。
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却在看到日期的时候愣了一下,今天竟然是他跟不繁的结婚纪念日,三年前的今天,他将她从简家迎娶过来,没想到两人磕磕绊绊,竟走到了现在,而且还有了果果。
林路深再次掀开被子上去,轻轻将她揽入怀里,夏不繁也像猫儿一样,脑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被子下,她抬手圈住他的腰,两人赤身以对。
等夏不繁沉沉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她想要翻身,但是却觉得身上有重量,睁开眼睛一看,竟是果果坐在她的肚子上,正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果果这么早就醒了。”
突然,旁边发出扑哧一笑,她偏头望过去,见是林路深正拿着奶瓶进来,蓦地想起昨晚的事情,脸颊一红,恼羞成怒的问道,“你笑什么?”
“这都是果果的第二餐了,某人竟然还说早。”林路深坐在床边,将奶瓶递到果果的嘴边,她伸手想要拿住,但力气又不够,所以林路深还是撑着下面。
夏不繁诧异道,“几点了?”
林路深看了手腕上的时间,好心的提醒道,“十一点半了。”
“啊,这么晚了!”夏不繁撑起身体,当被子滑下去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顿时惊慌失措,忙拉起被子,而坐在被子上吃着奶的果果差点被这力度给掀翻,林路深连忙稳住她的小身板。
夏不繁半张脸都藏在了被子里,林路深一边伺候果果一边调侃道,“昨晚都看完了,现在才遮,不嫌太晚了啊。”
“闭嘴!”
林路深笑得爽朗,“就算不说也改变不了事实。”
“你先抱果果出去啦!”
“果果走,咱门出去,妈妈害羞了。”说着,林路深抱起果果,转身走出卧室,顺便还体贴的关上房门。
果果抱着自己的奶瓶,一直在状况外,完全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专心致志的喝着自己的奶。
夏不繁收拾完毕出来,发现茶几上竟放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旁边还有两个一红一蓝的镜子盒子。
这是什么?
她先是打开红色的盒子,发现里面放的竟然是她的婚戒,她勾唇一笑,将婚戒拿出来,轻轻的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抬手一看,钻石闪闪发亮。
好奇的又拿起蓝色的盒子,慢慢打开,里面是一条看似设计简单,但却透着奢华和品味的项链,链子很细,每一个角度都能折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