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也是学医的,人死之后的一系列表现,好像不用我再强调你也知道,你觉得呢?”袁洞真反问道。
秦天亮起来的眼神重新暗淡,未发一言。
“再说,你母亲的尸体,你找到了吗?你想去妖界,说到底不过是心中的一份执念,想要求一个答案,想要自己问一问而已。”
“如果我说,这趟过去,你不会得到想要的收获,你,还会去吗?”袁洞真接着问道。
秦天怔住了,过了会儿,他沉声道:“我会去,我要问问她!”
“好吧,看看时间,你好像要到告别同学的时刻了,”袁洞真道。
“嗯,我这就去了...”
离开了世家庄站点,秦天先一步到了晚上定好了的饭店——国宴。
以前跟舍友们经过这里的时候,大家就说过,以后有什么隆重的事要庆祝,或者谁有重要的朋友来,大家就约在这里吃饭。
秦天一个坐在空落落的包间里,在袅袅茶香里,任由思绪飘飞回了在216经历过的一年。
啪!
点上一根烟,秦天重重的嘬了一口,胸口一闷,些微的干涩清晰的传出。
秦天苦笑了一下,再度嘬了一口。
以他现在强大的肺活量而言,这两口已然是终结了整整一颗烟。
包间里很快就云雾缭绕了起来,距离火警检查器的界限也不过一线之隔了。
“散!”
秦天眯着眼低喝了一声,他身子一振,大日黑天悬在他头顶,鼓去了所有的烟尘。
以及他再抽烟,倒是没人会受到二手烟的迫害了,也不知这计较起来,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嘿!!!”
门未开,声先至。
胖乎乎的郑立国在春节过后更显肥硕,再加上他穿着臃肿的棉袄,这乍一看他简直跟个熊猫似的了。
秦天眯眼一笑,上前就是一个熊抱,“好久不见!”
“好你个阿天,压岁钱收了不少啊,都请哥们到这儿来吃饭了啊?怪不得打电话都不接呢!”郑立国佯作埋怨道。
“手机坏了嘛,坐!”秦天半解释道,拉着他坐下。
“坐坐坐,”郑立国把双肩包往旁边凳子上一放,拉开了拉链。
“你忘了哥,哥可没忘了你,喏,自己拿~”
秦天放眼一望,“我去,你家转开烟酒店了啊?”
郑立国的背包里赫然是三五条昂贵的好烟,都是没拆封的。
“嘿,毛线,我整个寒假都在帮家里打工,苦逼的一塌糊涂,每天七点起床,干到**点才结束,忙的都没自己的私人时间,这不领了工资立马就帮着大家谋福利了嘛,”郑立国乐呵呵的道。
“你爸都那么功成名就了,还那么拼命啊?”秦天问道,那郑毅当初也是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浑元桩就是跟他学的。
“对啊!!!我都问过他好几次了,钱也赚够了,苦也苦够了,就是不肯休息,上班也就算了,见天的让我练那什么浑元桩,还让我必须达到立意阶段,什么乱七八糟的,架个桩还分个一二三四五级?修真呢啊?!”
郑立国一口喝干净了桌上的茶水,连声儿的抱怨道。
“你爸可真没说错,浑元桩里有大境界,你应该多练练的。”秦天笑道。
“得了吧,抽烟抽烟。”郑立国拆开了一包1916,递上来回绝道。
“好,”秦天笑眯眯的接过。
“看你笑得那么邪性呢?对了,怎么不往宿舍走,反倒是约我们到这儿来啊?有什么事吗?”郑立国问道。
“呵呵,等他们都到了再说吧,”秦天道。
“得得得,到时候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郑立国话音刚落,包间的门第二次开了。
人高马大的周超群顶了个爆炸头,沉稳的脸上绽开了满满的笑花,“呦,胖子都到了啊?”
“群哥,你这怎么跟刚逃难回来似的啊?我瞅瞅,解放鞋、灯笼裤、大棉袄、条纹包,这都什么玩意儿?”郑立国吐槽道。
“去去去,爆款潮款,你个熊猫懂个毛线,真是寡妇见球都稀罕,”周超群回道,“阿天这是发财了啊?压岁钱收了多少?浪费!咱其实回宿舍也能吃的,你们看看,大银川的羊肉,我给带了整整一背包,管够!”
说完周超群拉开了背包,七八袋硕大的压缩羊肉隐隐透出了一股引人向往的香气。
秦天一脸郁闷,“咱能换个说法么?”
周超群跟郑立国对视了一眼,齐声道:“英雄所见略同!”
“得!你们牛气,我不说话了好吧,”秦天闷闷的抽起了烟来。
“卧槽!1916,你们都牛逼啊!”周超群前冲了两步,夺过了一包,直接就塞回了自己的口袋里。
“还有,还有,瞧你那点出息!”郑立国嫌弃道。
“还有呢啊?那我再装呗,”周超群很不要脸的道。
郑立国把口袋一拉,“这样的话,那就没有了!”
“给你扣的!对了,咱回家之前不是说每个人都要带上家里的特产的吗?阿天,你的呢?邮城的董糖、双黄蛋,我可是闻名已久了啊。”
“不好意思,家里出了点事,没带成。”秦天脸色一沉,语气里带了几分哀切。
是啊,回家的时候跟母亲都说好了,要带过来的,可是,说好了的,又能怎么样呢。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带就没带呗,没事儿?要紧吗?”
两个人闹腾归闹腾,这一下子都关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