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少云转过脑袋来,向着旁边看了过去,只见此处站在一个人,一个怪人。
此人中等的身高,全身都是黄澄澄的皮肤,左颊有着很大的一块红色印记,右边只得半截耳朵,一边脚高,一边脚低,一边眉毛稠密,一边眉毛稀硫,五官长得还算不错,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正个儿让人看着不免生出一股厌恶和奇异的感觉。
这一刻,怪人右手上拿着一把古旧的佩剑,这一把剑上面不但有了星星点点的锈迹,甚至还产生了好几个缺口,腰间的一个剑鞘也是变得不成样子了。
卢少云眼中闪耀出一丝异色,不过很快就已经回复如常了。
卢少云眼中闪耀出一丝异色,并非是他看小这个怪人,而是他实在想不到世间上居然有长相如此怪异的人物。
相反的,卢少云倒是认为此怪人的武功十分高强,要不然就没有可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自己,要不然就没有可能刺出那又快又狠又准的一剑。
卢少云微微躬身,强忍着痛苦道:“多谢兄……台相救,以后在下……定当好好报答。”
此人不但长相怪异,并且为人处事也是不同寻常,他也不理会卢少云做什么和说什么,只是脸色不变,微微点头,然后脚下不紧不慢地向着卢少云走将过来。
这个怪人停留在了卢少云的身旁,他伸出左手来,放在了卢少云的身体上,运转开内力,真元源源不断地输送过去。
卢少云感到一股淳和雄厚的真元向着自己身体剧烈而又连贯地输送过来,所过之处无一不是舒服受用之至。
卢少云感到这一股从怪人身上传来的真元,和自己修炼《易筋经》得来的非常相似。
卢少云神游体内,运转内力真元,借着怪人输送过来给自己的内力真元将雷大鸣打入自己经脉和内里的数道气体逼了出去,整个人感觉舒服多了。
怪人得知卢少云将那数道气体逼出了体外后,他不紧不慢地将左手收缩了过来,旗杆似的立着,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向着雷大鸣直逼过去。
紧接着,怪人身体一动,放开脚步,向着雷大鸣缓缓地行了过去,拿着佩剑的右手紧紧地握着,青筋毕露,浑身上下散发出来一股我赢定了的霸气。
雷大鸣见得这样的情势,心下大凛,他嘴上不由自主地问道:“兄台是谁?还没有请教兄台的贵姓大名?”
怪人脚步不停,那十分独特的声线道:“我姓李,名儿为戒色。”
雷大鸣听得此人居然叫做“李戒色”,心里微微一凛,继而觉得有些儿好笑,却又笑不出来,想道此人真是名副其实的怪异。
雷大鸣很快就已经清醒过来了,赶紧道:“且慢!我们有什么的话,大家可以放下身份和兵器来聊一聊,为什么是都要以命相拼呢?”
李戒色放下脚步来,停在了那儿。
雷大鸣又道:“戒色……李兄,我们雷家大小二兄弟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要和我们作对,挺身而出救下此人呢?”
李戒色眉头一皱,稍微思考了会儿,继而道:“因为我看不过去你们的行为,你们简直就是太无耻了,你们居然使出这样的手段来偷袭那个汉子。”
那个“汉子”自然指的是华永仁了!
李戒色刚从东北方——说得精准一点儿是从庆北国和清朝的交界处回到南方来,经过此处时,听得数个人说有热闹看,并且看到不少人向着卢少云这儿赶将过来,他们脸上都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李戒色一时好奇心思起来,也没有想什么,放开脚步,就已经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
李戒色刚刚到此处不久,就看到了雷小鸣忽然间成功地偷袭了华永仁,将他杀掉。
由于事情发生的太快了,李戒色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帮上华永仁什么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别人杀掉。
在这一刻,李戒色就已经对雷家大小二兄弟愤怒和鄙视无比了,只是不想要多事和想要看看事情到底还会怎么样发展下去,这才在一旁做好随时都可以下场的准备,做个旁观者。
后来,眼看着卢少云再也躲避不及,自己不可再作旁观者的时候,李戒色这才挺身而出。
由于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李戒色这才能及时地向着雷大鸣刺出去一剑,救卢少云于水深火热之中。
雷大鸣道:“我们也没有对李兄你什么,你为什么要趟这混水呢?要知道多管闲事的人往往都没有好下场。再说了,李兄你的武功虽然高强,可在下的也不弱,真正地斗起来也不知道谁生谁死。李兄你根本就没有必要为了此人拿生命来冒险。”
怪人沉默了一会儿,继而放开脚步,向着雷大鸣慢慢地行了过去,握着佩剑的右手是那样的专业、那样的自然、那样的稳定。
“李兄,难道你真的愿意做这样愚蠢的事情么?你为什么愿意做这样的事情?”雷大鸣阴沉着脸色,冷冷地问李戒色。
“因为我乐意,所以我愿意做这样的事情。”
李戒色停下脚步来,真切地想了一会儿,继而抛出来上面的话语。
“好一句‘因为我乐意,所以我愿意做这样的事情。’”
雷大鸣接着加上一句:“你会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
雷大鸣此刻已经决定和李戒色狠狠地干上一架了,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而又专注的看着慢慢地向自己走过来的李戒色,脑袋里想着应该怎么样才能打赢接下来的战斗。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