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里,一个凝聚了深厚内力的声音,穿透了各种各样的巴结之言,进入了各人的耳朵之中:“可是林萧炎,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总不成将岳不群这个畜牲的死,完完整整和真真实实地告之于天下吧?若果被天下之人知道你林萧炎暗中杀掉了岳不群这个老滚蛋,他们会怎么样想呢?他们可不会同我们一样开明。”
林萧炎气聚丹田,大声道:“麻烦各位贤俊先静一静,我们商量正事儿要紧。等阵我们才欢呼庆祝吧。”
林萧炎提高声音,接着说道:“关于后事应该怎么样处理,我早就已经想好了。”
华山派中有一人道:“那么我们就说岳不群这个老畜牲被魔教教主的独生女儿上官凌雪杀掉了吧。”
林萧炎说道:“你这个注意很好,但还是有些不到位的地方。”
那人说道:“哪儿不到位了呢?麻烦林……掌门赐教。”
林萧炎侃侃而谈:“若果被人知道我们华山派曾经的掌门人岳老头居然连魔教教主的独生女儿上官凌雪都打不过,我们华山派中人的脸面该往哪儿搁置呢?再说了,这个世界上有岂会是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呢?难道魔教教主的独生女儿上官凌雪就不会说真话的吗?难道上官凌雪就不会否认了吗?”
林萧炎的眼光在四周看了一圈,接着又说道:“我们就说岳不群的儿子被魔教教主的独生女儿上官凌雪杀掉了。岳不群这个老匹夫就去找上官凌雪报仇,双方对打了很久,最后岳不群在上官凌雪的身体上刺了一剑,将上官凌雪打走了去。而岳不群也被上官凌雪打伤了。岳不群因为心伤独生爱子之死,而且本身早就已经年老多病了,现在又被上官凌雪打伤了,当晚岳不群这个老不死的畜牲就已中了风。岳不群在床上硬生生地睡了二三天,最后终于支撑不住,死了过去。”
颜明开问道:“就这么一套说法,恐怕别人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吧?一个练武之人,哪有这么容易就中风了的呢?再说了,岳不群的身体上可是有剑伤,还被你狠狠地踢了一脚,难道他的身体上就不会有伤痕的吗?难道别人不可以从这些伤口之中看出来岳不群是中了别人从背后的剑袭,然后再被人使上内力踢了一脚,岳不群承受不住,这才会死了过去吗?”
林萧炎嘴角轻蔑地一笑,淡淡地说道:“不用明开你说,我早就已经想到你说的漏洞了。既然别人可以从岳匹夫的伤口中看出问题来,难道我们就不懂得将岳不群的尸体烧化了吗?他们能从一堆骨灰之中看出什么来呢?”
颜明开又道:“我们自作主张地将岳不群这个畜牲的尸体烧化,很可能会惹别人的怀疑吧?”
林萧炎道:“怀疑就怀疑吧,只要没有证据,他们又能将我怎么样?你们都是岳不群的心腹,在人们的思考里你们都是不会出卖岳不群的,你们就来过出人意料吧!只要你们都站在我这一边,个个都为我说话,那样一来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就算不信也得信!这就叫做人言微轻,众言量重。”
林萧炎的话刚一说完,华山派中的人轰然叫好,掌声雷动,叫好称绝之声连绵不断,一时之间,人人都变成了韦小宝,捉住林萧炎的大腿,拼命地拍马屁。
“林师叔——不——林掌门,你这一番话说得真的是太好了,面面俱到,针针见血,我吴某人对你的尊敬和爱护简直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好像黄河之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林掌门,就是这么个说话。这件事情你居然考虑得这样周详,可知你思维周密,为人谨慎,脑袋聪明无比了。林掌门您的才智和武功简直比我颜某人好得多了去了。只要有林掌门在,华山派一定会犹如芝麻开花一样,节节高升,直至成为武林之中最出名最重要的门派,将什么山林,将什么丐帮,将什么武当,将什么峨眉都踩在脚下。天下武林,为华山独尊!”
不知道哪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大叫:“林掌门,以你的武功和才智,别说是做华山派的掌门人,就算是做武林盟主,也是实至名归啊!林掌门自称第二,天下之人无一敢称第一也。林掌门一出手,武林中人脚抖抖;林掌门一出脚,武林中人无命跑。”
“良言”仿佛春风,能够带给人生意。
“良言”好似阳光,能够带给人暖意。
“良言”犹如笑话,能够带给人欢意。
林萧炎听了华山派中人的说话之后,脑袋一片空白,浑身懒洋洋和暖融融的一片,感到受用无比,别说什么自知之明,什么为人要谦虚,就算是林萧炎自己父母的名字,他也遗忘得七七八八了。
风声呼呼,人在树林间,星光淡淡,时间像流水一样缓缓地流淌过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林萧炎终于从沾沾自喜的快感中爬了出来,整个人恢复了常态,目光也变得清明了许多。
林萧炎说道:“兄弟们,我们暂且先休息一下,等到天色大亮的时候,我们这才去找上官凌雪。无论怎么样,我们也要捉住或者杀掉上官凌雪,不让上官凌雪将华山派十数人围攻她,却被她逃走了这件事情说将出去。若果这件事情传到江湖上去,那就真的是太糟糕了!我们华山派的脸面该往哪儿搁去呢?”
华山派中人识时务地大叫:“弟子们谨听林掌门吩咐。弟子们为了林掌门和华山派,什么事儿也愿意干,虽万死也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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