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羊舞与徐九九坐在前院说着话,惜年走进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许多是个聪明人,带着掌柜躬身退出了小院。
小院静了下来,树上的虫鸣变得更大了些,这是虫子声嘶力竭互相勾搭的季节。
本来挺自然的气氛,于是变得有些怪异。
商羊舞虽然还是装得那么坦荡,但眼神出了他,因为他往惜年进去的房间偷瞄了好几眼。徐九九皱起了眉头,道:“你很怕她?”
“唔唔。”商羊舞颇有些心不在焉地敷衍道。轻头又力地喊了起来:“惜年,出来喝茶呀!”
但没有人搭理他,商羊舞又转过头,解释道:“平时都很听话,今天喝了点醋壮胆,所以……”
“那证明我很漂亮,不是吗?”徐九九象一只九尾白狐,轻笑道,眼中甚至有几分不加遮掩的媚意。
商羊舞认真地看了看徐九九,为了配合商羊舞的目光,徐九九甚至还站了起来,转了几圈。
商羊舞闭上眼睛,叹道:“裙子不错,显得腿长。”
徐九九怒道:“我的腿本来就很长好吗?”
“是是,我其实应该向许多学习,他就从来只会拍马屁,我重申一句,你的腿是真长。”商羊舞诚恳地说。
徐九九快要气晕过去,正欲大发雷霆,突然想起了什么,复又施施然地坐下,轻笑道:“你不就是惧内惧得厉害,想把我气走么?”
商羊舞看了看徐九九,道:“你难道是专门过来,想让我家宅不宁的吗?”
徐九九叹道:“你夫人蠢中还带点不晓世事的萌,你可是只剩下蠢了。莫非你以为杀了神教的人,还可以安然在石头城实施你的复仇计划?你以为晋国会任由你处置他的朝庭命官?就凭你那一堆商贩?”
商羊舞又朝房内喊道:“听到没有,都有人看不起咱的智商了,醋嘛,学会喝就行了,老这么喝,可真会变蠢的哟。”
话音未落,惜年己出现在院中,眼中满是惊惧,心道,人类的书,看多了是真不行,难怪这几天老胡思乱想。
商羊舞牵过惜年的手,笑道:“大家都是朋友,你陪九公主坐坐,我去弄几个小菜,喝几杯交情酒,要感谢九公主帮助我提高智商。”
待到商羊舞端上菜,院子里的两人已发展到拉着手说话了。
徐九九看着商羊舞,满脸欢喜,眼中却满是戏谑,笑道:“你夫妻可真是不晓世事的绝配啊。”
惜年摇手道:“商哥哥可是什么都懂的。”
商羊舞却是听出了弦外之音,心道,莫非九公主从惜年那旁敲侧击,打听到了什么。再看向徐九九。徐九九却是站到桌边欣赏厨艺去了。
坐定,布上酒,徐九九住毎一盘各拈了一筷子菜,缓缓吃下,仔细回味,叹道:“该懂的,你确实什么都懂啊。”
商羊舞举杯不语,仰颈喝下一杯。
惜年听到九公主夸赞商羊舞,心中对九公主又添了两分好感,傻傻的也喝下一杯,认真道:“商哥哥做的菜,是天下笫一好吃的。”
徐九九笑道:“商兄应该跟惜年妹妹学学,说好听话,首先要真诚才行。”
酒至半酣。
徐九九拈起酒杯,举起,复又放下,极认真地问道:“何以商兄对神教与朝庭将要到来的报复不以为然?”
商羊舞笑道:“神教绝对不会大张旗鼓进入石头城与我为敌,至多来几个高手刺杀我。至么晋国朝庭,那数千兵马闭门不出,自然在等待援兵,不过,那也是十日以后的事了,过了这十日,我的人早就撤出石头城,而我,自然是要逃的。”
徐九九若有所思沉吟不语,温如玉被揭开贪虐的真面目之后,轲山圣侠在石头城己被百姓奉为神明,公开与之为敌,这个反派形象,神教确实是不愿意背,但他为什么也不惧怕荊楚的暗杀呢?
徐九九缓缓道:“我身边那人,莫非你忘了?”
商羊舞颇有些轻佻地哈哈大笑起来,风马牛不相及地说:“有一首曲子,有一个人特别爱唱,我也学会了,你要不要听听?”也不待徐九九回答,站起身来,老气横秋地背负双手,望天,踱步,高声唱道:
上昆仑
摘星辰
觑东洋海则是一掬寒泉滚
魔山一捻细微尘
天高三二寸
地厚一鱼鳞
抬头天外觑
无我一般人
这首歌如一把足以劈天的巨刃,霸气太足,视昆仑与魔山于无物。徐九九叹道:“这样的歌,自然只有尊师才敢唱。”
商羊舞这才转过身,仰天浩叹:“商羊舞啊商羊舞,你的命实在太好了,有这样的师父在,试问天下谁敢动你分毫?”
徐九九怒道:“你不要脸,难道你师父也不要脸吗?”
商羊舞不屑道:“你可以让荆楚去打听打听,我可是师父最疼爱的关门弟子,要是我都被人杀了,他还要脸干什么?”
徐九九气结,无语。
商羊舞又有些弄地说:“你应该去查查,我下山的时间,正是我师父向世人宣布归来的时间,这其中的玄机,难道荆楚不知道?你应该去奉劝荆楚兄,别老想对我动手,以老欺小,以强凌弱,万一我师父一怒之下迁怒神教,就殃及池鱼了。”
徐九九讥笑道:“只会仗着师父名头的懦夫。”
“不不,如果不接受同辈,或同境的挑战,我师父说了,他会亲自宰了我的。我轲门规矩最是追求公平二字,你神教可以去找个少年高手来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