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一听,还是那个冰寒的女声,“编号1234,你所在的城市新华路西郊村附近有些灵异状况,这两天你寻个机会去那儿探探,明白?”
秦天已经有些熟悉了她担直接回复道:“明白!”
结束了一天的军训,秦天寻了个由头直接从后门走了出去,天已经是黑了。
他在路边拦了辆的士,径直坐到了后座,还没报地名,那中年司机转过身来,用带了些世家庄方言意蕴的普通话问道:“小兄弟,去哪儿啊?要不要洗澡?”
“啊?”秦天一愣,过了少顷才回味过来,“不洗不洗,直接去新华路西郊村。”
“这会儿去那儿?我们这圈子近两天都在讨论那儿有些邪异呢,这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去?”司机听了地名像是有些惊异,疑惑问道。
秦天挠了挠头,“我家住那边,这会儿出了点事情,直接去吧,没事的,到路口把我放下就可以了。”
“好嘞,您坐好!”
过了七八分钟,出租车停在了西郊村的入口处,秦天走下了车子,放眼望去西郊村里黑沉沉的一片,零星的三两家灯火亮着,显的有些萧瑟。
“这他娘的!”秦天背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咒骂,他回过头才发现是出租车司机,那司机掉了个车头,后半部分的车尾探进了西郊村的大门里,熄火了。
“轰隆~”、“轰隆~”那司机打了两次火,声音显示并没有什么异常,就是死活启动不了,那司机探出头来,给秦天递了根烟,“小兄弟,麻烦一下,能帮我推一下吗?”
“好嘞。”毕竟是人送过来的,秦天应了一声,走到车后右臂一推,出租车尾部脱离了西郊村村口的那一瞬,“轰~嗡嗡嗡~”就启动起来了。
“谢谢了,你也快回家吧!”那出租车司机谢了一声,油门一踩,飞一样的离远了,嘴里还嘟哝着,“是他娘的邪性啊!”
秦天回过身子走进了西郊村,西郊村占地很大,大多是一层的那种老式平房,走了三五步,秦天就看到了墙面上大大的“拆”字,想来这里是一片拆迁地。
虚眼一开,远远的一处地方高高亮起一条褐色的妖气柱石,妖气极高,几乎捅到了天穹,秦天一咂嘴,这看来还是个大家伙。
黑暗中他辨认了一下路途,向着那根妖柱走去,经过了一家亮着灯火的人家,那家似乎听到了秦天的脚步,下一刻就熄了家中的灯源,有那么点风声鹤唳的感觉。
走了十几分钟,一片无遮无掩的空地出现在秦天眼前,空地正中,一株十人合抱的大树安静伫立着,树皮暗灰色,树冠暗绿色,远远望去像是树顶聚起了一团墨色的阴云。
一颗也不知长了多少年的老槐树!
树下两辆铲车,车上没人、都熄了火,其中一辆掘口搭在老槐树身上,卡进去了三五寸,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砍伐并没有继续,那处缺口下有一些树汁流出来,凝固在树干上,像泪,也像血。
夏风吹过来,树叶轻晃,悉悉索索的声音一阵连着一阵。
秦天听着槐树叶的触碰声音,皱起了眉头,悉悉索索中似乎有了些其他什么声响,他耳尖一动,闭上双眼细细听着。
“簌簌~”“呜~”“簌簌~”“呜呜呜~”
秦天头皮一炸,猛地睁开双眼,他听到了一个类似孩童哭泣的声音,夜色深沉,轻风显阴,这小孩呜咽的声音不住的传出,渲染得这片空地如同鬼蜮。
开了虚眼,通天彻地的褐色妖气正是自这颗老槐树身上传出,秦天的目光由上而下,看到空地又是汗毛竖起,在他的周围数不尽的白色阴魂聚集着,像是在树下乘凉,在虚眼之下才显露了出来。
“噌”的一声,秦天展开了炽阳剑指,才松快了一些。
槐树属鬼木、阴木,这个阴可以从字形上解,也可以从故事里解,也不知有多少的午夜鬼话里选了槐树充当配角。
秦天沉下心思,深吸了一口气,又朝着树冠那里看去,正是那里传出了悲泣声。
大约高十七八米的地方,老槐树裂开了两个枝桠,从这两个开始上面才多了大量的枝叶和小分叉,铺天盖地的延展开来,那两个稍大的分叉中坐了个光着屁股的小男孩,一张脸上带哭又带笑,皮肤跟滚滚妖气一样是褐色的,皮肤全都皱着如同树皮。
“咯咯咯~有人来了!~呜呜~又有人来了!”那小男孩像是察觉到了秦天的注视,他看下来,嘴角一咧,两排利齿白净瓷亮,口腔里面深红色,像是刚饮了满满一杯近乎凝固的血液。
小男孩坐在树上手一挥,那树下密密麻麻的魂灵像是得了指引,举着腐朽的指爪,带着枯败的身躯向着秦天所在抓了过来。
秦天整个身体都感受到了一种阴寒,他心思一动,掏了掏口袋,掏出一张纸片对上了迎着他而来的漫漫鬼魂。
最先的一个灵魂先一步看到了秦天举起的纸张,它眼里泛起了黄光,指了指那张纸,声音如同朽木道:“假、假的!”
秦天一愣,将手上的东西收回一看,“md,拿错了!”他手上的赫然是一张百元大钞,他又掏了掏左边口袋,再看了一眼,这次没错了。
他向前一举,那密集的鬼魂像是受了极大的震慑,齐齐退了好几步,眼里流露出恐惧来。
秦天这次举着的,正是先前他在女寝404门上揭下的那张敕笔咒。
在这张符纸的加持下秦天向前踏了一步,群鬼退避,一呼一吸间他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