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被围在狭小的包厢里,对方虎视眈眈。
看架势,陈歌和侯静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逃不出去,只能等着受虐。
刘悦知道侯静的背景,所以不可能动她,真要动了她麻烦不小,但是陈歌不一样,这个年轻人就是她一手带进燕文宫的,自认为对陈歌知根知底,可以随意宰割。
而且看侯静对陈歌的在意程度,自己当着她的面动了陈歌,比打她两耳光更让她难受,一念及此,刘悦对几个保安说:“把侯静带到一边,别伤着她。至于陈歌,给我狠狠地揍!”
几名保安蠢蠢欲动。
这种情况要是换成刚来香江的时候,陈歌一定束手无措,但是现在还真不觉得算什么事儿。
他直接报出自己的身份,“刘悦,我劝你别这么做。我是李家的人。”
刘悦觉得可笑,这个牛吹得实在没什么水平,李家的人?呵呵。
刘悦挥了挥手,“上。”
保安一轰而上。
陈歌对这种情况早有防范,右手从腰间勾出一支飞刀,倏然丢了出去。
陈歌的动作行云流水,快若闪电,在外人眼里只觉得陈歌手里出现一抹亮光。
紧接着刘悦身边茶几上的白兰地轰一声炸开,酒水四溅。
除了陈歌,所有人都愣在原地,包括侯静。
侯静知道陈歌一定有办法,在蓝天酒吧见过蓝天的经理对陈歌的恭谨,侯静就知道陈歌一定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却没有想到陈歌出手迅如雷霆,武器居然是一柄飞刀,力度和准确度上都不俗。刚才那柄飞刀如果是扔向刘悦的······
刘悦也想到了这种情况,她比侯静多了一丝后怕。
众人的注视下,陈歌从腰间又摸出一柄精致的飞刀,在左手掌心轻轻拍了拍,面带笑意,“刘姐,现在信了吗?”
侯静痴迷地看着陈歌,这个笑带了几分邪异,更添魅力。
刘悦在心里想了很久,问出一个带着试探性的问题:“你是···詹云?”
陈歌怔了一下,詹云这个名字,是他第二次听到,上次是救李亚楠的时候那几个混混说过,因为看那几个混混的样子对詹云很忌惮,所以陈歌记住了这个名字。
“我不是詹云。”陈歌否认道:“我是酒吧一条街上,李家旗下所有酒吧的负责人。”
侯静补了一句,“换句话说,那条街上,一半以上的酒吧,都要听我们家陈歌的。”
我们家陈歌,侯静的这个称呼让陈歌略微不适,却没有当场拆穿。
刘悦听到陈歌说他不是詹云,心里松了口气,下一秒又警惕起来。
记得第一次看到陈歌的时候,他在找工作,看上去一无所有,一个人要在短短两个多月从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变成李家在某个地区的负责人当然不可能,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从来燕文宫开始到今天表明身份,一切都是陈歌处心积虑,目的显而易见,他想要替李家吞并燕文宫。
刘悦看向侯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侯静被问得一愣,“什么早就知道?”
“呵,你不用装了,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他是李家的人,你怎么可能一直以来对他这么上心?你侯静是什么人我最清楚,就像当初对你那个干爹一样。”
陈歌不知道刘悦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看侯静的样子好像对刘悦说的那个所谓干爹有什么忌讳,侯静怒不可遏面红耳赤,却没有出言反驳。
刘悦不再看侯静,转而对陈歌说:“你处心积虑这么久,不就是想要让燕文宫加入你们李家吗,呵呵,我现在告诉你,我的答案和一年前一样,不可能。”
陈歌完全不知道刘悦在说什么,看她的样子好像误会了什么,陈歌没有解释,到底误会了什么他不想知道,重要的是他现在可以走了。
“我们走。”陈歌对身边的侯静说。
侯静跟着陈歌出了燕文宫。
至此,陈歌和燕文宫就等于彻底没了关系,不过没关系,陈歌想,我现在进了李家,虽然李家的目的值得深思,但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算真出了什么事,我现在有钱了,大不了跑路!
陈歌越来越来越豁达直接,或许是因为一年之内经历了别人难以想象的几次惊天变故,已经很少有什么事让陈歌心境发生变化。
侯静心情忐忑地从后视镜看着陈歌,见他神色入如常才放下心,她担心的是刚才刘悦那一番话让陈歌有什么想法,刘悦刚才说的干爹,是侯静最大的秘密。
侯静把陈歌送回家,陈歌下车的时候对侯静说了一声,“路上慢点。”
侯静甜甜一笑,“知道了,放心吧。”
回家的路上,侯静一个人坐在车里傻笑,整个人甜到就像浸在蜜罐里是什么感觉?侯静现在就是这样,陈歌的一句话让她晚上做了一个极美极暧昧的梦。
深夜一点四十三分,陈歌被一通电话惊醒。
陈歌接通电话,“喂。”
“陈歌,我,阿彪。”
燕文宫的阿彪,刘悦最信任的人,燕文宫的头牌,也有很多人说他是刘悦的固定泄欲工具。
他打电话来做什么?
陈歌问:“什么事?”
“你现在有时间吗?我们出来见个面吧,我想和你聊一聊,这件事你一定有兴趣。”
陈歌依旧是那一个问题,“什么事?”
“我们出来说。”
陈歌直接挂断了电话,大半夜打个电话都这么墨迹,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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