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言在心里做了一阵的心里斗争之后,总算是平复了情绪,在聂霆炀的胸口蹭了蹭,抬头看他,声音很随意,“你怎么知道许楠这个人?”
聂霆炀故作神秘地一笑,“你猜。”
看着他这副欠抽的表情,颜言有种想要揍他的冲动,猜?如果能够猜到事实的真相,那她还用费口舌去问他吗?
她翻了个白眼,然后翻身不在他怀里,“不说拉倒!”
“生气了?”聂霆炀从身后抱住她,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蹭了蹭,“我不但知道许楠,我还知道你跟她的关系。”
许楠跟她的关系?他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个关系指哪种关系?
思绪乱飞的时候,男人已经扳过她的身子,吻上了她的唇。
等她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舌尖已经趁虚而入了,与她纠缠着。
“唔--”
她想要抵抗,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男人一个绵长的吻后,放开她,粗喘着气,“跟别的人联合来设计你的丈夫,你觉得自己做的对吗?”
“……”颜言百口莫辩。
这可不就是跟别人联合起来设计她的丈夫嘛,可是若不是因为当年他的伪证,她也不会这么做,不是吗?
终归是他错在先,她只不过是给自己讨公道而已。
脖子一梗,反正现在他什么都知道了,她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了,大不了破罐子破摔,又不是就摔这么一次,“我这样做还不是因为你先对不起我,现在你倒是责备起我来了。”
“我承认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我的错,但是我……”
“你怎样?”颜言冷笑,打断了他的话,“你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省省吧聂霆炀,你三十五岁了,不是十五岁,这些电视上的老套台词亏你能说出口。”
聂霆炀的嘴角抽了下,好笑地瞅着她,“这是你自己说的好不好?我有说话吗?”
“……”颜言无语,好像她说得有些着急了,还没等他说出来她就开口了,真是的。
她索性闭嘴不再说话。
聂霆炀在她的嘴唇上又亲了一下,“不想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要作伪证吗?”
颜言嘟囔,有些困了,眼皮直打架,“想说你就会说了,不想说我就是问了你也不会说。”说完这话,她就已经闭上了眼睛。
聂霆炀似乎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眯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好一阵子没出声。
等他终于回忆完了打算跟她分享他的记忆时,却发现,她竟然睡着了!
可真是头猪!
她睡熟后聂霆炀却起来去了书房,拿着的是她的手机。
他将手机的数据线插在了自己的电脑上,然后很快就破解了她手机的密码。
原来是她儿子的生日,难怪他没猜出来。
他仔细的在她的手机里翻看了一遍,晚上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到她在打电话,他还以为是打给江源的,竟然不是,是个没有存名字的号码。
他记下了这个号码,然后让童华去查这个人是谁。
然后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机又放回了原地,知道了密码,所以以后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
第二天的上午,颜言去江源的律师事务所交接工作,决定了要离开就一定要离开。
江源没在,打电话也不接,她没交接成。
离开事务所一个人无聊地走在大太阳下,这还没中午,就感觉像是被架在了烧烤架上,热得难受。
“太太,上车吧,车上凉快。”罗斌将车子停在她旁边,摇下车窗。
颜言扭头看他,“你一直跟着我?”那会儿在公交车上的时候她就觉得后面一直跟着一辆车子,只知道是一辆黑色的车子,但也没留意,这会儿一看才知道,果真是有人跟着她。
“先生说为了太太的安全考虑,只要太太出门,我都要寸步不离。”
寸步不离?颜言忽然就笑了,她跟罗斌还算熟悉吧,所以有时候也会开玩笑,她说:“那我去厕所,你还跟着吗?”
罗斌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太太,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聂霆炀让你跟踪我的吧?”
“太太,先生的原话是为了太太的安全考虑。”
他聂霆炀要是真担心她的安全就好了,只怕是别有用心。
昨晚上他跟她说江源给她打了电话,约她下午五点在事务所见面,他这样安排罗斌寸步不离,还不就是想看看她跟江源要干什么,这么明摆着的心思,傻瓜才看不出来。
不过这会儿是真热,必须找个地方避一下才好,车子里的确是个好地方,空调一开,爽极了。
这还没到三伏天,怎么会这么热呢?今年的a城真是奇怪。
颜言坐进车子里好一阵子还在擦汗,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但她一眼就看出来不是昨晚上的那个号码,这是个新号,但她还是猜到了电话那端的人是谁。
一定是许楠,许楠每次给她打电话都会换号码。
她没有接,因为这会儿在车上,罗斌就在身边,她的手机即便不是打开免提的时候,声音也比较大,如果是相对安静的空间,都能清晰的听到电话里的人说话。
罗斌是聂霆炀的人,所以她不能冒这个险。
这个时候她深切地觉得,收买人心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如果她能收买了罗斌,那么就不用这么担心了。
手指按了挂断键,然后她给那边发了信息:不方便接电话,有事请发短信。
那边很快就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