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苍东看着怜隐的父亲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说道:“阁下直呼我师名号,想来也是一位至人,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
“我是不是至人,教训你也足够了。”怜隐的父亲顿时脸色变的十分难看,瞪着白苍东说道。
绿谷贤人和镜尘差不多是同一时期进比镜尘还要老,只是如今镜尘已经晋升了至人,他却依然还是贤人,晋升至人遥遥无期,这已经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哦,原来你不是至人,那你凭什么直呼我师名号?以我南离书院的规矩,你应该恭恭敬敬的称呼我师一声师叔,你这样不知礼数的人也配质疑别人的礼数和品行?难道说年纪大资格老,却没有真本事的人只剩下倚老卖老的本事了?”
白苍东哪里是肯吃亏的脾气,撇了撇的嘴继续说道:“再说,南离书院也不是你一个人的私产,招募令也不是你家的私物,我们镜台院身为南离三十六院之一,当然有分得招募令的资格。就算是院长亲来,也不会说不分招募令给我们。你一非至人,二非院长,却在这里狐假虎威倚老卖老,我这个做师弟的,都要替你脸红。若非看在怜隐贤人的面子上,今日之事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非要到院长面前说个清楚不可,看看我镜台院到底有没有分招募令的资格,看看这南离书院到底是不是你一手遮天,令我等寒门弟子有理不敢言有冤无处申的无法无天之地。”
“你……你……”绿谷贤人被气的指着白苍东手指直哆嗦,盛怒之下就要出手教训白苍东。
怜隐贤人连忙拦住了绿谷贤人,白苍东的身份特别,非一般的文士弟子可比,在这天心阁的大庭广众之下,绿谷贤人如果真的打了白苍东这个至人弟子,也是镜尘的唯一弟子,就算是傅青衣想要袒护绿谷贤人都不行,无论如何都要给镜尘一个交代,到时候绿谷贤人只会更丢脸。
“直呼长辈名号为不孝,不遵守学院律条为不忠,如此不忠不孝之人,还有脸站在此处义正词严的教训别人,你这脸皮之厚也没有别人了。”白苍东见怜隐拉住了绿谷,心中更加安定,赶忙又加了一句。
“噗……我杀了你……”绿谷被气的吐血,就要推开怜隐一掌劈死白苍东。
白苍东见势不妙,知道再留下来这绿谷气疯了说不定真的不顾一切杀了他,连忙转身就走,边走还边说道:“既然你不给我们镜台岛招募令,那我便去找院长问一问,我们镜台岛到底有没有拿招募令的资格。”
说着,白苍东就一溜烟的跑出了天心阁,不给绿谷发疯的机会。
“父亲息怒,白苍东是镜尘师叔唯一的弟子,若是真的死在了我们天心阁,您的那些对头又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到时候恐怕整个天心阁都要落到旁人手里。”怜隐死命的拉住绿谷贤人劝道。
怜隐也没有想到,白苍东看起来眉清目秀的一个少年,胆子竟然这么大,言词也如此犀利,当场把绿谷堂堂一个贤人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几乎绿谷贤人给气的吐血。
想到白苍东刚才说的那些话,怜隐心中有些哭笑不得,什么一手遮天,什么寒门弟子,他堂堂至人弟子要是寒门弟子,那整个南离书院就没几个弟子不是寒门了。
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寒门弟子,恐怕就凭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也不可能站着从天心阁走出去。
不过因此怜隐也知道了白苍东绝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拦住绿谷贤人,绝不能让他盛怒之下伤了白苍东,那样事情就真的麻烦了,以白苍东那样的性子,非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怜隐,你不用拦我,我还不至于动手欺负他一个小辈。不过我到要看看,他区区一个文士弟子,凭什么做得镜台院的主,凭什么拿走招募令。”绿谷贤人说着就恼怒的往广议堂的方向而去。
怜隐无可奈何,轻叹了一气,也只得跟着绿谷贤人前往广议堂。
广议堂就是南离书院的议事厅,平日里傅青衣都是在广议堂内处理南离书院的事务,平时要见傅青衣,一般都是在广议堂内。
广议堂内,傅青衣看着站在前面的白苍东和包括绿谷贤人在内的六位贤人,忍不住心中暗自皱眉。
“白苍东啊白苍东,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别给我惹事,你这才刚刚回到镜台岛,连屁股都没有坐热呢,就把南离书院的十位长老给惹来了六个,你这是存心不让我好过啊。”傅青衣的目光从绿谷等贤人身上慢慢扫过,最后落在了白苍东身上,然后才开口说道:“白苍东,镜尘师兄镇守死关,你不在镜台岛好好修行,到南离主岛来做什么?”
“院长,我只是想来问一问,我们镜台岛也是南离三十六院之一,我师镜尘更是如今南离书院三位至人之一,为什么我们镜台岛想要拿回属于我们的那一份招募令,天心阁却是一枚也不肯给?是不是我师不在,我们镜台院就不算是南离门下了?”白苍东微微向傅青衣行礼之后说道。
傅青衣一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白苍东这是要钱来了。
“白苍东,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天心阁从未说过不给镜台院招募令,只是这招募令只能给镜台院的师者,要招募令可以,让镜尘自己来拿,你一个文士弟子,还没有拿招募令的资格。”绿谷贤人冷声说道。
“绿谷师兄说的对,白苍东区区一个文士弟子,入门才不到两个月,当然没有拿招募令的资格。”
“什