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三,你总是迟到,可你从不失约,我就知道,我能等到你的,你来了。”
坐在床沿上的红衣女子面上也红,不是衣服染上去的浅红,是一种久别重逢,久等终来的艳红。
艳红如她的妆容,极美极亮的妆容。
秦天迟疑了一瞬,霍三?来了?这...
他试探性的道:“陆蝶玉?”
那女子风一样飘近,青葱似的手指轻抚着秦天的脸颊,指尖是神秘又引人向往的大黑色。
她娇嗔道:“讨厌,你以前都是叫人家玉儿的,果然几天不见,生分了么?”
秦天脸上是敷了冰块一样的阴凉,激得他后背一抖,炸起了大片的鸡毛疙瘩。
几天不见?
看看这里蒙尘剥皮的墙壁,看看那些民国时期的家具,看着陆蝶玉没有反驳自己的称呼,秦天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朝内八十一号还真有这么一个来自民国的凄惨爱情故事,青楼来的艺女陆蝶玉跟豪门霍家之间的种种牵绊牵扯居然是有的。
印戒烫的像火炭,提醒着秦天他根本不是这个鬼魂的对手。
秦天看她的红妆红袍,看桌上的长明灯被她压制的只剩豆大的一点,不由得干涩的咽了一口吐沫。
“对对对对对对,我是娇妹,”秦天扣扣索索的道。
语音刚落,他就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这一激动话都说错了。
陆蝶玉及腰的长发倒卷,双眼陡然紫黑,她寒声道:“我道为什么等了这么久你都不来,原来你果然已有良人相许,娇妹是谁?我要去同她理论。”
秦天稍稍移开了自己的脖子,尖利如匕首的黑色指甲正正抵着他的喉管。
“咳咳,我,我说错了,我要说的是:对对对对对对,我是霍三,霍三!我来看你了。”
陆蝶玉眸光流转,语气又娇柔了起来,她沉浸在一种极端迷恋的状态中,用手背来回的摩挲着秦天的脸面。
“三郎,你瘦了,胡子也剃去了,头发也削短了,为了来见我,你吃了不少苦头吧?”
秦天连连点头,“嗯嗯,是吃了不少苦。”
空气黑了一瞬,桌上的烛火暗淡得几乎要熄灭,秦天也是一下子被压得说不出话来,陆蝶玉又暴走了。
“霍老头那个狗杂碎,我陆蝶玉发誓,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杀了他!”
“陆...玉儿,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我不是来见你了吗?”秦天紧张道。
“嗯,三郎你最好了,站这么久累了吧?快来坐,你以前最喜欢跟我在床上坐在一起了。”
陆蝶玉拉过了秦天,坐在了那张貌似红通通喜盈盈,实则蛛网弥补灰尘层叠的婚窗上。
秦天挨着冰块坐下,又紧张的咽了口吐沫,双手在自己大腿上搓了又搓。
“嘻嘻,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每次都猴急猴急的,把人家弄得好疼,”陆蝶玉笑语嫣然的道。
秦天虽然有些醉心于她的美貌,但同时又有些心思不宁。
以前?猴急?疼?什么意思?我还小我懂啊!
联想到身边的是一具标准的红粉骷髅,秦天疯狂的在心里咆哮道,不自觉的不寒而栗。
“憋坏了吧?这次换玉儿来服侍你,”陆蝶玉娇憨的笑了一下,千样嫩红百种温柔为她做衬,虽是阴鬼却美丽胜过天仙。
秦天心跳砰砰砰,什么意思?什么服侍?我要被推倒了吗?要怎么样才能伪装成经常被推倒的样子啊?
啊呸!秦天思想立马刹车,他是真的急了,看陆蝶玉这架势,自己好像是真的打不过啊,这会儿好歹她还是清醒的,要是突然反抗激得她暴走,可就真的没后路了。
而旁边的陆蝶玉妖娆着身段站了起来,修长的五指灵活的在胸前舞动,最终她将食指拇指贴在了内扣的衣扣上,开始拆解。
一小片白莹莹的雪色肌肤展露,似乎带着天然的香气,熏得秦天昏沉欲醉。
秦天慌张的双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了,他在身下乱摸,像是想要摸到零星半点的解决办法。
“小样儿~”陆蝶玉空着的手掌轻柔的点上了秦天的额角,“这就等不及了么?”
秦天泪流满面,我都被您老吓软了,吓没了,你哪儿看出来我等不及了啊喂!!
就在这时,秦天掌心多了一件事物,他死死的抓住,提到了眼前。
陆蝶玉自上而下的倾倒,向秦天满满当当的抱了过来。
“等一下,等一下,这是什么?”秦天摊开掌心的事物,问道。
那是一小块绒毛毯子一样的东西,主体是黑色的,泛着一种内敛的鲜红色,蜷在秦天手中,冰凉凉的。
“这个?”陆蝶玉停住了身子,看了一眼。
“我等你等的苦,只能编织解闷,原先我被霍老头赶到这里的时候,只一层单薄的毯子,现在你看,床都这么高了呢,三郎,我等你等的好苦。”
秦天心中一阵寒凉,“你没有针线,怎么编织出来的?”
“针线?”陆蝶玉顿了片刻,顺了顺自己长长的秀发,“嘻嘻,没有针线我有头发指甲啊,你以前不是说最喜欢我头发的香味的吗?现在躺在上面,坐在上面,喜欢吗?”
秦天彻底懵比,完完全全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如坐针毡。
深呼吸了一下,秦天接着问道:“怎么它是这种颜色的,不应该是黑色的吗?”
陆蝶玉展眉一笑,“三郎,你怎么变得这么傻了,我要用嘴顺捋头发的啊,经嘴之后,它怎么可能还是黑色的,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