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句话的时候,颜言看似一脸的平静,可心里却犹如万丈巨浪翻滚。

她清楚地看到这个男人眼中一点点聚拢的怒气,他恨不得下一秒就将她给撕成粉碎的肉末!

“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

就算是颜言这会儿想说,可也不敢说了,她还没有活够呢。

生存的本能告诉她此时要远离这个男人,才能有可能避免即将要到来的危险,可她根本就离不开,身体被他牢牢地禁锢,她一点都动不了。

她有一瞬怀疑,他身上是不是沾着胶水,把她给粘住了。

“聂,聂霆炀……”

“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聂霆炀声音已经冷得犹如裹着一层千年寒冰,冻得颜言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看来今天在劫难逃了,她还是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危险。

是她太大意了,怎么办?

“聂--”

“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颜言此时已经明显能感觉到这个男人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他这该是多愤怒?

他的手紧紧地按着她的后脑勺,她分明感觉脑骨正在一点点的被压碎,骨头的碎渣进入脑髓里,扎得她不敢再动半分。

“我、我……”颜言一时舌头打结,平日里那么能说的她,此时竟然连第二字都说不出来。

她承认,她害怕了,心里发颤,就连浑身的汗毛都在微微的颤抖。

聂霆炀瞪着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睛,盯着她的头顶,虽然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她却可以想象,他的眉毛一定是一根根竖起来了,脸上暴起了一道道的青筋,像是一只凶残的怪兽盯着挑衅他的猎物一般。

没有等到她的回答,聂霆炀直接拦腰将她抱起,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夹在腋下,迈着大步朝不远处自己停在那里的车子走去,嘴里发出低沉愠怒的声音,“想离婚?看来是最近我只顾处理手头的事,冷落了太太,所以太太这是在闹别扭对吗?不如今晚我们在外面开一间房,我们结婚到现在还没在外面亲热过,今晚在外面开一间房,正好促进一下夫妻感情,太太意下如何?”

“聂霆炀,你放开我!”颜言扭着身体,可纵然是她再有力气,却依然无法跟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抗争。

“太太,我们多日不见,你应该叫亲热一些,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怎么总是记不住?”聂霆炀掏出车钥匙,打开车门,将她从驾驶座的位置抛到副驾驶座上,然后他顺势就坐了进去,中控锁直接落下。

“聂霆炀,你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功男士,你欺负我一个弱小女子,你不怕传出去丢人吗?”颜言被他吓坏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不怕。”聂霆炀毫无羞愧之色,发动车子,“系好安全带,除非你觉得自己的脑袋还能经得住撞击。”

逃跑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识时务者为俊杰,更何况,颜言是真的不想脑袋再次跟这些坚硬的东西碰撞。

她乖乖地系好了安全带,可心里却把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骂了一遍。

一路上,聂霆炀没有说话,车内狭小的空间,空气越来越稀薄,颜言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由一开始的鼻孔呼吸到现在嘴巴张着,大口地呼吸,她感觉自己快要缺氧窒息了。

“聂霆炀……”车窗锁着,她想透气,她快要昏过去了。

“不要让我总是纠正你改叫我什么。”聂霆炀目不斜视。

“我,我……”眼睛一翻,她一头栽了下去。

“吱--”

刺耳的刹车声陡然响起,车内的两人全都朝前栽了一下,颜言的脑袋垂着,所以额头再一次撞在了车上,可她却毫无任何的反应。

“颜言,颜言你怎么了?颜言?”

聂霆炀扶起突然昏过去的女人,一时乱了方寸,好好的怎么会昏过去呢?

刚才听到她的呼吸粗重,他还以为她是紧张,不至于紧张得昏过去了吧?

“颜言,你醒醒,醒醒!”

忽然意识到什么,他连忙按下车窗。

车外的新鲜空气吹进来,颜言感觉空气里的氧气渐渐又浓稠起来,她好像又能呼吸了,慢慢地她睁开了眼睛。

自己刚刚是怎么了?好像突然失去了意识,可好像又不是,到底是怎么了?

四目相对,她从那黝黑的瞳仁里看到的是惊慌失措,他是在为她担心吗?

等她去确定的时候,那惊慌失措已经消失,是他一贯的深沉内敛。

一定是她看错了,他怎么可能会为她担心。

“看来你很紧张啊,太太。”聂霆炀直起身,一颗心还在不正常地跳动着,幸好他没有心脏病,否则他这会儿估计就在医院了。

额头上传来一阵钝痛,颜言抬手抹了下额头,倒吸一口冷气,“聂霆炀,你是不是又急刹车了!”

聂霆炀睨她一眼,同时扣好安全带,不紧不慢地来了句,“是你自己没有系好安全带。”

颜言低头一看,自己果真没有系安全带,难怪会磕到。

不对呀,她明明记得她系了呀!

扭头去看身边的男人,他正要启动车子,从那张跟谁欠了他多少钱似的臭脸上也看不出什么,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手拉着安全带系好,她咧着嘴揉着头上的包,真是倒霉,以后再也不坐他的车!

聂霆炀偷偷用余光看她一眼,挺老实地靠在车座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上吃饭了吗?”他问,一直这么沉默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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