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睡你的房间。”
在聂平新说出这话后,宋久久愣了好大一会儿,她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这男人的确说了这句话。
然后,聂平新就觉得脸前扫过了一阵冷风,他本能的就朝后仰了下身子。
这一耳光宋久久没有戳在聂平新的脸上,但她却没再搭理他,转身离开。
她遇到过渣男,聂平新却比渣男还渣一百倍!
竟然在她的家里公然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如果可以,宋久久想直接杀了他。
望着女人离开的背影,虽然不能看到她的面部表情,但聂平新猜想一定是冷冰冰的,一如此时她的背影,寒得要命。
一句玩笑,至于如此认真吗?
这天晚上,聂平新躺在异国他乡的客房里,辗转难眠。
思来想去,他觉得还是终止这场荒唐的异国之行,她与他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既然她说了不需要她负责,他再如此舔着脸留在这里求负责还有什么意义?
凌晨三点,宋久久的房间里,那张梦幻的卡通床上,她睡得并不安稳,她又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去了一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那里天蓝水碧,鸟语花香,她穿着一身奇形怪状的衣服,手里还特么拿着一把长剑!
这些其实都是美好的,可这么美好的画面只有一瞬间,接着便是杀戮,血流成河,然后她看到自己快要死了,倒在血泊之中,她十分的害怕,而这个时候,她竟然看到了聂平新!
“聂平新……”
她虚弱无力地叫着他的名字,眼角两行清泪缓缓流出……
本来打算看她一眼就离开的聂平新,在转身之际听到了她在叫自己的名字,他愣了下,心里一惊,她发现自己了?
正欲迅速撤离,却转念发现不对劲儿,如果她发现是他,按理说不应该是愤怒冰冷的怒喝吗?
为什么他觉得这一声那么的柔软,软到了他的心里……
聂平新缓缓转过身,然后借着窗外昏黄的灯光,他清晰地看到了宋久久眼角的泪。
这一刻,不知为何,他的心猛然就揪住,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走到床边,坐下。
“聂平新……”
宋久久再次叫了一声,手突然伸出来一把抓住了聂平新的手,准确无误。
聂平新的身体一僵,就看到她死死地抱着自己的手,声音越发的低柔,让他竟有一种气若游丝般的感觉。
他这才知道她是做噩梦了。
梦里被她念着名字,聂平新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反正他就踢掉了鞋子,爬上她的床,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梦里冰冷的身体碰触到温暖的怀抱,宋久久抿嘴笑了,“抱紧我……”
聂平新的嘴动了动,宋久久,这可是你主动的,别等一会儿醒了又要反咬一口。
抱着怀里软若无骨的身体,聂平新无声地咧着嘴笑了起来,至于为什么要笑,连他自己这会儿也说不出原因。
大概是他抱得太紧了有些热,没一会儿宋久久就开始不老实起来,身体在他的怀里扭来扭去的,很不安分。
这一来二去的摩擦可不是件美妙的事情,没多大一会儿,安静的房间里就响起男人粗重不均匀的呼吸声。
人都是贪婪的,有了第一次的贪吃,便有了第二次。
如果说第一次是本能,那么这次绝对是需要。
身体内的热浪一股盖过一股,宋久久经不住叫出声音,“嗯……”
却在短短的几秒钟后猛然睁开眼睛!
她瞪着眼睛先是在房间里扫了一圈,确定是在自己的房间,房间里只有自己之后,她这才坐起身,抬起双手捧着自己的脸。
好烫!
她猛然抽回手,掀开被子,一张脸越发的红透。
身上的睡衣被撩到了脖子上,小内内在一条腿上挂着,这……这……如果这些还不能证明自己做了个惷梦的话,那么淡绿色的床单上,那湿乎乎的一片怎么解释?
还有她的腿间……也黏糊糊的……
哦!天呐!
她真的做了个惷梦!
而且竟然还是跟聂平新!
敲门声乍然响起,吓得宋久久跟做贼心虚似的连忙拉上被子蒙着头倒在床上,大气都不敢出。
好一会儿,她听到门口没有动静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那张脸又加上憋气的缘故,此时已经红得能滴血。
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宋久久踢掉挂在脚踝的小内内,掀开被子从床上下去,扭头又看床上,盯着呆了几秒钟。
如果一会儿家佣进来看到床上这一幕,指不定会怎么想呢。
想到这里宋久久三两下扯掉床单,抱着丢进盥洗室的在水管下冲了一会儿,然后无力地丢在一旁的沙发上,走进浴室。
躺在浴缸里泡澡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有一种她说不出的感觉,尤其是她清洗那个地方的时候手一碰全身都不由自主的一颤。
真是该死,她怎么会做惷梦!
宋久久在浴室里呆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这时候家佣已经推门进来,看到床上的一幕,愣了下连忙问:“九小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床单不舒服?”
“……不是。”做了亏心事,宋久久的心里毕竟是发虚的,“那个,我大姨妈来了,弄床单上了,我给换掉了,在盥洗室。”
“对不起九小姐,我这就去清洗。”家佣连忙去盥洗室。
“我已经将那一片洗过了。”
“哦,好的。”
宋久久裹着浴巾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